这怨鬼身上所有的阴怨之气全都集中在他的头发上,一旦头发完全被毁,她便会魂飞魄散。
不过这引雷决虽说强大,但是对于施术者本身来说也有巨大的压力。
此刻我感觉那微弱的电流在我的体内不住地乱窜。
那种感觉就像是你用打火机里的电击器在不停地刺激你的皮肤一样。
虽说不会致命,但是这长时间的折磨也让我痛苦不堪。
眼看着那怨鬼的头发即将全部焦化,那被束缚的小家伙则重归自由。
他一把抓住我的小腿,大声的哭喊。
“放过我妈妈吧……放过我妈妈吧……”
他这一哭我的心神出现了短暂的紊乱,导致我一时间没有顶住那电流的压力。
突然一个白色的光球自我握着天蓬尺的那只手中闪过,我整个人便如同被人重重地踹了一脚。
随即我整个人直接被弹飞,而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差点要了我半条命,随之一口黑血从我的口中喷出。
此时我的情况极度虚弱,但是那怨鬼也受了重创。
小东西趴在那怨鬼身边不住地哭泣着,而那怨鬼本来赤红色的双眼也渐渐地变成了白色。
虽说我没有将其周身的阴怨之气散去,但是她此时已经恢复了理智。
只要她能恢复理智,那她周身的邪气自然会慢慢地散去。
由于刚才我在不停地抵抗着那电流的重压,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我耗费了大量的精力。
此刻我终于能松一口气了,而后整个人便摊倒在了卫生间。
母子二人相拥而泣,见她此时的模样同之前的怨鬼简直判若两人。
所以我便猜想会不会是有人刻意将她变成刚才那副模样。
此时听着这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同那个在门外吵架的年轻女人完全一致。
既然这个年轻女人已经在我面前了,那么另一个人男人又在哪里呢?
而就在我心中产生这个疑问的瞬间,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
那声音很像是两个生锈的铁块互相摩擦产生的。
而且那声音很明显就是从隔壁电梯井里传出来的。
紧接着,我便听到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脚步声很厚实,听起来像是男士皮鞋发出的声音。
而短暂的脚步声最终停在了门口,随即一股怨气自门外慢慢地弥散开来。
我知道那东西最终还是出现了,而且此时就站在屋门外。
那女人见状一把将自己的孩子推进了卫生间,站起身来之后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就在那门被合上的一瞬间,这508的房门却陡然间被踹开。
随之那股怨气在整个屋子里炸裂开来,那股怨气之强烈让我的后背发凉。
这东西已经不再是怨鬼了,他已经变成了怨魂,只有怨魂才会有如此磅礴的怨气。
“你在这儿做什么?干爹在找你。”
“我……我刚才出门找小东来着。”
“小东找到了吗?”
“没……没有呢。”
此刻女人身上的阴怨之气还没有完全散尽。
她的阴怨之气包裹着卫生间,所以外面的怨魂并没有感觉到我们的存在。
“赶紧跟我回去吧,要不然干爹该生气了。”
女人应了一声,笑道。
“你先回去吧,我再找找小东马上就回去了。”
待那股磅礴的怨气彻底消失之后,我这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半晌,那女人打开了卫生间的大门,她看着我身边的小东西眼神里满含着泪花。
“拜托你把他带走吧,赶快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太可怕了。”
说实话我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干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东西,竟然能让一个怨魂如此害怕。
我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卫生间,收拾好了东西顺带拿走了那个摄像机。
在女人的护送之下离开了走廊。
再次回到大厅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这第三天已经结束了,所以我便收拾东西准备要离开。
在我出门的时候这外面已然是天光大亮,小东西此时无法站在太阳下。
所以我只能用剩余的黄纸给他折了一个寿帽。
戴着这寿帽他便跟着我离开了这个该死的地方。
就在我带着他出门一瞬间,那一直没有转动过的旋转门突然开始转动起来。
与此同时,我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这声音很明显是那个女人的,小东西听到这声音便直接楞在了原地。
他缓缓地扭头望着我,一脸漠然地问道。
“哥哥,你还会回来救妈妈吗?”
望着小东西期盼的眼神,我只能轻轻地点了点头。
从那酒店里出来之后我便带着男孩来到了郑总的公司。
将那摄像机摆在郑总面前之后,郑总也很干脆地从抽屉里拿出两万块钱递给了我。
“你如果还能再待几天的话我还是可以再加钱的。”
望着那桌子上的两摞钱我并没有着急去拿,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郑总。
“那个兄弟死在酒店里了,我上楼找他的时候也差点没有回来,所以你不准备做点什么吗?”
郑总摆弄着手里的摄像机,笑道。
“我和他之间又没有签署任何的东西,他死在一栋烂楼里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你让他去的吗?”
“谁能证明,他只是来我这里聊了聊天而已,我可没有让他去那种地方。你不要血口喷人。”
看着郑总这幅流氓的表情,我心里这个窝火啊。
如果昨天晚上我没有活着下楼的话,恐怕我死在什么地方都没有人知道。
而他这一套不要脸的理论,也将会用在我身上。
我伸手拿起了桌子上那两摞钱,笑道。
“这件事我会报警的……我必须得查清楚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郑总听罢只是冷冷地一笑。
“告去吧,我就不信你还能把天捅漏了,记得查到线索告诉我哦。”
我没有再理会他,带着男孩转身便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当我走出公司大门望着川流不息的车辆时,我突然有些迷茫,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我抓着男孩的手沿着马路一直往前走,脑袋里则在思考着下一步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