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助手机查看自己的胳膊,却隐隐地看到那胳膊的毛孔上出现了许多细小的白点。
他大爷的,不用想都知道这一定是那些小白虫产下的虫卵。
我再次用水冲洗却发现那东西实在太过于顽强了,根本就冲洗不下去。
此时胳膊的肿痛越来越厉害了,而与此同时胳膊上的那些白色小点开始膨胀。
胳膊变得有些红肿,仅仅在不到两分钟时间,那片手臂上的皮肤就如同牛皮癣一样干涩开裂。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的瘙痒。
而当我想去抓的时候,那瘙痒陡然间被刺痛所掩盖。
眼看着那些小白点愈演愈烈,如果里面的东西一旦破壳而出,那么我也将变成乞丐一般的行尸走肉。
我可不想自己的身体变成这些小虫子的培养皿。
我当时甚至想要用刀割下那一块的皮肉,可当时手头却并没有刀。
情急之下我却忽然想起那些丝线和绿苔畏惧火光,于是我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来。
打火机燃起微弱的火光之后,我将那火苗慢慢地靠近自己的胳膊。
就在火苗距离我胳膊不到两厘米的位置,那片干涩的皮肤下面骤然被一阵剧痛裹挟。
那种疼痛就犹如活生生地隔开你的皮肉,而后在下面倒满了风油精一般。
在那般疼痛之下,我浑身上下的毛孔在瞬间扩张,身体在不住地颤抖着,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滑落。
不过让我惊喜的是,在这般剧烈的疼痛之下,那些小白点竟然慢慢地从我的胳膊中伸了出来。
原来那些白点并不是虫卵,而是那些小白虫的屁股。
它们的身体早已经刺进了我的皮肤,在这样的炙烤之下,它们这才将身体慢慢地蠕动出来。
当它们的身体完全钻出来之后,我却惊讶地发现这些虫子竟然有五六厘米长。
它们在火焰的炙烤之下变得焦黑随之变成了干壳儿。
我忍着剧痛和腹中的恶心,眼睁睁地看着所有的虫子从我的胳膊里钻了出来。
随着那些虫子全都钻出来之后,我的胳膊也就没有那么疼了。
望着地上黑漆漆的虫子壳,我拿着打火机的手这才缓缓地放下。
而就在我放下打火机的瞬间,我的腰部却在陡然间传来一阵刺痛。
由于我手里拿着的是防风打火机,所以在我收回胳膊的时候那打火机并没用被熄灭。
不过那火苗好像并没有触碰到我的身体,怎么会这么疼呢?
我当时也没有在意,因为此时那东西还在外面不停的撞着卫生间的大门。
相较于外面的门来说,这卫生间的门就要脆弱好多。
仅仅是撞了不到两下,这大门上面的五金件便全部脱落。
随之那大门轰然倒塌,而那乞丐赤红色的双眼出现在了门口。
我赶紧点着了打火机,这打火机的火苗虽说微弱但是它却依旧不敢前行一步。
可这打火机支撑不了太长时间,所以我现在必须得赶紧想办法。
此时这卫生间虽说很大,但是实用的空间却根本没有多少。
最关键的是这里面没有可燃物,唯一能够引燃的就只有一拖卫生纸。
可是这卫生纸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啊。
我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周,最终将自己的视线定格在了背后的浴池里。
之前老乞丐曾经教授我两种雷决,地雷决和水雷决。
这两种雷决适用的条件不同,地雷决需要双脚踩在结结实实的土地上,而水雷决则需要以水为引。
此时我站在高楼之上自然没有办法施展地雷决了,而水雷决可是现成的。
为了能给自己争取时间准备,我拿起一旁的手纸便直接用打火机点燃扔在了门口。
那东西见此连连后退,而我则直接跑到了浴池旁拧开了水龙头。
白花花的清水流出在池子里,而我则抓紧这个空隙,咬破自己的手指开始在浴池的四周绘制引雷咒。
这陶瓷的浴缸上面很容易沾染血迹,但我要小心那血迹上面沾水。
引雷咒很简单,绘制的过程也很轻松,只是想要流满这一池子的水却需要很长时间。
但此时那卫生纸已经烧干净了,那东西便再次迈着僵硬的步伐朝我走来。
我见周围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烧的了,便索性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拿打火机点燃。
有了这衣服的阻隔再次给我争取了几分钟的时间。
眼看着那池子里的水已经流的差不多了,我便赶紧关上了水龙头。
此时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剩下引雷用的法器了。
而那天蓬尺现在还在那东西的胳膊上面镶着,想要拿到法器就需要承担一点危险了。
我为了防止那东西乱吐口水,卸下了一旁的马桶盖顶在面前。
此时那衣服上面的火已经燃烧的差不多了,我左手拿着打火机又手持着马桶盖是严阵以待。
就在那衣服上的火完全熄灭之后,那东西便直接跨过烧焦的衣服朝我缓步走来。
而此时的我也不准备躲闪了,拿着马桶盖死死地盯着他。
果然,就在他距离我不到一米远的位置时,他突然朝我吐出一口浓痰。
我见此赶紧用手上的马桶盖阻挡,那黏液便直接吐在了盖子上面。
我也不知道这马桶盖到底是什么材质,总之那盖子上面溜光,所以那浓痰吐在上面便直接滑在了地上。
有了马桶盖当盾牌我这心里有底多了,毕竟他本身不具有太大的威胁。
他连续的口水都被我抵挡之后,便突然发怒抬起胳膊便朝我抓来。
我依旧靠着那马桶盖抵挡,而后尝试着用打火机进行攻击。
连续拿打火机烧了他几次之后,就在他侧身躲开的瞬间,我直接将火苗靠近了那镶嵌着天蓬尺的凹陷之处。
就在那火苗靠近之时,那凹陷处的细丝全都枯萎,我见此便将马桶盖套在胳膊上。
空出手来便抓住了天蓬尺的一端。
随着打火机上面的火苗熄灭,凹陷之处的细线再次聚集。
不过此时哥们儿已经将尺子拔了出来。
没待我喘口气,那东西便再次转身朝我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