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走到那门口之际,鲜血却顺着门缝慢慢地流了出来。
我当时心中一紧,抓住门把手便直接打开了厕所门。
而就在我打开门的一瞬间,那厕所里的灯却突然熄灭了。
与此同时我看到这厕所里竟然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不对劲儿啊,我刚才明明看到母亲走进了厕所,怎么可能没人呢?
我呆呆地望着面前空荡荡的厕所,而母亲那温柔的声音却突然从我的身后传了出来。
母亲的声音顿时让我心中一惊。
我缓缓地回头看去,却发现母亲一脸疑惑地站在门口。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我看了一眼母亲又看了一眼那空荡荡的厕所。
“您……您刚才不是上厕所去了吗?”
“我一直在睡觉,什么时候去厕所了?刚才听到你喊我,我才爬起来看看你。”
“什么?”
母亲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快步走到了母亲身边,抱着母亲的肩膀将其送回了屋内。
眼看着母亲躺在了床上,我这才放下心来回到了院子里。
而就在我刚刚走出屋门的一瞬间,那厕所的灯却再次亮了起来。
我带着满心的疑惑走到了厕所门口,却发现我刚刚打开的厕所门此时竟然严丝合缝的关着。
我站在门口,甚至能听到那厕所里不时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声音很明显就是人的脚同地面的摩擦声。
“谁在厕所?”
我尝试着朝里面呼唤着。
里面并没用应答,但是能听到母亲不时传来的轻咳声。
“妈?你在厕所吗?”
“大晚上的你喊什么喊啊,我这就出来了。”
说话间,我眼前的木门被打开,紧接着母亲那熟悉的身影从厕所里走了出来。
看着母亲从厕所里走出来的那一刻,我整个就犹如被雷劈过一般,脑袋里一片空白。
我慢慢地抬手摸了摸母亲那张饱经沧桑的脸,而母亲则是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你没事吧孩子……怎么看你怪怪的。”
“妈,我刚才喊你……你怎么不回答我啊?”
母亲听罢一愣。
“你什么时候喊我了?”
听到此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此时从厕所里出来的才是我母亲的话,那么刚刚被我送进房间里的,又是什么东西?
想到这儿我不禁毛骨悚然,转身便疯一般地朝着家门口跑去。
当我跑到门口便一把拽开了房门,此时却看着父母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而就在我拽开屋门之后,母亲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着我。
“怎么了……你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
我望着眼前的母亲却忽然感觉到一股引邪之气出现在我的背后。
我没有回头,而是伸手帮父母关上了房门。
就在房门被关上的瞬间,透过门上的玻璃我再次看到了那张被严重毁容的脸。
他朝我笑着,咧着牙冲我笑着。
那夸张的笑容让他脸上的皮肉全都堆叠在一起。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家伙猛地朝后刺去。
然而他并没有躲闪,只见那天蓬尺径直地穿过了他的身体。
而他却好似没事人一样,依旧保持着那个该死的笑容。
他根本不理会插在肚子上的天蓬尺,迈步朝我缓缓地走来。
“我说过今天不杀你……但是你父亲今天必须得死。”
说话间,他的身体竟然穿过了我的手臂。
随之我便感觉自己的胳膊像是被人强行摁进了液氮之中。
仅仅是一瞬间,我的左臂便直接变得冰凉麻木没有了任何知觉。
他的身体慢慢地与我重叠,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我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而他却直接穿过了我的身体走进了屋里。
我当时不仅身体冻僵了,心里更是绝望了。
我被他耍得团团转,他知道我会想办法对付他,所以便先用计谋将我从三才阵中哄骗出来。
只要我从阵中走出来同他面对面时,我便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浑身上下的寒意散尽之后,我整个人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
我不敢回头,就像是一个懦夫一样抱着脑袋蜷缩在台阶上。
我到底还是没有能保护父亲。
在这条路上走了这么多年,最终却连自己的父母都保护不了。
双手死死的抓着头发,我想要喊出来但此时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的脑袋生疼,那种疼痛就像是有人拿钉子在不停地敲击你的头骨一般。
忽然,我感觉到自己喉咙传来一阵鲜甜,紧接着一口鲜血从我的嘴里喷了出去。
那一刻,我的周身满是那血气鲜甜的味道。
在这股味道的刺激下那剧烈的疼痛很快便顺着我后背的脊骨传遍全身。
浑身上下的那种疼痛犹如蚂蚁噬心一般。
与此同时,我那两条黄褐色的胳膊开始出现大片的红斑。
一种来自于肌肉深层的瘙痒伴随着剧痛传遍全身。
那又疼又痒的感觉让我的心脏开始超负荷的跳动,脑袋里也随之开始嗡嗡作响。
我双手用力地撕扯着皮肤,双臂的肌肤在转瞬之间变得鲜血淋漓。
但是那种又痛又痒的感觉却愈发严重。
就在我感觉自己即将要崩溃的瞬间,脑袋里却突然传来“咔”的一声脆响。
那种感觉就像是我的头骨被那些该死的小钉子给硬生生地撬开了两半。
随着那股痛楚到达了顶峰,我的眼前却被浓稠的鲜血覆盖。
那一刻,我周身的寒意瞬间消失,而随着那寒意消失的还有我的理智。
我捡起地上的天蓬尺缓缓地站起身来,而后转身盯着眼前那扇木门。
此刻我眼前的一切都被鲜血所笼罩,我看不到其他的颜色,哪里都是一片血红。
我一脚蹬开了父母的房间,而此时那活煞手里拿着一根五彩绳,死死地勒住了父亲的脖子。
父亲在炕上不住地挣扎着,他双手握着那根儿五彩绳,嘴里已经开始翻白沫了。
而母亲则是一脸慌张地看着父亲。
由于二老都看不见这活煞,就只能看到一根绳子即将要勒死父亲。
母亲伸手死死地抓着那绳子企图能给父亲留一丝的空隙,但是她的力气哪里是那活煞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