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叹气,戴维看着我笑道,“听说唐小姐要准备结婚了?”
我笑笑,“走个过场。”如今我和顾知州之间,这个结婚仪式,对于我们而言,似乎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仪式了。
他笑笑,似乎不太认同,开口道,“婚礼的仪式可不仅仅是过场那么简单,我在西方长大,见证过很多次婚礼,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触,但每一次都有感触,不管是盛大还是简陋,但每一场婚礼都能触动人心,我们彼此牵手宣布结婚,牵着彼此的手走向神父,不仅仅只是向亲朋好友,向神明祖先宣布我们结婚了,而是向我们彼此,对方的一句我愿意,意味着人生的漫长岁月里,我们不能轻易因为贫穷疾病生死而放开对方的手,一句我愿意,意味着我们两个人将要不论生死的走下去,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我们彼此,仅此一生只有对方一个伴侣,我们钟爱对方一生一世,这是对我们内心的宣誓。”
我不由得被他得一席话说的愣住了,或许是我从未那般期待婚礼的严肃和美好,又或许是繁忙的生活让我对婚礼里的琐碎细节心声了抗拒,所以从始至终,我其实都没有那么期待婚礼多么盛大,多么美好,对于我而言,它只是一个过场而已,所以我从未重视过。
我从不知道,原来婚礼的意义不仅仅只是一个流程,他是对于我们以后新的人生的一段新的开始,对啊,这一场盛大的宴席宣布之后,我们的人生将要光明正大的和另外一个和我毫无关系的人绑定一辈子了,是约束,也是牵绊,这才是婚礼的意义。
见我没有开口说什么,戴维看着我笑道,“陆家和顾家的婚姻,希望到时候我能有幸参与,偶有听闻过你和顾总的感情,所以唐小姐,我这个和你不算要好的朋友有个不请之请,希望能收到一张你们的请帖,我也想为你们的爱情,送上一份属于我的祝福。”
戴维是在西方长大的,他的处事热情蓬勃,看着他,我笑着点头,开口道,“一定,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
“自然。”
餐厅里的服务员上来询问要什么时候开始上菜,我和戴维的聊天被打破,戴维和她安排了时间。
没一会,和我们约好的英国商人也到了。
两了两位,带头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标准的西方长相,高鼻梁蓝眼睛,有些精瘦,但看上去很精神,下巴和嘴巴周围都留了呼吸,瞧着比实际年龄要大几分,他身后跟着一位壮实的年轻人,瞧着像是司机或者说更像保镖,一番交流之后得知,是他的助理。
都是用英语交流,好在我本科专业对口,倒也都能听懂和沟通,加上戴维的口语也不错,谈起事开,也还算顺利。
加上陆翊之前大概也都打理得差不多了,所以没多久,事情基本都谈妥了。
英国人没有酒桌文化,倒是一本正经的吃一顿饭,目的也就是为了互相更好的认识了解,工作算是顺便带上的。
吃完饭时间也不算太晚,戴维送他们离开,我准备直接回清水居。
正好,时间还早,可以早点回家陪小宝玩会。
林侃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刚将车子开车餐厅的停车场,接起电话,我还没开口,那边就传来林侃的声音,“在那?”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周边的环境,将地址报给了他,他嗯了一声后道,“你一个人?”
我微微凝眉,“到底什么事?”
“来我这里一趟,我把地址给你。”说完,他就把电话挂断了,然后给我发了一个地址,我还有些懵。
看着他发来的地址,倒也不远,就在附近,只是,他神神秘秘的要做什么?
实在弄不清他的目的,我只好换了方向,朝着他给的位置开车过去。
没一会之后就找到定位的位置了,见是一条老旧的巷子,我不由得有些懵,林侃大晚上把我叫来这地方做什么?
想不明白,我也没过多的去想,索性下了车,顺着他发的定位找去。
只是到了一栋老旧的房子下面定位就显示已经到达目的地了,见此,我不由得蹙眉,大半夜的,他把我叫到这来做什么?
“胆子倒是挺大的。”身后突然想起清冷的声音,我冷不丁的被吓了一条,回头见是林侃,不由道,“走路怎么都没声啊你,神出鬼没的,这么晚,你把我叫来这里做什么?”
他走到我身边,抬眸示意道,“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他便直接推开小区的单元门走了上去,这里是老房子,所以大部分的单元门都坏了,基本就只是一个摆设。
跟着他走在楼道里,因为感应灯坏了,所以,我们只能借着外面隐隐约约的路灯走,但还是昏暗得很。
走到三楼后,他便停了下来,也不敲门,直接一脚踹开了老旧的木门走了进去,门大概原本就没锁,所以直接就开了。
房子里乱成一团,很脏伴着的还有一股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的味道,很是刺鼻。
“这什么地方?你带我来干嘛?”我跟在他身后,忍不住捂住了嘴巴,这地方实在是让让很难忍受,我有些想吐。
他满脸嫌弃,找了个能落脚的地方道,“不是让我找到你那位朋友先联系你么?怎么?我还有错了?”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连忙朝着房间里看去,果然看见不到二十平的房间的木床上躺着一个人。
因为房间里太乱,加上这房子里的灯光是瓦斯灯,昏暗得很,仔细看才看见躺在床上的杜音,她身上盖着脏到已经黑糊的被褥,整个人头发乱糟糟的,脸色惨白,原本光洁的脸上多了一些黑点和溃烂的皮肤。
看着让人作呕,床边放了很多针管,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即便我和林侃进来的动静很大,但她依旧躺在床上没什么动静。
见此,我扭头看向林侃,“她怎么了?”
林侃有些嫌弃的捂着鼻子,开口道,“长时间吸食那东西,量太多,骨头和肉都被毒侵蚀了,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