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字还没一撇,怎么就扯到终身幸福了?
话没继续,上课铃响了,老教授背着手进来,瞧着今天翻倍的学生人数,意外道,“同学们今天挺勤快的。”
大家倒是很配合的齐齐叫了一声,“袁教授早。”
老教授颔首示意,随后咳了咳,清了清嗓子道,“正好,大家都来了,说明上个星期的论文大家都完成了,应该不错,这节课我们就让同学们来说说各自的论文,大家一起讨论一下,那位同学先来?”
一时间大家都大眼瞪小眼一脸的逃避之色,开玩笑,来上课是一回事,写论文完成作业又是另外一回事啊。
老教授见大家一阵沉默,一个个如坐针毡,就明白了,感情这上课是靠心情,不是因为热爱知识。
脸色严肃了起来,拧开加了茶叶的保温杯,微微抿了一小口,目光在众人之间扫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我身边的肖然身上,开口道,“穿黑色衣服的男生,你先来。”
教室里男孩子太多了,穿黑色衣服的男生自然也多了,老教授的目光虽然落在肖然身上,但他没指是谁,一时间肖然也没站起来。
见没人动,老教授微微蹙眉,抬手指向肖然,“就你,那位女同学旁边的男生,你来。”
这都这么明显了,肖然要是装傻,就没必要了。
肖然站了起来,看着老教授,开口道,“教授,我是金融班的,辅修经济学,前几节课没来,今天是第一次上课,不知道你上节课的作业是什么。”
听此,老教授一愣,道,“哦,金融班的同学今天过来听课了,我就说学生怎么多了。”随后对肖然做了一个坐下的动作。
道,“那就让上节课来听课的学生来。”说完,他道,“刚才那位男同学身边的女同学,你来讲,我记着你上节课来听课了。”
这是在说我?
我疑惑之时,其他同学的目光就看向了我,显然,就是叫我呢。
我不由哀嚎,老教师的记性都这么好?上节课的事都是上个星期的事了,还记着呢?
“呼!”杜音拍着自己的小心脏,小声嘀咕,“幸好我叫我,不然我就只能上去和大家讲笑话了,唐黎,加油。”
我……。
我怎么听出了幸灾乐祸的味道?
她嘿嘿笑道,翻开了一片空白的本子,显然这个星期的周末她过得很充实,至少在吃喝玩乐这件事上,她是进行到底了,至于作业,那是上课才应该操心的事。
我硬着头皮起身,看着讲台上还没有秃顶的老教授道,“教授,我能在这里说吗?”
他见我手里拿着稿子,道,“看来这位同学下课是做了功课的,不错不错啊,准备充分,那就来讲台上讲吧。”
我???
老师,你这是完全没听见我说啥的吧?
一阵掌声响起,此时,我就是再想说点什么都没用了,只好上了讲台。
站在讲台上,看着大教室里的几十号人,不紧张是假的,但还能应付,我平稳了呼吸,开口道,“袁老师上节课留下的课题是‘我国目前的宏观经济学调控’,我经过翻阅资料和咨询,了解并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市场经济,做了几个论述观点,分别是……。”
清水居的别墅里,有很多资料,也有很多笔记,昨晚我临时抱佛脚,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论述点,无意在书柜上找到一本笔记,记述的都是目前的市场经济分析,以及当下政策对市场经济的影响,我从里面摘录了一些观点,加了润色后一片论文念下来,还算顺畅,没有什么大BUG。
念完论文,我看向老教授,等着他的指导和批阅。
老教授微微顿了顿,看向我道,“把当下政策和市场经济结合,这样的论文基本随处可见,但你倒是剑走偏锋,在这样普遍但想要突出的题材里有了新的解读,嗯,很好。”
说完,他看向全班同学开口道,“各位同学说说,这位……。”说到这里,老教授看向我,“同学你叫什么?”
“唐黎。”我开口回答。
老教授点头,“各位同学说说,这位唐黎同学的论文如何?”
京大的学习氛围还是好的,虽然没有人想上来念自己的论文,但发表意见好评价,自然是有人的。
其中一个同学起身,道,“袁教授,我有些些意见想说。”
老教授点头,示意他说。
那同学看了看我,开口道,“唐同学的论文很有见地,她将宏观经济讲解得很细致,也将我过当下的国情和发展联系在一起,分析得很全面,但她论文中提到的市场经济改革,我有不同的意见。”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老教授。
老教授示意他直接说,他顿了顿道,“唐同学论文中提到顾市的市场经济,一年前确实比较实用,毕竟顾氏以房地产发家的,但我们都知道,年初的一场疫情,让我们面临的问题是生产问题,房地产的发展自然没有那么乐观了,所以我个人觉得,唐同学的论文,有些狭隘了。”
他这话说得过于直白,老教师只是微微看了看我。
我倒觉得没什么,我的论文什么水平我自己心里清楚,本身也是临时抱佛脚赶出来的,有问题是自然的。
但肖然突然起身道,“同学,你说唐同学的论文狭隘,要不你说说,接下来国家的经济会如何?”
那同学倒是很担心,开口道,“自然是会衰退下去,一场疫情让大部分企业停工,不少原本就资金紧缺的企业出现了缺口甚至紧张,接下来两年内,若是没有问题,大部分企业都会破产和倒闭,不少人将面临失业,尤其是房地产,房价必然猛跌,京城的房价将不再是天价。”
肖然抿唇,显然是有些不同的见地,但他没说,只是道,“同学你的观点倒是果断。”
那同学看着他,道,“各抒己见,同学,你有不同的观点?不妨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