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机就放在餐桌上,我原本是想直接挂断的,但看着来电显示是梁落,便不由微微眯起了眼,接通了电话,对着电话那头开口道,“你找知州吗?他在洗澡,有什么事呢和我说吧,我一会转告他。”
说实话,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要干呕了,可想到此时梁落狰狞的表情,我心情就莫名的好。
果然,电话那头的梁落一听是我的声音,整个人就顿时不好了,对着电话冷咧道,“唐黎?你怎么会和知州在一起?他不是出差吗?怎么你们两个会在一起?贱/人,你又勾引他?”
对于她这些口无遮拦的不入耳的话,我早就习惯了,对着电话淡漠道,“梁小姐,勾引这个词应该是用在你身上才是,我对顾知州,用不上这个词,你应该比我更加明白,所以,以后注意学会用此,不然闹笑话。”
“唐黎,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和知州已经结婚,已经有孩子了,你要做别人夫妻之间的第三者吗?”隔着电话我都能感受到梁落暴怒的情绪。
对此,我倒是乐见其成,原本郁闷的心情好了些许,见顾知州半天不出来,我索性找了个地方慢慢说,“第三者有什么不好,你忘了,你也是第三者上位的,你看,你都能上位,你说我为什么不能?对了,梁翰之应该和你说了吧,我和顾知州的孩子怎么没的,顾知州已经知道了,你说,他这个人有仇必报,为什么知道你们兄妹两个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之后,还迟迟不动手?你说他打算做什么呢?”
“你放屁。”她的声音有些破碎,“你肚子里的野种是活该,是不是知州的都不一定,知州知道是我害的又如何,我们现在不但结婚了,还有一个孩子,你觉得他难道因为一个已经死掉的孩子,来让我们的孩子拥有一个不完整的家吗?唐黎,你做梦吧!”
听着她在电话里咆哮,我将手机挪开了些,我这耳朵实在受不了她这暴躁的声音。
见浴室门被打开,我不由对着电话道,“是吗?要不我问问顾知州。”
“你……。”没等梁落说话,我没有挂断手机后将手机放在桌上,看向从浴室出来,用浴巾裹着下半身的顾知州。
男人俊美,这是不争的事实,他头发还潮湿,虽然擦干了水,但散乱的蓬松着透着几分美男出浴的魅惑,如今仔细想想我单纯为什么会选择顾知州,大概率是因为他这章脸和该死的身材。
说起来也是见色起意,至于后来大概是色/欲熏心所以才弥足深陷了。
见我看着他,他倒是坦然得很,一双黑眸落在我身上,薄唇亲启,“谁打来的电话?”
我没回答他,只是看着他道,“过来,我帮你擦头发。”
他拧眉,大概是觉得我这么做是不安好心的,可他挑眉,将手中的毛巾递给我,随后便坐到了沙发上。
他倒是听话。
见此,我顺势骑到他腿上,明显察觉到他身子猛的绷紧,我视若无睹,面对着他给他擦头发,由着他肆无忌惮的看我。
这种姿势,暧昧到极致,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跳。
他虽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好在倒是很配合的由着我,不问为什么,也不推开我。
我替他擦了几下头发,随后便顺其自然的低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五官,缓缓靠近他薄凉温软的唇,浅浅靠近,却又不贴上去。
察觉到他轻颤的喉结微微滑动,性感又撩人,我将唇落在他唇边,浅浅辗转后便试探性的滑到他柔软的唇上。
顾知州没有回应,也没有躲开,但身体上异与平常的灼热还有他无端加快的心跳节奏,都能说明,此时的他,并非无动于衷。
我没有急着往下发展,只是凑近他,捧着他的脸,四目相对,靠他极近道,“顾知州,你还爱着我,对吗?”
他看着我,即便他掩饰再好,但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他的眼睛里,是欣喜是克制是隐忍是期待。
对于我的问题,他没回答,只是声带略微嘶哑道,“你呢?还爱我吗?”
我噗嗤,靠在他怀里咯咯笑了起来,他没穿上衣,就这样直白又诱惑的让我靠在他胸口上,这样的刺激,不亚于一个成年男人面对一个刚出浴披着薄纱半遮半掩的女子酮/体。
大概是我的笑声让他难以克制,他将手放在我腰上,声音嘶哑道,“不爱?”
我抬头看着他,目光盈盈,对上他克制的眸子,笑道,“如果我说还爱呢?你会怎么办?”
他的呼吸似乎有些难以克制的带了粗重的气息,看着我道,“命给你。”
我愣了几秒后,笑了,靠在他的肩膀上,指尖缓缓在他胸口滑动,开口道,“你的命我就不要了,能把顾太太的命给我吗?”
他眉心微蹙,随后余光扫向桌上还开着的手机,黑眸落在我身上,四目相对,我没开口,只是平静的等着他开口。
他的大掌稳稳将我的手包裹住,放在胸口,看着我道,“在这里,顾知州的太太只有你,没顾太太,只有顾知州的妻子唐黎。”
我心跳不由分说的慢了半拍,但很快,我便找回了状态,看着他娇笑道,“这样啊,可是你有妻子了,也有孩子了,顾知州,我和你这样,算是偷/情么?”
他看着我,一只手搂着我,一只手将手机拿了起来,对着手机淡漠道,“不算,你我之间从来都是光明正大。”
随后,我眼睁睁看着他挂了电话。
见此,我便也不做作了,从他身上起身,但被他直接按在了他的腿上,他的手扶在我腰上,格外有力。
一双黑眸,如看戏一般,看着我道,“怎么?不打算继续演了?”
被他戳穿,我也没觉得难堪或者不自在,只是淡淡看着他道,“看戏的人都没了,继续演有什么意思?”
他勾唇,笑得妖孽,“唐黎,你觉得到了这一步,你还能全身而退?”
我不由愣了一下,大腿根明显被什么坚挺的东西顶着,他原本系在腰间的浴巾已经在刚才的折腾间解开了,有些地方若隐若现,看得人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