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励的脸色微微有几分异样,片刻才道,“这事隔得时间太久了,都过去了二十多年了,要查是查不出什么的。”
林晚点头,思索了一会道,“到底是谁把咱们湘湘带到江淮又将她丢弃的?当时陆家得罪了什么人吗?或者你在商场上,和什么人有利益冲突吗?”
陆励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开口道,“当年陆氏刚起步,因为江淮的商业宏利,商场上因为利益纠葛的会得罪人是正常的。”
“这事过去了太多年了,要查是查不出什么来了,不过好在我们女儿回来了,以后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了。”林晚接话,拉着我满脸欢喜。
我点头,浅浅笑了笑,这件事确实如此想要继续查,是没办法查出什么来了。
一顿饭吃下来,气氛还不错。
韩毅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和陆翊在院子里聊天,见我电话响,陆翊笑道,“我给你倒杯水去。”
我点头,接起了电话,那头的男人啧了一声,道,“唐黎,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吧?感情我不主动找你,你就不会主动找我了?”
这人还真是杠上,对着电话,我淡淡开口,“你有事?”
“有!”他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我一个人无聊,你在那?我要来找你,你不准拒绝。”
“山水居陆家。”我开口,报了地址。
他那头拔高了声音,“唐黎你丫的去陆家不带上我,等着,我半小时到。”
陆翊端了水杯出来,见我打完电话,将水杯递给我,笑道,“谁打来的?”
“朋友。”我开口,接过水杯浅浅喝了一口。
他嗯了一声,看向我道,“季晴的事,母亲和我提了,我找人警告过她了,以后我安排人跟在你身边,避免那天的事情再发生。”
我笑笑,摇头道,“不用,天子脚下,她不至于会把我杀了,何况我平时就两点一线,在公司有你,平时我也不出门,没事。”
他叹气,无奈道,“你别把这事不当事,要不搬过来住,家里也好照。”
“哥,我们回来了。”陆可儿的声音传来,我和陆翊寻着声音看了过去,见陆可儿和顾知州从大门口进来。
陆可儿手里抱着花,看样子她心情不错,一路小跑到陆翊身边,挽着他撒娇道,“哥,几天不见,你想我了没?”
陆翊看着她,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子,开口道,“怎么这个时辰回来,吃饭了没?”
陆可儿萌着一张笑脸,靠在他胳膊上,调皮道,“我和知州在附近逛街,突然想你和爸妈了,所以就回来看看你们。”
陆翊笑笑,满脸宠溺道,“行了,都嫁人还像个小孩一样,爸妈在客厅,去吧!”
陆可儿点头,脸上的笑容越发甜蜜,瞧见我,她只是甜甜道了一句,“唐小姐,你也在我家呀,你和我哥聊,我把知州送我的花送回家顺便见见我爸妈,再出来找你玩。”
这女人的戏,能用出神入化来形容了。
她的一句话,任何人听都没有问题,甚至觉得她活泼开朗,可爱招人喜欢,可字字句句都在强调陆翊是她哥,陆家夫妇是她爸妈,顾知州是她丈夫,唯独我,在这里是多余的。
我只笑不语。
她进了别墅,陆翊看向顾知州,打了招呼,因为手机响,没多说便去接电话了。
留下我和顾知州,我有点尴尬。
男人一张俊朗的脸,黑得如炭一般,昨晚发生的一切,我还历历在目,看着此时俊朗刚毅的他,我总是不自觉的想到些不该想的东西。
看向他,我只是简单问候了一句,随后便走到泳池边欣赏蔚蓝的池水转移注意力。
“唐黎,你。”顾知州站在我身后,准备开口说什么。
我连忙打断他的话,道,“顾总不用担心,我有夜盲症晚上基本看不见什么东西,严重的时候,连白天都看不见东西。”
隐隐察觉一股寒意,不用想也知道是顾知州杀人的目光。
我第一次有点期盼陆可儿的出现,不过说曹操,曹操就到,陆可儿进去没多久,便出来了,手里的花大概是放在别墅里了。
见陆翊不在,她看着顾知州道,“知州你进去帮爸去书房抱一下书,妈把我以前喜欢看的书打包好了,我想一会带回家,平时看看。”
顾知州点头,进了别墅。
他一走,我是真松了口气。
不过送走了一尊大佛,留下的小鬼也难缠。
顾知州一走,陆可儿的丑恶嘴脸就露出来了,她是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我的恨意,“唐黎,你这种女人是不是只有死了,才会安分?”
我被她阴森森的话语惊了几分,抿唇看她,“陆可儿,你别跟狗一样见到人就咬,你要真有本事弄死我,那你就来,别弄这一副嘴脸恶心人。”
她不屑,“呵,真以为搭上韩毅,你就万事大吉了?他要是知道你和他在一起,还水性扬花的勾引知州,你说他下手会不会比我重?”
我好笑了,“陆可儿,我不是你,我对已经爵过的口香糖不感兴趣。另外,你大概不太了解韩毅,他这个人最护短,我要是告诉他,之前我在雅苑差点被弄死,最后的主谋是你,你说他会不会找人查一下,然后顺便和顾知州沟通一下,你是怎么找上雅苑的人,怎么交待他们弄死我的,顾知州可是最讨厌虚情假意的人了。”
嘴上讨不到好处,陆可儿直接上手,扯着我的衣服,对我又是抓又是挠的,“贱/人,你敢!。”
我厌恶极了她这样,转身准备走人。
但她显然不想让我就这么走了,从我身后将我直接推下了泳池里,只是一瞬间,我反手拽住了她,将她一起带进了泳池里。
“噗!”两米深的泳池,我不会游泳,陆可儿就在我身边,出于本能的求生反应,我伸手去抓她。
不想她突然在水下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死死的往水里按,我被她掐住脖子,呼吸不了,挣扎间被灌入了大量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