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风波恶一生好斗,大战小斗经历了数千场,应变经验之丰,当世不作第二人想,百忙中张开口来,便往他拳头上咬落。
长臂老者满拟这一拳可将他牙齿打落几枚,那料得到拳头将到他口边,他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竟然咬了过来,急忙缩手,已然迟了一步,“啊”的一声大叫,指根处已被他咬出血来。
包不同一本正经的道:“风四弟,你这招‘吕洞宾咬狗’,名不虚传,果然已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不枉你十载寒暑的苦练之功,咬死了一千八百条白狗、黑狗、花狗,方有今日的修为造诣。”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咯咯咯咯咯咯……”阿朱阿碧和钟灵听到包不同的话都笑了起来,就连王语嫣都是莞尔一笑。
墨羽也是淡淡一笑,包不同还真有搞笑的天赋...
虽然他们看起来打起来很是精彩,但是,那也是阿朱三女如此,在墨羽眼中看来,和小孩子过家家没有一丝差别!
“那里走!”这时场中呼呼风响,但见长臂老者将麻袋舞成一团黄影,似已将风波恶笼罩在内。
“哈哈哈……厉害,厉害真厉害……”但风波恶刀法精奇,遮拦进击,尽自抵敌得住。只是麻袋上的招数尚未见底,通臂拳的厉害他适才却已领教过,“吕洞宾咬狗”这一招,究竟只能侥幸得逞,可一咬而不可再咬,是以不敢有丝毫轻忽。
乔峰见风波恶居然能和这位丐帮四老之一的长臂叟恶斗百余招而不落败,心下也暗暗称奇,对慕容复又看得高了一层,丐帮其余三位长老各自退在一旁,凝神观斗。
打斗良久长臂叟逮住一个机会,麻袋一圈,将风波恶连刀带手套入其中,风波恶一拳打来,长臂叟却抽身而退,一脸得意的看着风波恶。
包不同见此,心中一动,来到风波恶身旁,甚是关心道:“四弟觉得如何?”
风波恶左手挥了两下,觉得并无异状,大是不解:“麻袋中暗藏五色小蝎,决不能没有古怪。”说道:“没有什么……”只说得这四个字,突然间咕咚一声,向前仆摔下去。
包不同急忙扶起,连问:“怎么?怎么?”只见他脸上肌肉僵硬,笑得极是勉强。
“四弟!”包不同大惊,忙伸手点了他手腕、肘节、和肩头三头关节中的穴处穴道,要止住毒气上行,岂知那五色彩蝎的毒性行得快速之极,虽然不是“见血封喉”,却也是如响斯应,比一般毒蛇的毒性发作得更快。
风波恶张开了口想说话,却只发出几下极难听的哑哑之声。
包不同眼见毒性厉害,只怕已然无法医治,悲愤难当,一声大吼,便向长臂老者扑了过去:“可恶拿命来。”
那手持钢杖的矮胖老者叫道:“想车轮战么?让我矮冬爪来会会姑苏的英豪。”钢杖递出,点向包不同。
这兵刃本来甚为沉重,但他举重若轻,出招灵动,直如一柄长剑一般。
“可恶!”包不同虽然气愤忧急,但对手大是劲故,却也不敢怠慢,只想擒住这矮胖长老,逼长臂叟取出解药来救治风四弟,当下施展擒拿手,从钢杖的空隙中着着进袭。
“风四哥!”王语嫣瞬间走过去扶住风波恶,关心的叫道。
场中乔峰见包不同与矮长老势均力故,非片刻间能分胜败,可风波恶却等不了,不由向长臂叟道:“陈长老,请你给这位风四爷解了毒吧!”他也不想无端结仇。
长臂叟陈长老一怔,道:“帮主,此人好生无礼,武功倒也不弱,救活了后患不小。”
乔峰点了点头,道:“话是不错。但咱们尚未跟正主儿朝过相,先伤他的下属,未免有恃强凌弱之嫌,咱们还是先站定了脚跟,占住了理数。”
陈长老气愤愤的道:“马副帮主明明是那姓慕容的小子所害,报仇雪恨,还有什么仁义理数好说。”
乔峰脸上微有不悦之色,道:“你先给他解了毒,其余的事慢慢再说不迟。”
帮主之命不敢违,陈长老心中虽一百个不愿意,却只好应诺,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走上几步,递给王语嫣道:“我家帮主仁义为先,这是解药,拿去吧!”
王语嫣大喜,忙走上前去,先向乔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又向陈长老福了福,道:“多谢乔帮主,多谢陈长老。”接过了那小瓶,问道:“请问长老,这解药如何用法?”
陈长老道:“吸尽伤口中的毒液之后,将解药敷上,毒液若未吸尽,解药敷上去有害无益,不可不知。”
“这...”王语嫣听到陈长老的话,黛眉微皱,不知道该做如何决定。
陈长老看到王语嫣的无措,说道:“女子吸不得!这蝎毒是阴寒之毒,女子性阴,阴上加阴,毒性更增。”
王语嫣听到陈长老的话,不由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此时,包不同却是不再打了,一招逼退矮长老,飞身到了风波恶面前,对着王语嫣说道:“王姑娘,我来吧。”
“嗯嗯。”王语嫣将解药交给了包不同。
包不同眼睛一闭,倒是不觉得恶心,一口一口的给风波恶吸着毒血,吸一口便将毒血吐到地上。
随着包不同吸出来的毒血慢慢的由最初的深黑色变成紫色,最后再变成了正常的深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