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谢文斌已经走进卧房,正要关门。梅智渊一手顶着房门,接着还把右腿伸到房门和门框之间,阻挡着房门关闭。
谢文斌又惊又奇,探头一看。梅智渊看准机会,举起电击器戳向他的脖子。
电光一闪,谢文斌惨叫一声,倒地昏迷。
与此同时,梅智渊心中一震。他不禁想起了四年前他用电击棒电击表叔利辉的情景。
从那一刻开始,他便化身为“鬼王”,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汪!汪汪!”黄毛犬的叫声把梅智渊拉回现实。
看来谢文斌刚才的惨叫声惊醒了正在大厅睡觉的黄毛犬,此时只见它跑进卧房,查看倒地昏迷的主人。
梅智渊也不管它,走到大厅,打开大门,只见谭兴铭和彭杰都已站在门外。
“怎么样?”彭杰看到大门打开,对着“空气”问道。
“晕倒了。”梅智渊答道,“不过……”
“干得好!”
梅智渊本想提醒谭兴铭和彭杰屋内有狗,但还没说完,彭杰却已径自走进屋内。
接着谭兴铭也走了进来。
此时彭杰已经走到谢文斌的卧房前方。
“小心!房内有……”
梅智渊还没说完,黄毛犬已向彭杰扑来。
“去你的!怎么有条狗?”彭杰连退了几步。
“快把谢文斌抬走吧。”谭兴铭害怕节外生枝。
然而黄毛犬看到谭兴铭和彭杰接近自己的主人,对着他俩狂吠起来。两人怕黄毛犬发起攻击,一时之间都不敢接近。
“失算了,之前跟踪谢文斌,也没发现他家有条狗。”谭兴铭皱着眉说道。
黄毛犬的吠叫声连绵不断。彭杰怕惊动邻居,连忙说:“梅智渊,快用电击器把它干掉呀!”
梅智渊马上抓着电击器向黄毛犬戳去。怎知那条黄毛犬极为灵活,看到电击器向自己“飞”来,向前一扑,朝着电击器使劲一咬,竟然咬着了梅智渊抓着电击器的手。
梅智渊吃疼,松开了手,电击器因此掉落在地。
谭兴铭和彭杰趁黄毛犬去攻击电击器的时候,合力抬起了谢文斌,匆匆朝大门走去。
黄毛犬转头一看,看到自己的主人马上就要被这两个陌生男人抬走了,大声吠叫了两下,接着便发狂似的扑过来咬住了彭杰的脚。
“去你的!”彭杰抽出一把军刀,刺向黄毛犬的脖子。
“嗤”的一声,军刀插入了黄毛犬的颈部。但尽管如此,它仍然死死地咬着彭杰的脚。彭杰怒不可歇,狠狠地把军刀拔了出来,接着对着黄毛犬的头部狂捅。
“老子前世跟狗有仇吗?当年就是被那条该死的搜毒犬咬住,才被条子抓住,现在你又来跟我过不去?去死吧!”
彭杰疯狂地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怒。黄毛犬慢慢地不动了,但仍然紧紧地咬着彭杰的脚。
它耗尽了自己的最后一丁点力气,守护着自己的主人。
“铭哥,来帮我一下,我的腿拔不出来了,去你的!”彭杰向谭兴铭求助。
谭兴铭连忙走过来帮忙。梅智渊从谭兴铭放在地上的塑料袋中取出了自己的衣裤鞋袜,重新穿上,恢复现身状态,接着也走过来帮忙。
最后,谭兴铭和梅智渊两人合力,使劲地掰开了已经断气的黄毛犬的嘴巴,彭杰这才把脚拔了出来。
“去你的!痛死老子了!”彭杰抽出军刀,又在黄毛犬的尸体上捅了几刀。
梅智渊心中不忍:“好了,它都死了,别再折磨它了。”
谭兴铭也催促道:“咱们快走吧。”
于是三人合力抬起了昏迷不醒的谢文斌,走出了406室,再通过楼梯回到了地下车库。
“去你的!这么重!累死老子了!”彭杰气喘吁吁地说。
“别抱怨了,快把他抬到车上吧。”谭兴铭喘着气说。
把谢文斌抬到面包车上之后,谭兴铭立即开车离开了碧海御园。与此同时,彭杰给昏迷中的谢文斌套上了面罩,再用手铐把他的双手反铐。
如此一来,哪怕他忽然醒来,恐怕也插翅难飞了。
“后来阿杰把那条狗干掉了。”
“没有惊动周围的邻居吧?”
“应该没有。”
“好。”施荣顿了顿,接着又向谭兴铭吩咐,“你们现在先别回来,开车到处逛逛,尽量开去一些分岔路多、又没有监控摄像头的小巷,逛两个小时再回来。”
“是的,荣哥。”
“荣哥怎么说?”谭兴铭挂掉电话后,彭杰急不可待地问道。
“他让我们先到处逛逛,两个小时后再开车回去。”
彭杰皱了皱眉:“人都抓到了,还逛什么呀?”
梅智渊解释道:“在我们打电话向谢文斌的家属进行勒索后,万一谢文斌的家属报警,警察肯定会查看碧海御园小区内的监控录像。
他们在查看地下车库的监控录像时,就会看到谢文斌被抬到我们的这台车上。接下来,他们只要通过街道上的监控录像对我们的车展开轨迹跟踪,就很容易找到我们藏匿的地方。
现在我们开车四处游逛,就是为了增加警察轨迹跟踪的难度。”
“哦?”彭杰看了看梅智渊,“你懂的还挺多的嘛。你是干什么的?”
“就是帮‘白狐’先生打杂的而已。”梅智渊随口说道。
彭杰呵呵一笑:“派个打杂的来协助我们,这个‘白狐’还真不够意思呀。”
梅智渊没有答话。
彭杰顿了顿,接着又问:“对了,那个蓝凌霄到底有什么特异功能呀?”
梅智渊不愿意说:“你还是自己问他吧。”
彭杰“哼”了一声:“卖什么关子呀?”
梅智渊扯开了话题:“对了,向谢文斌的家人勒索以后,我们派谁去取赎金呀?”
“这个荣哥到时候会安排吧。”谭兴铭一边开车一边答道。
彭杰朝梅智渊看了一眼,嘿嘿一笑:“你懂得隐形,自然是去取赎款的最佳人选了。”
梅智渊颔首:“嗯,我倒是无所谓,就看荣哥怎么安排了。”
当时他们三人都不知道,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去取赎款。
接下来,谭兴铭开着那台面包车在城区内游逛了两个多小时。当他们三人带着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的谢文斌回到郊外的那座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