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素能修真,全靠的就是体内的先天一盂,这李火旺是知道的。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天陈国的人不仅仅能轻易地触碰天道,他们居然连自己体内的先天一盂居然也能拽出来!
李火旺胸口的那爪子中,那黄色缓慢流淌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体内的先天一盂,这是他第一次在体外看到它。
李火旺过去受过无数次的伤,可是从来没有哪一次的伤有如此严重。
要是没有先天一盂,那自己也无法修真,那自己恐怕就真变成一介凡人。
“刺啦”再次响起,那利爪就要拽着先天一盂从李火旺的体内抽离出来。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李火旺背上迅速钻出十几根触手,牢牢地把那只手缠住,阻止对方把李火旺的先天一盂带走。
李岁创造出来的珍惜机会,李火旺自然不可能放过,当即就把脊骨剑从自己的背上猛地拔了出来。
然而敌人在自己身后,李火旺扭他也扭,一时间根本没法攻击的到。
情急之下,李火旺心一横,双手抓住自己的脑袋向着左用力一扭。
伴随着骨头咔嚓声响起,脖子一转,李火旺的脸瞬间跟他的后脑勺调换了一个位置。
随着脑袋扭过来,李火旺终于是瞧见了那爪子的主人是谁了。
那是一个驼背,眼睛一只大一只小的老人,头上的一根独角把白撩开,露出里面的一只模糊独眼。
他右手插入李火旺的胸膛,左手却握着一根挂满着大大小小葫芦的树根禅杖。
“给我死!”李火旺怒吼一声,伴随着关节翻转的骨裂,李火旺手中的脊骨剑,反握着向着他身上劈去。
剑还没到,对方的身体却开始出现扭曲变形,这不是诸葛渊的脊骨,这是李火旺心素自己的脊骨。
瞧见自己的手拔又拔不出来,李火旺的攻击也快到了,这独眼老人当即果断禅杖一挥。
只见他的右手瞬间断开,他如同蜥蜴断尾般,迅速远离了李火旺身边,避免了身死的下场。
当李火旺咬着牙,把自己的脑袋重新转回来时,就瞧见硕大的戏园子里面,不仅仅只有那禅杖老人。
之前那弹弦乐器的蒙面女人,以及之前招揽自己的破大耳,甚至还有几个衣着怪异的生面孔,一共八侗人围绕着自己站在那里。
很显然他们都是天陈国知道自己的消息后,刻意过来对付自己的。
表情凝重的李火旺低头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断手,他没想到天陈国的人居然来得这么快的,更没想到的是,这边的人居然这么快就知道自己的底细,并且为之改变偷袭策。
自己这次的敌人跟过去不一样,是整个世界!只要自己稍微被他们找到破绽,那自己的局面就异常凶险。
刚刚真是好险,要不是带着李岁,真被他们抽走自己体内的先天一盂,那麻烦可就大了。
“李仙师,我们又见面了。”破大耳向着李火旺行了一个礼。
“怎么?你又想废什么话?”借着交谈的功夫,李火旺现自己刚刚抓到的土匪已经乘乱跑开了。
对方偷袭不成,按理来说李火旺应该要找机会撤退了,但是他来天陈的目的没达到,实在有些不甘心。
龙脉龙脉没算出来有几条,情报情报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就这么回去等于白来一趟,要是现在回去,想要再来天陈国恐怕就废不少劲了,
破大耳似乎并不想马上动手,而是继续向着李火旺询问。
“李仙师,我听说你是一位善人?那你为何助邪为虐呢?那白莲教可是邪教啊。"
听到这话,李火旺差点气笑了,“现在说白莲教是邪教了?当年你们合伙偷无生老母天道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她邪了?”刃
破大耳一脸的惊讶,“李仙师何出此言?你被那些歹人给骗了!我不止这是谁说的,可这是假的,当年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当初邪母把我等当牛畜来奴役,整个天陈国就是就是人间炼狱。”说到这,破大耳向着南边双手抱拳摇了摇,接着说道:“吾等先辈是被逼无奈才拼死反抗的。”
“李仙师,价莫非是要帮那邪母,再次让这天陈国变成人间炼狱?”
李火旺站在那里,环顾四周。“呵又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是吧?我怎么现站在你们的角度,你们自己都是好人呢?'”
“不是让我帮你们吗?行,我那帮你们,只要你们别想着去招惹白莲教,那我保证白莲教不会跑你们天陈来,我李火旺说到做到!"
听到这话,破大耳表情沉重的不开口了,很显然并不会轻易信任李火旺的保证。
“告诉你吧,少跟我整这一出,没用,你们跑去大齐的内奸是打探不少消息,但是你们还是没有打探到,我为什么要帮白莲教!!李岁动手!”
随着话音刚落,李火旺的身体瞬间如同细沙般吹散了。
但是很快破大耳他们瞧出了端倪,只见那独眼老人举起葫芦禅杖在前面轻轻一划,四周灯火通明的戏园子顿时如同窗帘般被掀开。)
而浑身着火的李火旺,此刻带着那浑身裂开的身体,已经直接冲到他面前了!
老人当即举起禅杖,向着李火旺身上砸了过来,塞住葫芦嘴的塞子纷纷弹开,从中涌出强大的吸力过来。
然而随着李火旺的身体轻而易举地从葫芦中穿过,那独眼老人才知道面前这是幻觉。
等他反应过来时,似乎已经晚了,真正浑身冒火的李火旺已经来到他身后。
手中的脊骨剑在对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插入了他高高隆起的驼峰。
紧接着如同脓包破裂的声音响起,从伤口处疯狂排出那充满着恶臭,如同黄鼻涕般的烂脓。
这些脓液被李火旺身上的火焰纷纷烤化,化作那滚滚白烟。
从剑柄上传来的触感,让李火旺感觉到那烂脓里面还埋着什么东西。
握住剑柄猛地往下一拉,整个驼峰被斩开,一尊被埋藏在黏稠脓液里面的神像,露出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