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暖暖一早醒过来,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就在发光。
眼前这裸着半身的男人,好眼熟。
薛暖暖抬手撩开他的刘海。
好家伙,这不就是她合约老公吗?
薛暖暖魂飞魄散了,僵硬地低头看着自己的睡衣都散开了,感觉可以直接升天了。
她到底在干什么?在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面前裸裎袒裼的,造孽啊。
薛暖暖蹑手蹑脚地想要爬起来,结果被男人一揽,直接裹在了一副男性胸膛内。
薛暖暖眼珠子快瞪出来了。
“你,你醒了?”
“想跑?”纪锡辞的声音传来。
薛暖暖耳朵着了热风,瞬间红了起来。
“没,没有,看你睡的熟,我这搓牙打呼噜的,怕影响你。”薛暖暖感觉背后那紧贴的肌肤啊,十分羞耻啊。
“天都亮了,不觉得晚了吗?”纪锡辞问。
薛暖暖努了努嘴,最后只能憋屈地喃喃细语着。
“那你昨晚干嘛不叫醒我。”
“……”纪锡辞一想到昨晚,呼吸也不顺了,因为昨晚他当了采花贼。
“别乱动,昨晚确实没睡好。”
纪锡辞命令着。
薛暖暖张口结舌的。
“我想起来给你做早饭去。”
“钟点佣人会做。”
“那我去看看灏灏和婳婳,他们该起床了。”薛暖暖不放弃。
“不上学,让他们起这么早干什么?”纪锡辞继续怼回去。
薛暖暖输了,最后只能鼓着两腮问。
“锡辞大哥,你还想惩罚我多久,我知道,我有点不厚道,伤你自尊了,但我真没想爬你的床的。”
薛暖暖说完好一会,纪锡辞都没回怼的来,因为这句话他一时无法理解。
“大哥,求放过。”薛暖暖小声细语着。
纪锡辞被这五个字给说笑了。
“你知道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纪锡辞问去,薛暖暖怔了一秒。
“我害羞算吗?虽然我生了两个娃,但脑子里除了我家灏灏,你就是我现在睡得第一个男人。”
第一个。
甚得纪锡辞喜欢。
纪锡辞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在乎一个女人的第一次,毕竟在国外生活长大,对男女之事,他没那么传统。
可现在,似乎他也是沙猪主义者。
“为什么害羞?”纪锡辞唇都靠上了薛暖暖的耳朵了。
魅惑的声音直接让薛暖暖溺毙。
“你是男人,你说我为啥害羞?”薛暖暖涨红脸,转过头质问而去。
迎面对上了纪锡辞的笑脸。
眼前的纪锡辞,不再是人前一丝不苟,神情凝重的阴森总裁,清晨的阳光下,放下刘海的他,显得人畜无害,更加戳中薛暖暖的身体里的红心。
这男人,长成这样,废了,真太暴餮天物了。
“看什么呢?”
“纪锡辞,你这身体当真无药可医了吗?万一要是能行呢。”薛暖暖傻啦吧唧地问。
纪锡辞一震,紧跟着勾着唇角坐起身来。
“那你想行还是不行,纪太太?”
“我当然想你……”薛暖暖舌头被猫咬掉了,窘迫地埋进被子里。
纪锡辞穿着睡袍,坐上轮椅。
“行不行,我不知道,这几年没用过,纪太太要是感兴趣,可以帮我复健试试看,没准就行了。”
说完人走了。
薛暖暖探出懵逼一脸的头来。
“这他么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复……复健?这种事怎么复健?”
薛暖暖脑子里开始了没出息的废料,最后脸红成苹果狼狈跑出纪锡辞的卧室。
还被楼梯口穿着整齐的薛灏灏薛婳婳看个正着。
薛暖暖没脸抬起头看他们那双纯净的眼睛了,直奔自己的房间。
薛婳婳好奇地看着薛灏灏:“哥哥,妈咪为什么从爹地房间出来。”
薛灏灏摸了摸她的头发:“因为爹地妈咪本来就该睡在一起的,就跟电视里演的一样。”
“我知道啊,但爹地不是在生妈咪气吗?而且妈咪总说爹地不能人……”
“嗯哼。”
纪锡辞出来了。
他实在不想从一个五岁女孩子的口中听到鄙夷自己的词。
“爹地!”薛婳婳还在因为昨晚爹地给她讲故事的事情而开心呢。
“吃早餐了吗?”
“还没有,在等你和妈咪。”婳婳乖巧地回答。
纪锡辞脑子里沉思了几秒。
饭桌上,薛暖暖姗姗来迟。
纪锡辞喝完咖啡就该走的人,却停留在了位置上。
“我会安排柯去办理入学手续,会把他们安排进最好的贵族学校。”
纪锡辞话音一落。
三个人齐刷刷地抬头。
“念书?!”薛暖暖那表情,很接受不了。
“怎么了?你不想他们念书吗?你以前怎么带他们的,我不管,如今他们算是我纪锡辞的孩子,不能一直在家,我会给他们最好的教育,你只管陪护就行。”
纪锡辞以为自己发恩惠。
然而。
薛暖暖摆摆手。
“学校不要他们俩,我送他们去幼稚园了,老师说他们俩不合群,让我带去测智商,测了130,老师说让他们干脆去念天才班,我寻思着也行,结果来了一批人到家里,非要带他们走,说要全力培养,军事化教学,我一听这样就给回了。”
薛暖暖一鼓作气说来,纪锡辞呆滞了一秒。
“回了?为什么?”
“因为他们才五岁啊,五岁孩子就军事化管理,我心疼,我家宝贝们,灏灏男子汉可以,婳婳是个小姑娘,我不想她被剥夺了有趣的童年生活。”
薛暖暖用着慈母的心说道。
纪锡辞用着一副不可理喻地眼神看着薛暖暖,转而又看着两个天才孩子。
“你们也这么想?”纪锡辞尊重地问。
薛婳婳嘟了嘟嘴:“我听妈咪的,妈咪笨笨的,要是离开了我跟哥哥,一定会常常哭鼻子,所以留在妈咪身边也挺好的。”
纪锡辞被打败了,转而又看向聪明过人的薛灏灏。
薛灏灏耸了耸肩膀,“在哪里都一样,我已经读完了基础的大学课程,所以念书也没有意思,留在这照顾婳婳更好。”
“……”说到底都是当妈的无能。
纪锡辞扶额叹息,“我会重新安排人来给两个孩子测试,然后根据他们的需求,安排教学。”
“不会被要求带走吧?”薛暖暖问。
“他们会一直留在这个家里。”
纪锡辞丢下一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