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这些邪煞之物,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空气变得更加阴森恐怖。
爷爷握住了孙玉雪的手腕,证实了苗疆圣女的判断。
“这丫头体内的毒,很是汹涌。如果不提前医治,恐有性命之忧。”
爷爷咽了一口口水,冷声道。
我看向孙玉雪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没有解困之法?”
孙玉雪秀眉微皱,她忍不住轻声问道。
“目前没有,我手中解药也不多了。若不是重要人物,恐怕苗疆不会大费周章。”
苗疆圣女也是一知半解,至于孙玉雪什么时候中毒,她并不清楚。
“我给你的那颗药丸,还可以吊住精神。咱们赶快离开大墓,也许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我拿出手帕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轻声道。
大家疲惫不堪,眼前的青山绿水,因为孙玉雪的中毒显得索然无味。
“先休息一会儿,再上路也不迟。”
爷爷喘了一口粗气,他示意大家安营扎寨。
眼前的景色,美不胜收。
我站在山顶,定定地忘了这一切,不禁长叹了一口气来。
“你没事吧?”
龙且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轻声问道。
“孙玉雪中毒,你觉得是谁做的?”
我缓缓转过身来,盯着龙且的眼睛看个没完。
龙且眉毛一皱,他不知道我是何用意。
“这事儿不好说,咱们边走边看,总能抓住背后那双黑手。”
龙且的一番解释,让我瞬间释然。
嗖的一声响,一只飞镖呼啸而至。
我微微蹙眉,转身躲开了那只飞镖。
凛冽的气息,似乎并不是为了要我小命而来。
身后的大树上,那支飞镖还插着一封信。
我微眯着眼睛,和龙且对视一眼。
龙且压低手掌,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我缓缓抬起下巴,望着眼前诡异的一幕,不由得冷冷一笑。
“如果是名门正派,早就出来相见了,何苦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我气愤的咬紧后槽牙,仿佛被攫住了呼吸一般。
说话之间,龙且已经取下那封信。
手指探进信封的那一刹那,说不出来的疼让龙且眉头紧皱。
“怎么了?”
我焦急的上前一步,却被龙且给按在了原地。
“我没事。”
龙且咽了一口口水,猛然缩回了自己的手。
下一秒,我清楚地看到,龙且的指尖被划破了一个长长的口子。
对方速度之快,着实出乎我的意料。
“你受伤了,赶快包扎一下,万一感染,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可……”
还没等我说完,龙且的脸色微微一暗,犹如枯槁。
我心中一哆嗦,却不知如何是好。
爷爷也察觉到这里有情况,他扔下了手中的东西,急急忙忙而来。
“怎么了?”
爷爷快步走到我们的跟前,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好奇。
龙且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他隐藏了自己的伤口。
“没事,有人飞镖传书。”
龙且倒转信封。
只听当啷一声响,一个诡异的东西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东西极为锋利,似乎与某种战戟非常相似。
可是我又说不准,这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你们可看清楚了?”
爷爷警觉地环顾四周,可是不住轻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还沉浸在刚才的气氛之中,不能自拔。
“真是奇了怪,我们刚刚踏足此处就有人跟上了。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好过。”
爷爷长叹一口气,心中一阵担忧。
我撤下了衣角的布条,把这诡异的东西包了起来。
“这东西似乎是某种邀请,或者是宣战……”
我目光凛凛,爷爷的眉心皱的更紧。
入夜,我们朝着眼前的小村庄而去。
此处安静得针落可闻,我下意识的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龙且立刻递上水来,示意我喝一口。
这一路走来,我们缺粮少水,似乎情况更加艰难起来。
孙玉雪若有所思,她还在担心身上的毒。
可是到底是谁对孙玉雪动了手?
刚才我们在山顶,又看到了什么?
方专家眼神之中的猜测,还是被我看了个通透。
我可不是来旅游的,老子只想尽快离开这座大墓,别无他想。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爷爷拦住众人,他忍不住轻声喝道。
“大家小心。”
爷爷微眯着眼睛,他猛然指着前面的东西,大声喝道。
我心中一提,才见一个屏风,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上面仿佛秀着一幅地图,每一个地点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最可怕的是,屏风上的东西竟然会动。
我不加思索把孙玉雪护到身后。
“这是什么?”
龙且一脸惊诧,他睁大眼睛看着诡异的一幕,仿佛呼吸被攫住了一般。
那只屏风吸收了人气之后,像是画卷一般缓缓展开,足足有三米多长。
我定睛望着这一切,整张脸毫无血色。
这幅地图,记载着大墓之下的所有僵尸分布。
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天底下竟然有如此诡异之物。
方专家失声惊呼,他咽了一口口水道。
“你们快瞧,这东西……似乎跟我们走过的路一模一样。其中几个地点,记载的清清楚楚。”
方专家像是发现了美洲新大陆,他双目圆睁难掩兴奋。
到底是谁,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本事,竟然把一幅地图刺在了屏风之上。
这人又想干什么?
这个时候把地图交给我们,是想请我们离开大墓吗?
我舔了舔嘴唇,不知如何回应才好。
爷爷的目光中,闪过了一丝防备。
“这东西可不简单。”
半晌过后,爷爷吐出一句话来。
苗疆圣女微眯着眼睛,不由得心下大惊。
“我们所在之处……是尸毒花园。”
苗疆圣女单手一指,她猛然抬起头来道。
听到这话,众人发出惊呼。
几乎在同一时间,各色诡异的花开满了整个花园。
屏风震动了几下,朝着地下而去。
动作之快,犹如闪电。
我眼睁睁的看着,面前一望无垠的花园顺势而出。
各色鲜花,争相斗艳。
我舔了舔嘴唇,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的考古队,像一只断线的风筝,已经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