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里,似乎有一个很高的祭台。难不成他们在弄什么法事?”
我惊魂未定,语气悠悠地道。
龙且抬起头来,他盯着祭台看个没完。
这里起码有十几米高,上面摆满了各种尸体。
腐烂的人和动物的尸体混杂在一起,散发出凛冽的杀气。
我的眉心微微一皱,却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意欲何为?
从他们的所作所为来看,此次的事件并不简单。
能把人和畜生堆这么高,都不是泛泛之辈。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的几只恶鬼呼啸而至。
我无比悲愤地盯着这几只恶鬼,连退了几步。
只听轰的一声响,诡异的气息在周遭翻滚起来。
我和龙且的出现,立刻打断了不远处的祭祀。
所有人齐齐的转过头来,目光之中满是阴气。
我吓得脸色微微一寒,一时之间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一个白胡子老头捋须大笑,那双阴寒的眸子,让所有人不敢轻举妄动。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的大树伸出无数藤蔓,朝着我和龙且而来。
那藤蔓带着尖尖的刺,若是被碰到分毫,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老子万万不敢相信,事情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唇,心中一阵凛冽。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单手一指,忍不住大声喝道。
下一秒钟,越来越多的鬼魂聚集在我们周围。
我和孙玉雪吓得眼神一怔,一脸无语的盯着所有恶鬼,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斗志昂扬,随时都会要了我的小命。
不远处的藤蔓,像是一条条巨蛇,朝着我们呼啸而来。
呼的一声响,我尖叫一声,却被那藤蔓拖出三米开外。
看到我的惨状,龙且急了,他手中提着一把大刀,直接朝着那藤蔓狠狠砍去。
砰的一声响,白色的烟雾升腾起来。
我气的咬牙切齿,却毫无解困之法。
对方的力道实在是太强悍,而身后的那棵参天古树,很可能是王家庄受牵连的主要原因。
这棵古树,起码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其中散发出来的灵气,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得了。
“快跑,不要管我。”
我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这才大喝一声。
听到这话,龙且的脸瞬间黯黑到了极点。
“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逃跑?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小先生,你等我。”
龙且飞身上去,一路向上攀爬。
我万万没想到,龙且的身手竟然这般矫健。
我顺着龙且攀爬的路线一路望上去,不由得心中胆寒。
看来,龙且想要救我。
可是凭借他一己之力,实在是难上加难。
说话之间,龙且已经到了树冠上。
盘根错节树枝,朝着龙且而去。
这些树枝像是敏感的探头,随时都可以把我们撕成碎片。
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一时之间连大气都不敢喘。
周遭火光漫天,我吓得猛吸一口气,整个人也沸腾起来。
没想到,龙且竟然要用三味真火毁了这棵大树。
“哈哈哈哈……真是雕虫小技。”
一个熟悉的声音缓缓而出。
我抬眼望去,不禁目光微微一凛。
我心中暗骂道:“秦朗这小子,把自己的灵魂典当给人家,如今是一个行尸走肉,还要害人,实在是可恶。”
说到此处,我紧紧的咬着后槽牙,对着秦朗坡口大骂道。
“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竟敢害我们。老教授在哪儿?把他交出来,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还是有点志气的,即便被树藤缠住,老子绝不能低头。
没想到秦朗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冷一笑。
“这些年,敢跟我一较高下之人,都死得很惨。王家村吸天地之精华灵气,刚好适合我们开坛做法。”
秦朗把自己说得极为高尚,实在让我心中不快。
“开坛做法?你也配!我看你就是在鼓捣邪门歪道,只是想打开那口破棺材。别以为放出几只蛊虫,老子就怕了你。”
我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凛冽的愤怒。
秦朗面色一正,这才勾起嘴角淡淡一笑。
“你算什么东西?就连这棵树,你都打不过。今日,你们俩的小命就要折在这里了。给我动手!”
秦朗轻轻的挥了挥手,他向后倒退几步。
手下的几个恶鬼,毕恭毕敬地低下了头。
我吓得面色微微一寒,不由得心中震颤不已。
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无数的恶鬼像是鲤鱼跃龙门一般,直直的朝着我们呼啸而至。
王家村旁边的一条小河,瞬间翻涌开锅。
咕嘟咕嘟冒泡的水,让所有人心惊胆寒。
我隐隐有几分担忧,却看到烧沸的水中,飞出越来越多的白骨。
这些白骨,犹如尖刀,很可能会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龙且眼睛一瞪,他强压着心中的愤恨,一时之间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这是什么鬼东西?”
龙且也被眼前的一幕给吓住了。
好歹我们走南闯北,什么都见过。
可是眼前这一幕,着实令人心惊胆寒。
那棵大树的树藤,轻轻的勾起了从河水之中跳出来的白骨,稍稍用劲儿,便朝着我们而来。
只听锵的一声响,我吓得面色微微一凛。
吱吱吱的响声,从背后传来。
前有追兵,后无退路,我和龙且必死无疑。
场面极为血腥,那些白骨,竟然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一股恶心的气味,弥散在整个空间。
我吓得向后倒退几步,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空气之中漂浮着的味道,让我一阵干呕。
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只能拿出短刀,狠狠的朝着藤蔓砸了上去。
咔嚓一声响,藤蔓被我劈成两半。
龙且伸出手来,把我拉到了树冠之上。
“这是什么玩意儿?为什么河里有这么多白骨?”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才小声吐槽道。
“太可怕了,这东西的气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几分。”
沉默了半晌,龙且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一时之间陷入沉思。
“咱们该怎么办?”
我眨了眨眼,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除了干以外,还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