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气急了挥起手臂,狠狠的朝着巨蟒打了过去。
金色的巨蟒气愤的咬紧后槽牙,它张开血盆大口,仿佛要一口吞掉旱魃才能罢休。
众人瞧了,只觉得心惊胆战。
人心不足蛇吞象。
眼前的巨蟒,竟然以为它可以吞下旱魃,实在诡异。
就在我们以为,此事毫无胜算的可能,巨蟒竟然一口咬下了旱魃的一只胳膊,迅速朝着他的身体游走过去。
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天底下竟然有如此诡异的事情。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条金色的巨蟒吃掉了旱魃的一只胳膊。
巨蟒的身体瞬间被撑开,仿佛要撑爆了一般。
旱魃尖叫一声,凛冽的白色气息在空间内炸裂开来。
如果爷爷不会御兽的话,我们必死无疑。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跑啊!”
爷爷咬紧后槽牙,一脸谨慎地道。
龙且点了点头,拉着众人转身就走。
旱魃被那条金色巨蟒制衡住,根本无暇顾及我们一行人。
我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东西,心中一阵凛冽。
为了保险起见,爷爷挥动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朝着旱魃抽了过去。
前后夹击之下,旱魃无法抽身出来对付爷爷。
眼见着爷爷手腕一抖,旱魃身后的山洞,便让出一个小小的缝隙来。
我们几人像是下饺子一般,直接往里跳。
至于是生是死,谁也不清楚。
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心中一阵担忧。
几人神情疲惫,而身后的大门,轰然合并。
光头拿出火折子,他已经被吓怕了。
如果是山洞再跑出一只旱魃,后果不堪设想。
此处传来一阵腐朽的气味,爷爷提着火折子,小心翼翼的向前行走。
我皱着眉,盯着地上的脚印,不由得心惊胆战。
“这是什么生物?怎么会留下这样的脚印?”
我陡然抬起头来,目光凛凛的问道。
此话一出,黑龙立刻上前一探究竟。
据我所知,黑龙一直在大墓之下行走,他对这东西向来有经验。
黑龙蹲下身去,仔细查看这些脚印,不由得勾唇一笑。
“看来,每年死在这里的人,数不胜数。”
黑龙摇了摇头,目光之中皆是担忧。
此话一出,爷爷的脸色陡然巨变。
“的确如此,为了寻找永生之法,外面的人无所不用其极。这是必经之路,而且……很少有人会在这条路上活命。”
爷爷长叹了一口气。
等我们再提起火褶子的时候,才发现眼前坐着几具白骨。
他们的神情极为扭曲,就连身体也呈现出诡异的姿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人是中毒所致。
孙玉雪掏出地图,仔细研究。
“我们所在的地方已经在地图上消失了,这里根本不在地图的标注之内。”
孙玉雪略显丧气的摇摇头,目光之中皆是无奈。
“这些人都朝一个方向走,就证明这里是有出口的。我们一定要小心为妙,千万不要随便触碰周遭的墙壁。”
爷爷一脸警觉地道。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爷爷,你是苗疆的人,自然知道如何进入苗疆。现在,我们已经找不到路了,您看……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我跟在爷爷身后,语气悠悠地道。
“我也是第一次走这条路,没想到,整个苗疆,还有这么诡秘的小路。”
爷爷似乎爱莫能助,他抿了抿嘴唇,一脸深沉的回答道。
我抹了抹脸上的汗,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我看过这里的风水了,顺着河床一路向前,也许还能找到出口。有流水的地方,就是有生机的地方。”
龙且掐指一算,他通晓五行八卦,这点事对他来讲并不算什么。
“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
爷爷吐出一句话来,慢慢的向前走。
这里空气稀薄,没走一会儿,我就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爷爷才激动的大喊。
“你们过来瞧瞧,这里似乎有流水的痕迹。”
爷爷蹲下来,仔细看着发白的河床,不由得一阵惊喜。
我扭过头去,盯着脚下的河床看个没完。
“怎么了?你确定这是河床?”
虽然我在江上捞尸体,却从来不知道,如何判断流水的走势。
一串诡异的脚印,再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而那串脚印,一路向前延伸。
我几乎可以判断,此人功力雄厚。
否则,刚才过那道门,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那森森的白骨堆积在一起,如同山峦,实在令人心惊胆寒。
龙且摸了摸下巴,目光有些犹豫。
“的确如此,这里是一个废弃的河床。如此看来,这里曾经有涨水的情况。”
爷爷对苗疆的事情,向来了如指掌。
只是爷爷不清楚,我们到底在什么地方?
“苗疆可是水乡,怎么会有河床干涸的情况发生?”
龙且也觉得奇怪,他心里一横,这才伸出手来摸了摸满是水渍的河床。
这里的水,似乎和苗疆没有什么关系。
据我所知,苗疆水质一向很软,不会留下这么多水渍,河床更不可能在几年之内干涸。
我小心翼翼的望着这一切,只觉得头皮发麻。
“旱魃在这里生活过,她所到之处,土地皴裂,河床干涸,也在情理之中。”
龙且陡然想起旱魃的存在,这才抿了抿嘴唇道。
我点了点头,同意龙且的猜测。
“这里更像是荒漠,似乎存在什么古老的文明,不过在某一个时间段,突然消失灭绝。你看看附近标注的这个地方,是不是和我们看到的基本一样?”
孙玉雪灵光一闪,她翻了翻老教授留下来的笔记本,语气悠然地道。
此话一出,我的心咚咚咚的跳个没完。
这事儿到底是真是假,恐怕无法考证。
不过,老教授没有亲自下过大墓,却把此处研究的如此透彻,着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爷爷皱了皱眉头,他也觉得这里十分古怪。
黑龙蹲下身去,摸了摸干涸的河床,他的眉毛皱的更紧了。
“这里有不少细沙,只是这种沙子,绝不是来自苗疆,更像是荒漠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