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难道你还想骗我一辈子?”
时暖暖笑意更深。
“你……”时延辉被她的反应震慑住。
这份协议是他顺理成章的接管时氏的重要凭证。
但知晓这份协议存在的,只有时氏的几个大股东。
时暖暖和那些人没有半点交集,她怎么会……
“当年你利用我爸对我的关切,在他弥留之际,让他签下这份股权转让协议。”
在他迟疑之际,时暖暖冷眸微沉。
“之后,又哄骗我说,时氏资金周转出现困难,让我尽快与陆询成婚,可事实上,时晴雪与陆询早已暗通款曲。”
“所谓的订婚宴,实则是一场鸿门宴,你们联合陆家要将我置之死地,从而侵吞我爸留下的资产,你可真是好谋算呢!”
“你……时暖暖,你别胡说八道!”时延辉回神,赶忙反驳。
“五年前,明明是你自己浪,荡,勾引野男人被陆询发现。”
“陆询气不过,才失手将你推进海里,这一案件,早已经结案。”
时延辉脖子一梗,强装镇定道。
在封老爷子的寿宴上,时暖暖就曾拿出过五年前时晴雪的录音。
如果她真的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晴雪欲将她害死,她应该早就去惨案了吧?
“至于你爸的事,更是一场意外,你再污蔑我,别怪我不念叔侄之情告你诽谤!”
“呵呵。”时暖暖冷冷一笑,“时延辉,刚才某人可是口口声声说,没有我这侄女的,怎么?现在又想打感情牌了?”
“你……”时延辉被噎住。
但他反应却很快速,“时暖暖,别说这些没用的!你说我害死你父母,晴雪欲将你置之死地,证据呢?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来。”
“否则,马上滚出去!”
“证据我的确没有。”时暖暖勾唇一笑。
在封老爷子寿宴上,她播放的那段录音是她利用AI技术合成的。
唬唬时晴雪还行,却无法作为证据展示。
“不过,用不了多久,你们做的那些恶事,就会公之于众,你们一家欠我的,我都会加倍讨回来。”
“哼!既然没有证据,那就滚出去!”时延辉这才松了一口气,“来人!”
她话音刚落,便有几个保安冲了进来。
“把这扰乱公司秩序的女人轰出去!”时延辉颐指气使的挥了挥手。
然,他话音刚落,他的脖子便被一只冰冷的小手扼住。
“你……时暖暖,你想干什么?”时延辉彻底慌了。
“别怕,我还不会傻到为了要你的狗命,把自己的后半辈子搭进去。”
时暖暖嘴角一勾,露出邪魅的笑容。
时延辉这才稍微安心。
他挣扎两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报警啊!”
时暖暖扼住他脖子的力道突然加重。
“但是呢,如果你敢轻举妄动,我不介意让你提前吃些苦头。”
“咳咳……”时延辉的脸色憋的通红。
“让他们都出去!”时暖暖怒喝一声。
“滚!”时延辉被时暖暖的气势震慑住,慌忙摆了摆手。
待几个保安匆忙退出去,时暖暖才将他松开。
时暖暖嫌弃的拿出湿巾,一边擦手,一边漫不经心道。
“时延辉,五年前,你和时晴雪做的那些事情,就算我没有证据,我也能轻而易举的拿回时氏。”
时延辉神色紧绷的盯着她。
“根据协议里的内容,只要我还活在这个世上,时氏就是我的,如果我将这份协议拿到董事会去,你觉得……”时暖暖继续道。
听到这里,时延辉眼睛一转,快速上前将桌上的协议撕碎。
时暖暖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十分平静的看着他将整份协议吞了下去。
“时暖暖,现在时氏是我的了!”时延辉梗着脖子,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嚣张道。
“呵呵,像你这么蠢的人,难怪会将时氏管理成现在这个样子!”
时暖暖冷笑。
“你……”
“你觉得我会傻到将原版协议拿来给你?”时暖暖逼近他。
“你真的想和我争夺时氏?”时延辉越发害怕。
如今,时晴雪踏入封家的希望全无,如果他再失去了时氏的控制权,那他还怎么在宣城活下去?
“什么叫争夺?我是要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时暖暖索性坐在总裁办公桌上,她单手拖住下巴。
“你……”
“不过,你也别太紧张,一周之内,我是不会把协议公布出去的。”
“毕竟,时延辉先生把我爸留给我的公司搞得乌烟瘴气,外债更是不计其数,如果我现在把时氏收回来,岂不成了冤大头?”
时延辉的情绪有些失控,“你……时暖暖,商场如战场,你一介女流之辈懂什么?”
“就算现在时氏有不少外债,但这也是发展所需!如果让你这种黄毛丫头管理公司,时氏早就倒闭了!”
“是吗?”时暖暖饶有兴趣的盯着她,“既然时先生对自己企业管理的能力如此自信,咱们不如赌一把吧。”
“赌?赌什么?”时延辉警觉的盯着她。
“一周之内,如果你不能将时氏的窟窿堵上,你就交出时氏的控制权,并将你从我爸那里得到的一切好处吐出来,挪用公款的罪名,足以让你在监狱度过后半生。”
时暖暖淡淡道。
“反之,我便将协议撕毁,让你继续管理时氏怎么样?”
“你说的是真的?”时延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时暖暖会有这么善良?
“当然!”时暖暖轻轻点头,“谁让你是我爸的兄弟呢!血浓于水,看在你也流着时家血液的份上,我就给你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时暖暖可不是真的会在乎什么血浓于水,她只是想更好的报复时延辉罢了。
时延辉半信半疑的盯着她。
“当然,如果你觉得窟窿太大,一周之内堵不上,那我现在就税务局告发你。”
时暖暖决定下一记猛料,“如果我没猜错,这五年来你除了让时氏欠了外债,偷税漏税这种违法的事应该也没少做吧?”
时延辉死死的盯着她,眼底满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