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下,这个面具男,根本没有什么影子。
也就是说,这个面具男,根本就不是活人,而是邪祟!
看到这里,我正要提醒刘聪,可这面具男,直接将自己尖利的爪子,刺入了刘聪的大腿!
刘聪原本就警惕着这个面具男,这一刺,虽然让他受了不小的伤,可还不至于让他丧失战斗能力。
他向后急退,这个面具男整张腐烂的脸,正直勾勾的面对着我。
然而,我身后的村民,即便看到这个面具男的脸,却没有发出半点质疑之声。
“惊不惊喜?”
这一邪祟,冷冰冰的朝我吐出这几个字眼。
此时的我,只觉身子僵硬,不仅仅没办法动弹,就连喉咙都吐不出半个字。
刘聪见状,顿时暴喝,“混蛋小子,还不快撤!”
一听此话,我真想脱口大骂。
可是,这个情况下,我自顾不暇,连骂人都办不到。
这一瞬,我的手心,再度传来了极为炽热的感觉,身体,竟然也在此刻,开始微微发热,我悄悄动了动手指,身体的控制,竟然也随着这一热量,回来了!
当然,我现在必须沉住气,越是冷静,对接下来的局面越是有利。
这时,面前的这一鬼物,冷冰冰的朝我笑道,“小子,一腔孤勇,可救不了白翊,而且,马上她就会成为新的皮俑鬼母了。”
一听到这什么皮俑鬼母,我顿时大惊失色。
光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我又不是第一次接触邪祟,但凡加上什么什么母的玩意儿,一般都极为恶心,极为残忍。
“你这表情,我相当的喜欢,放心吧,我会让你亲眼看到她,变成皮俑鬼母的时候。”
说到这,他大手一挥,立马转过身子,看向刘聪。
而这一刻,我整个人的怒气,已然上升到了极致,而且,这个混蛋邪祟的背部,正面对着我,我有着绝对的可能,将他置于死地。
这一瞬,我整个人的肾上腺素开始疯狂飙升,手中的老烟杆,也开始变得更加炽热。
“刘聪啊刘聪,你根本配不上茅山之名,连术法都不会的茅山弟子,能有什么建树?你来这里,就是送人头的。”
此话一出,刘聪眉头紧皱,显然是腿部的伤口开始作怪了。
毕竟,这是一具死尸,而死尸,必然带着尸毒。
尸毒一旦发作,不仅自身将失去所有的免疫力,还会因为这一尸毒,变成活死人。
如果刘聪鬼化,这一切,都完了。
我咽了口唾沫,一瞬之间,死死的握住了老烟杆,便是铆起一身的力气,朝这个面具男砸去。
轰!
这一击,我只觉我整条手臂都捅进了这具腐尸之中。
阴冷的气息,不断的撕咬着我的手臂,如果不是老烟杆还有护主的能力,只怕我现在的手都已经废了。
看到这里,刘聪也没有丝毫停滞,七星剑猛地一扔,便是直往这具腐尸的心脏处怒刺而来!
“小鬼,闪开!”
那刘聪暴喝一声,我下意识的侧过身子,七星剑,几乎在同一时刻,捅进了他的身体。
这一瞬,即便是那些村民看了,都觉得万分的不可思议。
作为当事者的我,更是汗毛倒竖。
但凡我的速度稍微慢一点,和这腐尸对穿对过,一剑两命的,可就是我了。
而且,这一剑的速度之快,我都不知道我从哪儿来的反应速度,还有求生的欲望。
这时,在老烟杆的帮助下,我的手,已然离开了这一具死尸的身体。
手臂之上,顿时出现了三四块尸斑。
可,更让人恐惧的是,即便是受了如此重伤,这个腐尸,竟然还没有倒下去!
看到这里,我正欲起身,再补一剑,可就在此时,刘聪的速度,远比我更快,还没等这个腐尸反应过来,他的头颅便是被刘聪给砍了下来。
污血横流,整个林子里,充满了极其浓郁的腐臭味道。
刘聪没有丝毫停滞,将七星剑死死的刺入了这一邪祟腐尸的头颅顶部。
一直盛燃的火焰,顿时一暗,那些村民见状,似乎一时间也傻了一般,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妈的,白翊呢!”我朝着那些混蛋看去,瞳色猩红,看得那些村民毛骨森竦。
这时,其中一个中年人,指向了更深处的林子里。
我蓦地起身,根本没有跟刘聪打什么招呼,便要往林子深处走去。
可,就在此时,这个刘聪拉住了我。
“小子,你我都中了尸毒,你会不会解毒的法子?”刘聪压低了声音道。
“你是茅山后裔好吗,我不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怒气从何而来,站起身,便是要往前走。
“这小子,果然是个刺儿头。”刘聪骂骂咧咧了两句,却不得不跟在我的身后,一步一步的朝这个林子深处快速移动。
没有走多远,我便看到了一处极为诡异的地洞。
这地洞存在的时间自然不知道是在什么年代。
不过,这地洞的两侧,竟是有着一个极为诡异的稻草人!
一想到稻草人,我隐约觉得我是不是遗漏了 什么。
可是,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如何将白翊救出来,所以,很多事情,我竟然都忘了。
“怎么样,是不是要下去?”刘聪没有丝毫的犹豫,立马问道。
“这种事,我觉得应该是我问你吧?你到底是不是茅山后裔?”
我白了他一眼,显然对于他的专业,表示怀疑。
刘聪似乎也因为没有了什么顾虑,拍了拍胸脯,大大咧咧的道,“如假包换好吗!”
“那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白翊会在这里面?”
我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拉开了地洞的把手。
这一瞬,地洞的把手,传来极为酸涩的响动。
听到这个声音,我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另一只手,不断的发力。
说来也奇怪,中了尸毒之后,我这条手臂虽然隐隐作痛,可力量却是增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这原本需要我两只手才能拉起来的闸门,居然一只手就能轻轻松松的办到。
然而,当我刚刚完全拉开门的一瞬间,赫然嗅到一股极为恶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