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着姀流月,那架势似乎随时都会冲上来。
面对他的怒气腾腾,姀流月倒是显得无比冷清。
似乎被怒指的人不是她。
“秋将军,莫要如此狂躁,姀姑娘不是什么恶人,你不必惊慌。”
秋冥怎么也没有想到宋翊瓷竟然还护着姀流月,可她分明就乱闯王宫,还杀了王宫里的护卫。
这个是非不分的王,留着还有什么意思?!
但是他心里再如何不服气,此刻也只能硬憋着。
至少现在必须这样。
特别是在那神秘力量消失了之后,他更不能够轻举妄动了。
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
如果不是她,自己身上的那股神秘力量也不会就这样消失。
思及至此,秋冥看向姀流月的目光越发的不善了起来。
对于他这不善的目光,姀流月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只是这淡漠的眼神,却让人感觉到无际的寒意。
这种感觉,是秋冥以前从未体验过的。
就算是站在沙场如此多年,此刻却还是抑制不住身体颤抖,可见这女人给他的感觉是有多恐怖。
可饶是如此。
秋冥还是对她满是敌意。
他一定要解决了这人,她对自己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他们矮人族本来就可以女人掌权,谁知道她是不是一个野心的人,至少现在她是危险的。
他绝对不会让一个危险的人,存在自己的身边来威胁到自己。
“是。”
饶是心有不甘,但是此刻却不得不沉静下来。
见他服软,宋翊瓷的视线也从他身上挪开了。
回头面带笑容地看向姀流月。“姀姑娘今晚就在王宫用膳吧,正好今晚是玄器锻造大赛的启动仪式,王宫外有一场热闹的歌舞,在宫墙上是最佳观赏位置。”
因为这段时间被萧莛煌一家的事儿给弄得,姀流月又担心东方宸的身体,竟然一下子忘了他们还有锻造大赛。
这会儿被宋翊瓷提起,这才想起来。
“好。”
墨染去了卿立国,而她也能够稍微闲下心来看看。
她的答应,倒是让宋翊瓷有些意外。
毕竟之前她可一点要留下来跟自己走近的意思都没有。
如此这般,宋翊瓷自然是喜上心头。
这样的人能够拉到自己的麾下,那对于自己来说自然是如虎添翼,是好到了极点的事情。
“来人,去安排。”
宋翊瓷面上是肉眼可见的喜悦,她身旁的人自然也是知晓姀流月的重要性,也是十分重视。
“是。”
也是高高兴兴的是准备了。
秋冥也是没有想到,这姀流月在宋翊瓷这里如此受欢迎,虽然心里不爽,但还是去安排自己的事情去了。
只是走之前,却目光阴沉地看了一眼姀流月。
“王上,卑职告退。”
宋翊瓷瞧着秋冥的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傍晚。
天色越来越暗,可是外面却越来越热闹。
人声鼎沸,歌舞升平。
姀流月看着眼前的画面,难得见到这种烟火气息,她坐在高位上手里抱着怀里的东方宸。
“龙族有这样的盛会吗?”
她手指捏着桌子上放着的糕点,自己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可以,就另外捏了一块糕点递给东方宸。
宋翊瓷回头过来就正好看到她拿着手里的东西去喂怀里的小蛇,有些意外地挑眉。“你这小蛇倒是不挑食。”
“嗯。”
姀流月淡淡地应了一声。
也没有多说什么。
见她没有多说的想法,宋翊瓷也不再多言语。
知道自己多说也没有什么益处。
宋翊瓷其实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那冷清的模样就好似不是这世间的人,反倒是像是已经成仙了一般。
明明坐在这里,可却又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明明自己是矮人族的王,但她身上的气场却更为强大。
如果这种人不觊觎王权,那什么都好说。
倘若她觊觎王权……
思及至此,她不得不防。
但是想到她那一身恐怖的实力,就算是自己防又如何防得住?
宋翊瓷是个聪明的人。
知道自己防不住,还不如让人站在自己的阵营里,这样放在自己面前终究是比看不到更安全些。
“来人,给御膳房里的那几盒清透玉露糕端来。”
“遵命。”
宫女行礼之后快速朝御膳房而去,姀流月见了也没有多说什么。
宋翊瓷怀着什么的心思,她心里清楚得很。
只是,她不在乎这些东西。
能够留在矮人族,完全是因为要等唐造器师的传送阵,还有就是父亲的消息。
看墨染那边回来的消息。
所以这才卡在这里不能动弹。
否则的话,她早就离开了。
“我这边有岳父的一些消息了。”
突然东方宸开了口,听到这话,姀流月捏着糕点的手顿了顿。
“在哪儿?”
听到这话,姀流月心头的情绪那瞬间翻涌了起来。
虽然她极力的克制着,但东方宸还是感受到了她捏着糕点的手在发抖。
虽然这抖的幅度不是很大,但足以让东方宸看到。
“他人的消息没有,但我这边查到的消息是有关于他的消息。”
听到这话,姀流月的心头说不出的失望。
翻滚的情绪一下子就平息了下去。
“嗯。”
她的失落,东方宸不是没感受到,有些心疼她。
毕竟姀流月是个什么生长环境,他很清楚。
之前在花城的时候,就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
所以此刻对于她的失落,才会如此心疼。
“以前岳父来过红冕城,而且跟金闵楼的缈鳯是知己,当初她走的时候,在缈鳯这里留了东西,说是这个东西要等到有缘人来交给那有缘人。”
这话,让姀流月愣了下。
她虽然知道自己父亲跟缈鳯之前认识,但是让缈鳯保管东西这事儿。
她还真不知道。
这算是隐秘了。
这种事情除非缈鳯自己说,不然其他人怎么可能知道?
而东方宸居然连这种事情都能够查出来,这着实让姀流月惊讶的。
“但缈鳯没给你,这让我有些意外,不知道你父亲口中的有缘人,指的是谁。”
对此,姀流月抬眸看向城墙下热闹的场景,目光却是遁入虚空。
“不管这有缘人是谁,东西我一定要拿到。”
有关于父亲的东西,她绝不可能让这些东西流落在外。
更何况,当初父亲交东西给缈鳯的时候还没有自己,谁也不知道他所说的有缘人是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