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先用这个止血。”
也是紧张到了极点,她温柔的师兄,此刻却狼狈到如此地步,受了重伤,还被关在这里。
秦烨接过她手里的药瓶。
“谢谢师妹。”
一开口,声音也是嘶哑到了极点,没有以前半点潇洒通透。
“师妹以后别来这里了吧!秦烨如今是个罪人,也是个不干净的人……”
他说着,垂眸,明明看不到他的眼神,却能够从话里感觉到他的内疚。
瞧着他如此,黛眉心里更加不好受了。
上前,她眼泪婆娑地看着秦烨。
“不,师兄你不要这样说自己,我……”
喜欢你。
话到嘴边,可是却无法说出口。
以前那个风光霁月的男神,此刻却落得如此境地,她也是心疼得无以复加。
“听话,好好地回去帮师父的忙,他老人家很辛苦。”
“这就算是帮师兄了。”
秦烨看着黛眉的眸光带着几分缱绻,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转身朝房间里面走了去,背影落寞。
这样的秦烨,让黛眉原本还有些坚持的心,瞬间就松软了。
“师兄,你一定会出来的,就算是那些事情是你做的,我也会原谅你,我相信你一定有你的苦衷。”
黛眉不知道还有魔界的鬼东西参与这事儿,但尽管如此,面对秦烨如此模样她还是下定了决心。
听到黛眉的话,秦烨并没有回头,只是罢了罢手。
“师妹不要这样,你这样更是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师兄!!”
黛眉着急了,想要将他给救出来,但是人还没上前,看到窗柩上不断闪动的青色玄力。
“回去吧!”
她不甘心,好不容易与自己如此温柔说话,他的心里分明是有自己的。
可此刻让她怎么能够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在里面受苦?
“师兄。”
“混账,你来这里做什么?”
黛眉还想要说什么,可是身后满腔怒火的马青醉吼了过来,黛眉被吓得一个激灵。
转身过去,就看着马青醉站在思过崖桥的位置。
“师父。”
她脸色巨变,双腿一软,直接就朝马青醉跪了下来。“师父,我,我只是想来看看大师兄。”
眼睛里全是惊恐,她很清楚马青醉地为人,这被抓住了,绝对不会让轻饶自己的。
马青醉大步朝她走来,上前走到黛眉的面前。
挥手朝着黛眉脸上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传来,黛眉的脸颊瞬间就高高肿起,就连嘴角都沁出了丝丝血迹。
“逆徒,你们一个二个的,是准备气死老子是不是?”
马青醉也是被气的胸膛此起彼伏,恨不得抽死这两个逆徒。
“我明漾峰上就你两个弟子最大,最看重的也是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倒好,一个比一个还不听话。”
“给我滚回去!”
马青醉怒声一吼,黛眉吓得立即就朝桥的位置跑了去,就连秦烨她都没来得及去看一眼。
见黛眉走了,马青醉这才回头过来看向秦烨。
“关你在思过崖是让你思过的,而不是让你动那些歪心思,如果这一次不是我保着你,你以为你还能活着?”
秦烨坐在床头,默不作声。
瞧着他的这个样子,马青醉更是来气。
他就想要好好的培养个徒弟,怎么都这么不听话呢?
想要姀流月做自己的徒弟,但是人家却又不肯。
真的气死他了。
“若是再让我发现还有下一次,直接扔你去赏罚司,是死是活,为师再不参与。”
秦烨这才抬起头来看向马青醉,弯身直接朝他跪了下去。
“多谢师父力保徒儿,只是徒儿自知罪孽深重,不敢祈求师父的原谅。”
“但我跟黛眉师妹,确实是没有任何您认为的事情。”
“徒儿也是一直在思过崖认真地闭门思过,忏悔徒儿所犯下的罪孽。”
“还请师父原谅。”
他坐在地上,态度还算是诚恳,可就算是如此,马青醉却总觉得这个徒弟不对。
但是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秦烨,你入我门下也是好几年了,这几年为师并没有亏待你,你日后的路更是前程似锦,切莫为了眼前的利益,而自断前程。”
“为师这些话,你要记好。”
“如若不听,为师也是尽力了。”
马青醉说完便不再言语,挥手将这屋子的禁锢加重了一层,这才转身朝明漾峰走了去。
跪在地上的秦烨看着他逐渐离去的背影。
原本温润的双眸里此刻却涌动几分暗芒。
如果不是接触过魔界那些东西的力量,他可能真的就以为马青醉是为了自己好。
说到底还不过是自己的私心。
呵……
只是这一道暗芒,马青醉并未看到。
对于甫阳学院的一切,姀流月是不想管了,她现在首要任务是去找甫阳学院的院长。
坐在飞鹤背上的姀流月,从杌之戒里掏出了一枚红色的牛角,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牛角,这红色红得通透。
上面写着甫阳二字。
这就是甫阳学院院长的信物。
这还是她之前天机老人给的,而且给的方向还挺大的,李青山。
说是当年去李青山出任务,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些年大家都以为院长闭关了,却没有想到是失踪了。
“小姐,这院长都打不过失踪了,你说我们去找,能找到吗?”
如梦对这事儿也是十分怀疑。
虽然他们家小姐也挺厉害的,可是比起甫阳学院的院长来说,恐怕还是会差一长截的实力。
姀流月将手里的牛角收进了杌之戒。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如梦点了点头,反正不管难不难,只要是他们小姐决定的,她跟着走就是。
“嗯嗯。”
“对了,小姐。”
“我之前在学院看到二小姐的时候,总觉得她奇奇怪怪的。”
姀流月抬眸看向如梦。“怎么奇怪了?”
如梦知道她不太爱听关于姀流月的事情,如果不是真的奇怪,恐怕也不会想要说给自己听。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给人感觉很邪气。”
“邪气?”
这姀流月还真没注意,从她到甫阳学院之后姀流清就一直很少出现在她的面前。
到后面索性自己就没有见到过姀流清。
“嗯,就是那种感觉,我也说不出来,而且她看人比以前还要凶,就像是随时都要吃人一样。”
说到这里,如梦想起姀流清的样子也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