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万没有想到,她低估了姀夭娆狠心的程度。
直接亲自带着人追了出去。
虽然如梦也会有些玄力的,但那也不过只是红阶一级上等罢了。
怎么可能会逃得掉姀夭娆的追捕?
“小姐你先走,我跟他们拼了!”
如梦的眼底是豁出去的决绝,作势就要停下来跟姀夭娆他们拼命。
然而,姀流月哪里会让她做这种傻事?
从自己醒过来一开始,她就站在自己的前方护着自己,那完全是一种不要命的护着。
在如此凉薄的世界里,她是姀流月心头唯一的温暖。
“不,我们一起走。”
她谁也不会落下,不管是自己,还是如梦。
见她这样说,如梦也是焦急万分,如果自己不留下来拦住他们,她们二人一个都走不掉。
“今天你们谁也走不掉。”
一个翻身,姀夭娆已经站立在了姀流月主仆面前。
大街上的人也是对于这一幕充满了好奇,姀夭娆是谁他们自然都是认识的。
可姀流月却没有几个人见到过。
毕竟她从小就养在内宅,能够出府的次数屈指可数。
“东西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顾念母女之间的情分。”
这冷厉的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任谁听了心头也不会舒服。
姀流月将放在胸前压制着咳嗽的手给放了下来,她立身站在姀夭娆的面前。
“我们之间有母女之情?”
她看着眼前的姀夭娆嘲讽出声。
“要东西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要不,你来拿?”
姀夭娆也没有想到,姀流月都到这一步了,竟然还如此顽固不化。
也知道她是个铁螺蛳,不好好地敲打一番根本就不会听话。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呵……你有不客气过吗?”
姀流月懒得听她这些废话,当即从戒指里翻出了两枚丹药放在自己口中,一枚放在如梦的口中。
这是她之前炼着玩儿的隐形丹药。
如梦还没反应过来,那丹药就已经被吞下,她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家小姐。
然后就听到周围看热闹的人惊叹。
“咦,人呢?”
“方才明明在这里的,突然就不见了。”
“这是什么玄器,竟然能让人无声无息地消失?!”
众人纷纷惊叹,姀夭娆却面色黑沉,怎么也没有想到姀流月身上还有这样的宝贝。
她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宝?
之前的法盾,现在的消失。
“姀流月,别让我逮到你!!!”
然而,此刻的姀流月已经带着如梦朝城外狂奔而去。
城外,一处荒废掉的宅子里。
如梦看了一眼身后,发现没有人追上来的时候,这才彻底的放松下来。
“我们终于跑出来了。”
只是人还未坐在地上,就见姀流月一口鲜血吐出来了。“噗……”
血腥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姀流月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半跪在地。
“小姐!!”
如梦见此快速上前将姀流月给搀扶着,以免她摔倒在地。
“梦,你给我护法,我要疗伤。”
此刻的她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随时都要陷入昏迷,身体的经脉更是每一寸都在痛。
好似随时都要被撕裂开一样。
每喘息一口气,都需要极大的忍耐力。
“好。”
如梦搀扶着姀流月让她去这废宅的房间走去,房间虽然破旧,但好歹也是有个床板。
如梦快速地收拾了几下,然后让姀流月坐在床上。
“小姐,你有什么问题立马叫我,我在门口给你守着。”
虽然担忧,可此刻根本就帮不上忙,唯有能做的就是帮她看门。
姀流月没有力气去应答,从空间戒指里面取出了一枚治疗经脉伤痛的药。
翻在掌心这才看到是那个男人留下来的那枚。
这药效倒是极其不错的。
将伤药放置口中,运起灵力将丹药里的药效给化开,一点点的引导至身体的各处。
她也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在洗髓了之后竟然还被伤得这么惨重。
今日的事情,她不好好的回报给姀夭娆,那真的是对不起她这差点没了的半条小命了。
在洗髓之后的身体治愈速度倒是比之前要更快速很多。
毕竟身体内的浊气没了,灵力的吸收也是最纯粹的。
“咳咳……”
如梦听到姀流月的咳嗽声,这才快速推门而入,目光之中含着担忧看向姀流月。
“小姐,你怎么样了?”
瞧着她的担忧,姀流月抬眸起来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眸中有了几分温度。
“无碍。”
“梦,你家小姐我现在是个没人要的了,你可还愿意跟着我?”
听着姀流月的这话,如梦快速上前将姀流月的身体给紧紧地抱着。
“小姐何出此言?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在如梦看来小姐就是我的家人,就算是死,如梦也要跟着你。”
在如梦听来,姀流月的这话反倒是让她有些心酸。
没人要的。
可分明她是花城城主家的嫡小姐,而现在却落得这般境地。
就是因为实力不够强悍。
自己一定要好好修炼,然后快速地成长,日后要保护好自家小姐。
听着如梦的这一番话,姀流月的心底更是温暖不已。
她上一世就孑然一身到老,身边连个说知心话的都人都未曾有。
而现在,居然有人对自己不离不弃。
感动这种陌生的情绪在她心头浮现,倒是出奇的好。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敢走,小心本小姐打断你的腿。”姀流月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头,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说着。
“收拾下,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
姀流月看了看四周,除了破败点,倒也是能够住人,毕竟她的空间戒指里被褥也是放了的。
不过,现在看来明日还得去购置一些日常生活用品才是。
以后到处流浪的日子怕是多得很。
“好。”
如梦也是个勤快的,听到姀流月这样说就已经开始动手了。
傍晚。
姀夭娆站在青禾苑内姀流清的床前。
一位医者此刻正在给床上的姀流清把脉,有些花白的眉头紧锁着。
“如何?”
听到姀夭娆开口,那医者这才起身朝姀夭娆拱手作揖。“城主,二小姐的伤势十分严重,经脉皆受到了震荡,这若是养得不好,日后怕是会落下病根。”
姀夭娆蹙眉,目光冷清的落在那医者身上。
“给我治,不管花多大的代价都必须要治好,绝不能落下半点病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