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扒皮神情恍然,“真是没有想到,杨波竟然有这样的本事!”贾怀仁也是惊讶至极的,他压根没有料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略微顿了片刻,他转头看向杨波,“咦,杨波你手边是砚台吗?也是新买的吗?多少钱到手的?”杨波心头一动,看了过去,他之所以把砚台放在显眼的位置,正是为了试探贾怀仁,这条街上若是说和他有嫌隙的人,也就是贾怀仁了,尤其是他今天到来目的不纯,这时候听他的问话,更是确定了下来!“贾老板说得可是这个?”杨波举了举砚台,问道。“是啊,多少钱买到手的,看起来不错,应该有四五万吧?”贾怀仁故意问道。“四五万?这块砚台值四五万?怎么可能?”郭扒皮瞧了一眼,终于是从震惊中醒悟过来。贾怀仁皱了皱眉,“怎么就不可能呢?也许杨波看对眼了也说不定!”杨波一直注意着贾怀仁的表情,“也没有花这么多,只有两万块。”贾怀仁心中大惊,方源告诉他的可是四万块!他张口就是要质疑出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能啧啧道:“到底是有钱人,两万块已经不放在眼里了!”刘老板伸手接过砚台,看了几眼,也是抬头看向杨波,“这块砚台做工古朴自然,应该是成于民国年间,价钱……应该不值这个价钱!”杨波点了点头,“我也觉得这块砚台不值这个价钱!”“你是傻子啊,既然觉得不值这个价钱,为什么还要买下来?”郭扒皮问道。杨波没有回答,他拿起砚台,指了指砚台下面道:“因为这里有个‘顾’字!”说罢,杨波拿起砚台,径直朝着楼梯走过去,很快就是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哎,你这是什么意思!”郭扒皮朝着楼上道,木质楼梯上脚步声传来,没有回应。三人面面相觑,都是不解,不知道杨波到底是何意,贾怀仁朝着郭扒皮看过去,“上面有什么吗?”“有他的东西。”郭扒皮道。……片刻,楼梯传来咚咚地声响,三人把视线转过去,就是见到杨波拿着一把锤子走了下来!“你这是要干嘛?”贾怀仁有些紧张起来,他也知道自己先前的表现太过明显,杨波怕是已经看出来了,只是没有想到杨波竟是拿了锤子下来,这是要暴力报复吗?杨波没有说话,他把砚台放下来,盯着砚台看了片刻,这才是拿着小锤子沿着左边的角落轻轻敲击起来。“叮!叮!”锤子与砚台接触,发出清脆的响首发但是这样的一幕,却是令三人目瞪口呆,大家没有想到杨波亏了钱竟是要亲手砸坏这块砚台!“杨波,你这是要做什么?”刘老板上前两步,拉住了杨波的肩膀。“你既然是两万块买回来,就当做是个教训,谁都有打眼的时候,这块民国砚台也还能卖出一两千,亏得也不是很多啊!”刘老板宽慰道。杨波把锤子抬高了
些,仰头看向刘老板,“你放心好了,我自有打算,稍等一会儿,就能看到了。”说罢,杨波也不再解释,举起锤头,又是叮叮咚咚敲击起来。杨波的动作很轻,完全不像是想要敲碎砚台的样子,轻轻敲了片刻,就在三人等待不及要站起来的时候,杨波面上闪现了一丝笑意。接着,杨波从兜里拿出一把铅笔刀,刀片极薄,他把刀片朝着砚台插了过去。刀片能够插进石头里?怎么可能?郭扒皮看着这一幕,正要让杨波停下来,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他双目滚圆,因为他真是见到了刀片插进了砚台中!“这怎么可能!”郭扒皮惊呼起来,“刀片怎么会插进石头里!”“好像有裂缝!”刘老板发现杨波把刀片只是插进去了一部分,并且一直用刀尖轻轻拨着,似乎是想要拨开石头!很快,杨波手中的砚台竟是开始分离开去,“板砖”的一小块就像是盖着螺帽,被杨波一层层剥开,砚台分离,杨波一手拿起,用力一拔,就听到“啵”地一声,像是酒瓶盖打开,砚台彻底分离!三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见到杨波轻轻朝下倾倒,很快,从“板砖”里面滑落处一块端砚来!“这!这……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刘老板惊叹道。贾怀仁也是被这一幕吓住了,接着就是一阵怒火充斥,因为这块砚台可是他送到杨波手中的,尽管现在还不清楚这块砚台的来历,但是仅仅只是看着这样严密的保护措施就是知道,这块砚台很珍贵!“杨波,你怎么又捡漏了?”如果说郭扒皮之前还抱有一丝的怀疑的话,这会儿就再也没有任何幻想,亲眼见到杨波捡漏,让他屈服了。杨波拿起砚台,面上挂着笑容,注意到这块砚台的右下角的篆书署名“吴门顾二娘造”。眼前光圈厚实,一缕光华飞至眼中,他忍不住就是笑了起来!顾二娘是清代女制砚工匠,苏州人,活跃在雍正至乾隆年间,与当时著名藏砚家黄任相交,深得黄任赞赏。黄任是当时的书画家,嗜砚成癖,他罢官回老家时将仅有的2000两买了十方古砚,并盖了座房子珍藏,取名为“十砚轩”,并自号为“十砚老人”。在端州做官时,黄任曾得到一块好砚石料,为了找一位制琢砚台的高手,将石料在身边藏了十多。后来打听到苏州有位制砚高手顾二娘,便从福建永福千里迢迢携石料赶到苏州,顾二娘见十砚老人这样诚心,石料也的确是块好料,就高兴地为他制琢了一方精美的砚台。十砚老人十分感激,当即写下,了一首题为《赠顾二娘》的诗,刻于砚背阴,诗云:“一寸干将切紫泥,专诸门巷日初西。如何轧轧鸣机手,割遍端州十里溪。”从此,两人结下了很深的交情。后来,顾二娘又为十砚老人制琢了仿明府青花砚等名砚。而且,故宫博物院中至今藏有顾
二娘遗韵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