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自然是这次科举失利,没有成功考上举人的学子。
而偏偏这位学子他们还都认识,正是好久没有出来蹦大的朱荣光。
和他站在一起的催永书,他们也不陌生。
“可不是,有些人即便考上了举人又能如何?简直就是丢我们文人的风骨!”
“文人的风骨,说的可真好听你有那东西吗?”
今天是最后一场考试放榜,也是最终的成绩公布。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两人,也是,这两人这次也参加了举人考试。
只不过是双双落榜都没考上而已。
“我有没有那风骨,都比你们趋炎附势的拍马屁强!”
催永旺气鼓鼓的开口,那,一脸愤恨仇视的样子,好像是他们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周瑾玉,给他个白眼,上下打量他们二人一番
“拍马屁能得第一名,那你怎么不去拍?
说明小爷是真正有实力的,不服气就出来较量一下,就你们那点学问还想考举人简直笑掉人大牙了。
没考上就是没考上,还非要给自己扯一块遮羞布,恶心。”
这话可将那两人给气的不行。
“我们只不过是,不愿意和你这种人同流合污而已!”
周瑾玉可不是那种会惯着他们的人,直接动手。
倒也不是对他们拳脚相加,而是拎着朱荣光,将那小子给带到了放吧榜后贴出他们文章的地方。
指的第一篇他做的文章道:
“认识字吗?认识字你小子给我读!
难道我这上面写的都有甲,这上面已经据点写的有问题吗?
哪里不对?你给我读出来。
凭什么说我趋炎附势?我这里写着陈朝宰相魏成光,他一生办案无数为多少人洗刷了冤屈?
为多少人证了名?
你敢说那陈朝宰相魏大人,他一生没有办错过案子?
难不成一次过失,就能将他以往所做的好事全部抵消吗?
圣人尚且有容人之量,你们呢?
狗屁不是连个举人都考不上,还在这里酸不拉叽的冒酸水。
有本事明年春天跟我一起去参加春闱啊?
屁的本事都没有,还喜欢在这里指点江山,品评他人,什么臭德性!”
他说着话将朱荣光往旁边一扔。
没好气地拍拍手,转身便走。
那些被他嘲讽过了的学子,一个个面如猪肝。
不知是谁问了一句
“金小公子,你明年要去参加春闱可是真的?”
周瑾玉头也没回的朝他们摆摆手
“自然是真的,小爷一向说话算话,你们且看我明年春闱名次如何。
到时候再酸也不迟。”
如果一个人只比你强一点,那你还可以酸一酸追一追。
可是说这个人比你强很多,强到你根本追不上。
便只有仰望的份儿,那真的是追都没得追了。
人群中有人说了句
“怕也只有这位小三元后大三人的金公子,敢说明年直接去考春闱的话。”
“哎,这莫不是文曲星下凡?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这金小公子今年也才十六吧?”
“是啊,十六岁的举人已经很稀奇,倘若十七岁再考上状元或探花,那就更稀奇了!”
便也有人对朱荣光说一句,“得罪这样的人实在是不明智!”
朱荣光的脸僵了僵,转头去看一旁的催永书。
催永书的面色也好不到哪去。
他关心的不是这位金小公子明年去考春闱的事。
而是催永旺明年会不会跟着他一起去参加春闱?
若是去了并且还考上了进士,那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大大拉远。
甚至他已经被远远的甩甩在了身后。
要知道他如今可还是个秀才啊!
等下次科举就要三年后。
这样一想,他浑冰冷的打了个颤,自己该怎么办?
催永旺,催永旺,你为什么要在我之前考上秀才还要去参加春闱?为什么?
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恨。
恨自己这次为什么没有考上!
也恨催永旺为什么偏偏就考上了举人。
“催兄,你怎么了,没事吧?”
催永书淡漠甚至是带着恨意的,注视着催永旺离开的方向摇头
“没事我们走吧!”
催永书在他们看来只是一个插曲,不管是催佳云还催永旺,甚至是周瑾玉。
见了面都只当她们陌生人,根本不想和他们有任何交集。
“要准备参加春闱的话,那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应该过去?”
催永旺想着来府城参加府试,不就是考完了县市之后来的吗?
那去京城参加春闱,肯定也是直接过去的。
不想他的话问完,催佳云和周瑾玉,两个人却是一阵沉默。
二人对视一眼,他们都不想这么快去京城。
“再等等吧!”
催永旺疑惑的看她
“你不想这么快去京城?”
随即转头看向一旁的周瑾玉恍然!这位应该明面上还在冷宫吧?
若是让人知道他不在冷宫了,而是在京城晃荡,这,不知道回怎样?
“咳!其实我觉得,还是等到春闱那几天再去京城也不迟。
毕竟咱们这里离京城近,不用那么着急。”
催佳云唇角微勾
“的确不用那么着急,我在京城不是还有一家天网阁吗?
烟雨在那里看着,咱们到时候直接去祝天网阁就行!”
听她一说崔永旺也想起这个事儿了。
“那太好了,那你就等到春闱那几天再去京城,这段时间就在这里努力复习功课。
如果回村的话,再往这边来这天寒地冻,还是算了,别折腾了,直接在府城过年吧!”
“行,我听二哥的,催永旺好笑的看着妹妹,妹妹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一向都是自己听妹妹的,难得回去听自己的!”
他们这个年就在府城过,一直到春闱的前两天,他们才去京城。
“咱们来得可真及时,正好报名的以后一天,后天就要开考了。”
催佳云他们报完名回到天网阁,催永旺说完。
周瑾玉大咧咧的坐在一旁,给催佳云倒了杯水后笑:
“我这可是特地算好的时间,放心,既然我要参加春闱,自然不会连名都报不上。”
我们这边说这话,烟雨走过来对催佳云道:
“外面有位西厂的公公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