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御景泗要求验证蓝婴送来的香囊是怕香囊上沾染了鬼骨毒的毒药;至于验证凤袍、床榻以及椅子也是担心有宫人在皇后呆过的地方涂抹了毒药,这种种的举动似乎更加验证了蓝婴对他心思细腻的评价!
然
“禀报御亲王,桌上食物无毒!”
“贤妃娘娘的香囊无毒!”
“皇后娘娘的凤袍、床榻、座椅皆无毒!”然,在经过验毒之后,协查人员却送来了这样的结果,无疑将刚出现转机的局面再度推入了死胡同中。
可那些洗脱嫌疑的嫔妃们却一个接一个的暗松了一口气,唯有蓝婴反倒眉头紧锁成了一团。
她还以为马上就能查出凶手了呢,结果一切又要回到圆点了么?
与她有着同样心情的还有御景泗,他不甘心的环视过房间的每个角落,把一切可能涂有毒药的地方都巡查了一个遍,然而,当他走到皇后的尸首前时,敏锐的眸光瞬间锁定在了穿在皇后身上的那件里衬的领口处。
只见,被沾染了血迹的凤袍内,是一件洁白的里衬,而里衬的领口处却若隐若现的印着一颗黄豆粒般大小的褐色斑点。
“这是……何物?”他目光如炬的指了指印在里衬领口处的那枚斑点。
众人好奇的围上了前,不错的打量着那枚褐色斑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脸茫然。
“奴婢想起来了!!”就在这时,只听红兰发出了一声高呼。
众人闻讯赶忙看向了她。
“今……今日皇后娘娘在吃下各宫娘娘送来的食物前,还……还服用了德妃娘娘送来的……补药,奴婢想,那领口处的褐色斑点就应该是那碗补药滴落的,至于……至于德妃娘娘抵达的时间刚好是皇后娘娘薨逝的一个时辰之内!”
刹那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雪鹭,无疑,她现在已然成了众矢之的。
目视着一双又一双布满质疑的视线,她没有任何心虚的淡淡道:“的确,皇后娘娘今日的确服用了本宫送来的补药。”
“是何药?!”御景泗快步逼上了前。
“补血补气的药。”
“那何以刚刚在本王盘问的时候德妃娘娘没有主动诉说?!”
“本宫今日辰时便抵达了皇后娘娘的寝殿,全然不记得皇后娘娘到底是几时服下的这计汤药了,所以并未诉说。”
“药碗何在?!”
“已被红兰收走。”
御景泗与雪鹭之间的一问一答,可谓是针尖对麦芒,一个问的咄咄逼人、一个答的理直气壮,俨然一副博弈的名场面。
“红兰,本王命你速速将药碗取来!”
“是!”听到吩咐,红兰急忙跑出了寝殿。
然而,又一个坏消息却接踵而至的到来,只见,取碗回来的红兰眼圈含泪的哭丧着一张脸,哽咽的将一个干净的碗递到了御景泗的面前:“御,御亲王,这碗已被,已被后厨清洗过了……”
“无妨!西域鬼骨毒存留时间可达两天两夜之久,即便被清理,也可测出毒素!”说着,他取来一碗清水一股脑的倒入了那个干净的碗中,随即,以银针插入。
站在一旁的众人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眼睛,目光不错的盯着那根探入到清水中的银针。
也就是不到俩秒钟的功夫,只见,没入水中的银针竟……逐渐……逐渐地泛起了黑。
这一瞬间,皇后死亡的真相仿佛不攻自破!
原本还是一副孤高自傲模样的雪鹭顿时瞳孔扩张的睁大了眼睛。
一旁的蓝婴也震惊的微张着小嘴,怎么会这样?如雪鹭自己所解释,于公于私她都没理由要杀死皇后啊。
难不成……是有人想借刀杀人?那借的是谁的刀?杀的又是谁呢?!是雪鹭?还是皇后?又或者一箭双雕?
由于蓝婴深知雪鹭不可能谋杀皇后,那么对于她来说,这幢谋杀案似乎变得越发离奇了,但很快,她就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满脸的疑虑竟被难掩的窃喜所取缔了。
他妈的,她八成是脑子进水了,怎么会担心起雪鹭来了?只要雪鹭被确定为毒杀皇后的凶手,那么她肯定会被问斩,而自己祷告者的夙愿也就顺势完成了,不是么?
哈哈哈哈哈,这可真是吃瓜吃出个盲盒来啊!
真不知道是哪位天使大姐干的这件好事,竟然选择雪鹭来嫁祸,哈哈哈哈!
就在蓝婴暗自窃喜的时候,雪鹭以「神言」凛冽的质问道:‘是你吧,蓝婴!’
‘啊?是我什么?’她赶忙收起不应出现在脸上的笑容,一脸茫然的反问着。
‘皇后是你杀死的对不对?是你故意嫁祸给本尊的!’
靠!
这他妈的围观打架的还能被溅一身血?!蓝婴不悦的皱起了眉头:‘雪鹭尊上,你可别乱说,虽然我现在扮演的是「恶神」的身份,也向来不管什么「神控局」的规章制度,但是,我答应过我家尊上不会再去杀「凡人」了,就一定说到做到!’
‘是的,雪鹭尊上,我也可以以我性命做担保,这件事的确与蓝婴无关。’生怕事情闹大,米修赶忙替蓝婴证明起了清白。
见状,雪鹭这才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然而,力求找到真凶的御景泗跟南楚帝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雪鹭!
“你这个贱人!亏朕一直以为你心思纯净,只是性格孤傲罢了,没想到你竟能干出毒害皇后的事情!”南楚帝一步冲上前,扬起手就给了她一计狠辣的耳光。
雪鹭惯性的摔倒在地上,含在眸间的光泽却不曾有半分的胆怯:“皇上,苍天可见!臣妾并未做过半分伤害皇后的事情!”
“那何以只有你送给皇后的东西里能验出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