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这个凤奈,要不要这么夸张啊?她只是被掌掴了脸,又不是被人打出内伤了,用得着吐血么?
戏真烂!
一眼看出真相的蓝婴暗暗的翻起个白眼。
可不明所以的南楚帝却一脸担忧的冲上了前:“给朕住手!”
随着他一声命下,那负责掌掴凤奈的宫女赶忙停下了手。
“凤奈!”南楚帝心疼不已的一把将她抱在了怀中。
“皇……皇上……是,是凤奈的错……您,您不要责怪……责怪贤妃娘娘啊……”说着,她双眼一翻,直接晕倒在了南楚帝的怀中。
可她的这番话反而令南楚帝对蓝婴越发有了意见,他幽怨的瞪了蓝婴一眼,急忙命令道:“快喊御医!”
“是……”
圣上寝殿。
病榻前,御医正在为晕厥的凤奈细细的诊治,南楚帝则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着步子;而病榻外,是那些请求皇上收回成命的宫妃们,她们依旧整齐的跪在地上,到这会儿都不忘逼南楚帝就范。
‘嘁,这南楚帝是真好骗,凤奈那么拙劣的演技都能把他给骗到了,我也是服了。’站在病床旁的蓝婴以「神言」碎碎念叨了一句。
窝在她怀中的米修则是一脸不解的打量着她:‘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干事情那么鲁莽,明知道雪鹭她们主仆正在想尽一切办法获宠,你还那么明目张胆的当着南楚帝的面殴打凤奈?’
‘怕什么?我现在可是贤妃娘娘,不打凤奈白不打!’
“皇后娘娘驾到”
“德妃娘娘驾到”这时,伴随着两声通报,皇后跟雪鹭一前一后的来到了皇上的寝殿。
“发生何事了?”在来的路上皇后也多少听了一些宫女们的陈述,只是她与米修一样,都不敢相信,蓝婴竟会做出殴打凤奈这么鲁莽的事情。
闻言,南楚帝阴沉着一张脸,不语的瞪了眼一旁的蓝婴,那眼神中仿佛充满了失望与责怨。
雪鹭见状,以「神言」讥讽道:‘你这是见凤奈受宠,狗急跳墙了?’
‘雪鹭尊上严重了,你也可以理解为杀鸡儆猴!’蓝婴戏谑的勾了勾唇,毫不客气的回怼着她。
要不是雪鹭早已习惯了她的阴阳怪气,真会以为这家伙魔怔了,竟然逮谁咬谁。
‘说正事吧。’没有理会她的出言不逊,雪鹭神色严肃的说道:‘想必你也应该知晓昨夜皇宫之内魔气肆意,而本尊听闻,在魔气出现的前后时间段内,你的西厢房突然无缘无故的倒塌了?’
‘嗯,塌了。’深知雪鹭这是想套话,蓝婴索性直言不讳的点了点头。
‘因何而塌?!’
‘呵,我房子塌了,肯定是因为建的不牢固,还能因为什么?怎么我听雪鹭尊上这语气像是在审问犯人呢?该不会,雪鹭尊上以为昨天的魔气是因我而来的吧?’
雪鹭不语。
联想到上一次鬼王鬼山君邪的降临,所有人轻者受伤、重则死亡,只有蓝婴一人无事,她就觉得蹊跷。
尽管蓝婴当时的解释是,是雪鹭等人的及时出现才没有令鬼山君邪伤害到她,不过细想想,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呢?
想到这,雪鹭面色幽冷的将视线投向了被蓝婴抱在怀中的米修:‘米修,是这样的么?’
‘的确如此,雪鹭尊上。’
有了米修的作保,雪鹭这才算是作罢。
不多会儿的功夫,替凤奈诊治的刘御医就有了消息,凤奈也渐渐地从晕厥中醒了过来。
“皇上,这名宫女只是脸上受了轻微的外伤而已,并无大概。”才刚三十出头的刘御医毕恭毕敬的汇报着凤奈的病情。
可南楚帝却一脸不解的皱起了眉头:“既无大碍,何以凤奈会晕厥呢?”
“这是因为……”刘御医一脸为难的顿了顿,继而说道:“是因为这名宫女她……她已怀有了一个月的身孕所致!”
“什么?!”刹那之间,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傻眼。
就连凤奈本人与雪鹭也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
只见,南楚帝两步化作一步,满脸激动的冲到了凤奈的床旁,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凤奈,你听到了么?御医说你怀了朕的孩子!你竟然怀了朕的孩子!”
“嗯,奴婢听到了,听到了……”凤奈也激动的点了点头,她全然没想到自己只是来替自家主尊争宠的工具而已,竟会突然怀上了南楚帝的子嗣。
“咳……皇上……”这时,一旁的黄公公谨慎的提醒了一声。
南楚帝这才想起,凤奈现在只是宫女之身而已,若是传出她怀有龙嗣的消息,着实影响不好,只得扫空脸上的喜悦,面色严肃的看向了众人:“听好了,今日之事,若是有人敢对外宣传,朕马上赐他死罪!”
“是……臣妾(奴才)定当守口如瓶……”所有人赶忙恭敬的应允了一声。
“令,皇后,此事,你觉得该如何安排为尚?”
面对皇上的询问,皇后深知就算自己抛开与世无争的人设,死命的阻拦,也只是厕所里点灯找屎(找死)罢了,索性不如‘成人之美’:“宫女有孕传出去着实影响不好,还请皇上亲自定夺吧。”
“既然如此……”皇上按耐着笑意,威严的看向了身旁的黄公公:“传令下去,正式册封凤奈为昭容,入住德妃的德妃宫,赏黄金百两,锦缎百匹。”
“是,奴才领命。”
“皇后娘娘……”当皇上颁布圣旨的那一刻,跪在外屋的妃嫔们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一个个的蔫了下去。
她们原本是来阻止皇上册封凤奈为修仪的,可现在倒好,不止没阻拦成,还叫人家直接连升了半级,被封了个昭容,但谁叫她们肚子一个比一个不争气,也只能是怨天尤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