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我看您回来的这一路都是闷闷不乐的,没事,虽然那只野狐赢了这一仗,但算起来,我们也没损失什么啊!”回到德妃宫,凤奈直接幻化回了人形的元神,贴心的安抚起了雪鹭的情绪。
“呵,我们还没损失什么?”她冷冷的一笑,若有所思的说道:“且不提她在南楚帝面前轻松化解了未婴与柳元偌之间的恩怨,就单说她对南楚帝所说的那句‘罪妾欠您的不知道今生可有机会再来偿还。’你可知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么?”
“有什么含义?我看南楚帝不也没搭理她么?”凤奈不明所以的耸了耸肩膀。
可雪鹭的脸色却越发凝重:“她的潜台词是希望再度为南楚帝生个孩子!那南楚帝虽没有明确回复,可在临走时他挣扎的反应便表明……他已经对‘未婴’的这句话产生了心思!”
霎时间,她的脑海止不住的回闪过南楚帝在临走时那双紧握成拳头的大手,这一举动无疑显示着一个男人游走于情感之间的挣扎。
直至这一刻,雪鹭才明白……“现在看来,蓝婴想找的替罪羊又何止我一人呢……?”
……
贤妃宫。
“这次真是谢谢你了,孙御医,以后若是我再度获得皇上垂青,定好好报答您今日的协助之恩。”夜深人静,幽冷的贤妃宫内,蓝婴感激的送别着即将离开的孙御医。
见状,孙御医连忙摆了摆手:“可别,老夫现在只求您以后能别在想起老夫就够了!”丢下话,他就像是在逃亡似的,以180迈的速度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蓝婴不禁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嘁,至于嘛。”
“说起来,你都走到这一步了,怎么不索性把‘孩子’生下来算了?”在回厢房的路上,跟在一旁的米修一个闪身直接幻化回了人形形态。
仔细想想,她要是把孩子生下来那基本就可以母凭子贵了。
然……
“这要是没有雪鹭的话,我说不定还真就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了,问题现在雪鹭一直死咬着我不放,我要是还下这生孩子,不是请等着把自己的犯罪证据拱手让给他人嘛。再者……”蓝婴语锋一转,玩味的挑了挑唇:“我这孩子看似是翠云跟雪鹭搞没的,实则跟南楚帝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么?毕竟他也打了我,他也怀疑了我。如果我平安无事的生下这个孩子,在他心里,我终究是个罪人;可现在就不同了……”
在她看来,想要抵消一个人对你的恨意,便要叫那个人对你产生愧疚心理,只有这样,她才算是彻底搞定了原主欠下的罪孽。
“哈,接下来我要想想该怎么才能复宠才行!”说着,蓝婴蹦蹦跳跳的就回到了厢房内。
……
……
时间辗转来到了皇宫泛舟游湖的季节,只见,奢华的御花园内,一望无际的湖泊上泛着一条华丽的游船,游船四周张灯结彩的悬挂着一盏又一盏的宫灯,仿佛点亮了整个御花园。
在看看游船之上,不时传来歌舞与嬉笑声,大家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说起来,今日德妃娘娘的装扮好生漂亮呢。”游船的甲板上,坐在附位上的一名宫妃阴阳怪气的夸赞起了端坐在皇上身旁的雪鹭。
只见,她一袭大红色的绫罗绸缎,头戴凤凰发饰、珍珠发簪,每样都熠熠生辉,简直是艳压群芳。
可对于别人的赞赏,雪鹭就如同没听到似的依旧目不斜视的观赏着正前方的歌舞表演。
面对这,这名宫妃倒是也没生气,反而不缓不急的继续追加道:“这要是不看着装,嫔妾还真分辨不清谁是皇后、谁是妃了呢。”
“谁说不是呢,咱们皇后娘娘向来提倡节俭、朴素,可有些人就是主、次不分,什么场合都要出尽风头,实在是不把咱们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呢。”
“是啊!是啊!”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揶揄声,凤奈悄然落到了雪鹭的肩头,不爽的抱怨道:‘尊上,这群贱人又来日常找您麻烦了!我真想撕烂她们的嘴!’
‘她们喜欢说就叫她们说个够,不然,她们又从哪里发泄对本尊的嫉妒之情呢?’雪鹭淡然自若的理了理耳旁的鬓发,继续云淡风轻的观看着正中的表演。
所谓不招人妒是庸才,不论「天界」亦或者「凡界」她都十分享受这种被人嫉妒的感觉。
“对了,德妃娘娘,最近您可有去探望未氏啊?”这时,那名阴阳怪气的宫妃幸灾乐祸似的捂嘴一笑,赶忙故作惋惜的继续说道:“说起来,那未氏可是您未入宫前的金兰姐妹呢,但,嫔妾却听说,因您的处理不当,未氏不幸流产了,唉,那可是咱们爷的血脉啊……”
这件事虽已过去不足一月的时间,可每每被人提起依旧令雪鹭如鲠在喉,当时若非她过于自信,又怎会落得一败涂地的下场?现在又怎会招致他人的口舌?
想到这,向来淡定的雪鹭再也淡定不下去了,她冷笑的挑了挑唇,那双清冷的凤眸缓缓地投向了坐在角落中的几名宫妃:“若你们真的那么在意皇上的血脉,又何以一个个的肚子都那么不争气呢?”
霎时间,刚还是洋洋得意的几人就像是吃了屎似的,一个脸色比一个难看。
‘尊上怼的漂亮!’一旁的凤奈不禁暗暗的叫了一声好。
半晌,其中一名宫妃反唇相讥道:“德妃娘娘的肚子不也是迄今为止都没动静么?!”
“呵,本宫才入宫不足半年时间而已,可反之几位,郑婕妤打太子府就跟随着皇上了吧?孙昭仪、罗昭容也已入宫三年之久,说起来,若不是咱们爷宽宏大量,按照民间习俗,早已该按照七出七条将几位休弃了才是!?”
“你!!”
‘啪!’
不等那几个人回嘴,坐在主位上的南楚帝愤怒的拍了下桌面:“泛舟游湖还堵不上你们的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