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个小野狐,八成是在命运神宫撒野惯了,竟然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还把您的话当成耳旁风,简直是不知死活!”望着蓝婴远去的背影,凤奈恶狠狠的握紧了拳头。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是幽偌尊上不肯教导这孽畜‘规矩’,那有机会本尊便亲自‘教导、教导’她!”话落,一抹凛冽的光泽快速划过了雪鹭的眼底,在看看摆放在土地爷墓碑前的那束菊花,只是眨眼间便已枯萎、凋零……
……
“说真的,我在天界混迹了那么久了,还真没见过有哪个人能在雪鹭面前不输气场的,就连安琪拉那个小魔女见到她们家尊上都服服帖帖的,没想到你竟然对她没有一点畏惧。”离开了墓园,观音大士一脸佩服的赞叹着蓝婴。
在天界,百年修为必可成仙,至于「封神」则要看整体的实力了,而能进入「神控局」那简直就是神中的精英,可成为一宫之首那就只能说是万中无一了。
然而,雪鹭几乎是直接从名不见经传的「凡人」一跃成为一宫之主的「厄运尊主」,可谓是神乎其神了。
起初,神界有不少人都对她表示不服气,可谁知才短短不过百年的时间,她便可以轻松号令群雄,成为人见人敬的一宫尊主,可见其强大的手腕与实力了。
但,就在刚刚的那场暗潮汹涌的‘博弈’中,蓝婴既没输人也没有输阵,看的观音那叫一个大快人心。
可只顾着拍案叫绝的观音却全然忽略了此刻覆在蓝婴脸上的神色。
自离开墓园后,蓝婴便不发一言的阴沉着一张脸,只因,雪鹭与凤奈这对主仆简直在无数次挑战她的底线!
“不过……”忽地,观音菩萨就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语锋一转,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天界的人都说雪鹭跟幽偌尊上很般配,虽然我不喜欢雪鹭,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你说……要是万一幽偌尊上心中的意中人就是雪鹭怎么办啊?!”
观音的这一言霎时拉住了蓝婴前行的脚步,她不发一言的冷着一张脸,脑海猛地闪过蟠桃盛宴上的画面。
‘幽偌尊上的意中人该不会是我们家雪鸳姐姐吧?’
‘吼……雪鸳姐姐脸红了!雪鸳姐姐定也是喜欢幽偌尊上的对不对……?’
‘若是幽偌能与雪鸳结合,倒真是我「天界」的一大美事呢!’
‘不得不说,这二人一个是「命运尊主」,一个是「厄运尊主」,若是能结合的话,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还是那句话,这百余年来,蓝婴只承认自己嫉妒过雪鹭,她长的漂亮又拥有无上的权力,的确是难能一见的内外兼修的女人,自然与同样才貌双全的幽偌是天界最为匹配的一对。
不过……
从此刻起,她不会在对这个女人产生任何嫉妒心里了;也不认为这个女人跟幽偌尊上哪里般配了。只因,今日这一深入接触下来,她发现,高处不胜寒的雪鹭也不过是一个拥有妒心的普通女人罢了,实在无法以德令她信服。
想到这,蓝婴面无表情的看向了面前的观音,冷冷道:“原来,我的确挺好奇尊上的意中人到底是谁的,不过现在……我已经不好奇了。”
“为什么?”
“因为,他喜欢谁其实跟我关系并不大,我只知道我喜欢他,他如果心里有别人,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那个人弄死;如果这样他还是不喜欢我的话,那我得到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心也行,要是他连人都不肯给我呢,那他就一起去死吧!”当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蓝婴的眼底间快速闪过了一抹无法掩盖的嗜血光泽。
这就是她一直以来所信奉的理念。
得不到,便是毁灭!
说她偏执也好、说她疯狂也罢,可这的确是她最为真实的想法!
她可以为了喜欢的男人付出一切,但这并不代表她会‘无脑’又‘不计成本’的付出。
幽偌对于她来说
势!在!必!得!
丢下话,蓝婴阴沉着一张脸,快步消失在了观音大士的面前。
伴随着一阵微风佛过,也不知是在墓园的缘故,还是被蓝婴刚刚那阴森的表情吓到了,观音不由得打了个颤栗,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一根接一根的竖了起来。
第六感告诉她,这小妮子刚刚绝对没在开玩笑,要是最终幽偌负了她,只怕……
她真能想尽一切办法杀了这个男人!
……
……
羁神牢。
一个挨着一个的铁皮房间如同牢房似的建立在一处四面环海的孤岛之上,其中一间房间的铁门上密密麻麻的张贴着写有‘肖克’名字的符咒。
这些符咒是专门用来镇压被关押者的「神力」的,任他拥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一旦进入到这牢房也形同废人罢了。
“门上的符咒完好。”米修仔细查探了一番,面无波动的向幽偌汇报了一句。
他们直接以「神力」打开了牢门,里面简单的装潢也一如往常,只是地上的一滩灰烬却显得与这房间有些格格不入。
“这是……?!”
不等米修把话说完,幽偌淡淡的接了下去:“肖克的骨灰……”
“那由此可见肖克是在‘羁神牢’内被杀害的了?可是……”米修话锋一转,凝神的皱起了眉头:“一、能进入‘羁神牢’内的人需有强大的「神力」。这样,目标就可以锁定为‘神力排行榜’前十五的人了。”
“二、此人一旦进入‘羁神牢’只能发动离开牢房的「神力」却无法发动杀人的「神力」,就等同于肖克一样,如同个凡人。”
“三、牢房内不见任何打斗痕迹,但从屋内的陈设看来,明显是一招致命。这……”话说到这,米修的脸色越发难看:“似乎不符合逻辑!”
试想一下,一个‘凡人’想杀肖克,也同样为‘凡人’的肖克就算身上当时捆绑着「锁神链」也不可能一点都不反抗的,那么一旦反抗就势必会在屋子内留下打斗的痕迹。
但现在屋子内的线索与种种摆在眼前的事实显然有些不合符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