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婴儿那么喜欢当皇帝,可以一直留在这里颐养天年,毕竟,顾蓝樱本人已经死亡,你若离开,这具身体便是一具死尸罢了。”幽偌似笑非笑的调侃了一句。
这可把蓝婴给吓坏了。
她差点忘了顾蓝樱本人已经死了的事实了。“尊……尊上,婴儿开玩笑的,婴儿其实并不想当什么皇帝,婴儿想马上回「神控局」复命。”
比起当皇帝,她更想当尊上的老婆好不好,她只想尽快接点祷告者的夙愿换具人身。
“婴儿,虽说我刚是在调侃你,但,我们的确走不了。”说着,幽偌的脸色渐渐地沉了下来。
“为什么?”
“因为我的「神力」还未曾恢复。”他看了眼自己的双手,依旧感觉不到一丝「神力」的存在。
“我的「神力」也没恢复。”一旁的米修也无奈的撇了撇嘴。
见状,蓝婴赶忙闭上眼睛,死命的想要驱动自身的「神力」,奈何……“我的好像也是……这怎么回事?我不是都当上皇帝了吗?按理说祷告者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啊。”
“一切的关键看来还是「魔界」……”他的视线渐渐地转向了窗外。
此时,灰蒙蒙的天空仍旧是日月同辉的景象,那股子笼罩在这片大地的魔气不止未曾散去,反而更加浓烈了。
“皇上……”这时,元宝手持着一份折子,弯身走了进来:“前线送来八百里快骑,昨日子时,太师于前线的营帐自缢了。”
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噩耗,蓝婴没有一点的意外,反而多少有些意料之中的事了。
现在回归到那个话题‘当一个人的欲望一旦被开启,还会关闭么……?’
答案显然是否的!
姬宫湦从原本的太子变为了藩王,经过多年的洗礼,他应该好不容易适应了藩王的生活,现在又被挑起了帝王之心,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被扑灭?
在太师提议前往前线当说客的那刻起,她就知道太师一定会失望而归,并且以太师心怀天下的性格定会以死谢罪。
“这是太师在临终前留下的竹简,请进过目。”元宝恭敬的将手中的折子递了过去。
蓝婴接到手中,缓缓地打开,里面只是简单的刻着五个字‘忠义两难全’。
看字面的意思不难理解,只是这内涵的深意却发人深思,到底谁是那个‘忠’谁又是那个‘义’呢?
无疑,这又是太师留给她的一个谜题,也不知道在她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太师的秘密能否解开,也或许今生都无法解开。
但最起码有一件事,蓝婴已经有了答案。
那便是,当日那纸通知尊上营救自己的竹简并非是太师所写,因为两者的字体完全不一样!
那么,那个默默保护着她的人又是谁?!
“报前线传来噩耗,判党姬宫湦大军与「魔门」兵分两路,突围我王爵精兵成功,现正向皇都逼近!”一名士兵焦急喘喘的跑入了后宫。
闻言,蓝婴身子一怔,握在手中的竹简‘啪嗒’一声猛地掉落在地:“什么?!姬宫湦大军与「魔门」联手了?”
她该想到的!
早就该想到的!
「魔门」利用姬宫湦称帝不成,定会借此时机联合姬宫湦发动最后一波反攻的!
“尊上,怎么办?”她惴惴不安的看向了幽偌,这还是蓝婴有史以来第一次露出如此不安的神情。
“我早已知晓与「魔门」一战必不可免,只是……”只是幽偌不曾想到,这场「魔」与「神」,「正」与「邪」的对垒竟会在他还是凡人之躯的时候就爆发了。
而蓝婴的不安也正因为此!
“马上召集众位大臣,摆驾护城楼!”
“是!”待蓝婴一声落下,众人纷纷前往了护城楼……
负责守护着皇城千万百姓的护城楼之上,蓝婴协同着太傅、太保等一干大臣站在制高点处,远远的眺望着远方的战势。
只见,百里开外是黑压压的一片,烟雾缭绕,厮杀声四起,而那密密麻麻的黑点似在逐渐、逐渐的朝着皇城的方向逼近着。
“报皇上,吕将军已于八十里外的十里坡阵亡,估计不出一个时辰叛军便会抵达皇都!”
一个时辰……?
蓝婴的视线逐渐转向了皇城之内,因为战情的缘故,皇都内原本车水马龙的街道现在已经是门可罗雀,家家户户都房门禁闭,俨然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一旦叛军进城,那第一时间殃及的就是这群无辜的百姓了。
“马上将城内的皇家侍卫军调往一线抗敌!”
待她一声令下,负责汇报战况的士兵马上一脸为难的皱起了眉头:“皇上,其实姬宫湦大军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只是……只是连同了「魔门」,尤其是那几个「魔门」怪物真的太可怕了,我们以凡人之躯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啊,最重要的是朝中八位将军已先后战死沙场,现今根本无人可领兵迎敌啊……”
说白了,其实就是他们畏惧了「魔界」中人,不敢打了,也不想打了,是么?
她理解!她能理解!
先不提那拥有「神资」的驼背老者,只是独眼巨兽、蚂蚁人、绿精灵等一干魔就不是这些凡人可以抗衡的。
按理来说,这西周的历史原本应葬送于姬宫湦手中的,而历史中也没有先女皇、顾蓝樱、顾蔓雪的存在。
难不成,她今天注定要败给姬宫湦,将原本的历史回归正轨了?
如若只是将历史回归正轨,她倒是也乐意退位让贤,可姬宫湦的身边有魔存在,一旦叫他掌控皇位就等于将这一空间再度扭曲了啊,那她跟尊上还有米修只怕今生都难以从这个空间出去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皇上,臣愿领兵前往一线抗敌!”
正在蓝婴绝望的时候,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她身子一怔,下意识的朝声音的源头看了过去:“尊……皇婿,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