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来的时候,也是冒着雪,和现在一样,看看,时间过了那么久,有些东西没变,老猫跟着我,问我你是不是疯了,我说没有,我他妈才没疯。
老猫说,你没疯,你跑到这里做什么?
我说那你肯定是忘了什么事,才会那么说,不然的话你为什么会怀疑我疯了呢,我他妈现在精神不知道多好,书生跟在后面,瞎子也过来了,我心说,这回热闹了。
从一线天到柱子处,大概六十公里,望远镜根本看不到那么远,我只是胡说的,我猜测就是这个方向。
柱子两旁都是石头做的台阶,黑色的,拨开积雪就是,但眼下我们所能看见的也只有黑色的石头,在这里肯定有一道特殊的大门。
我爹他们来的时候,看着我折腾,也没问。
地上小提督的尸体还在,早就冻成了冰疙瘩。
想想看,时间上是不对的,如果小提督死在了这里,春夏秋冬过去,尸体早就腐烂,而且还有人面秃鹫在天上飞,不可能只是冰疙瘩,应该是白骨。
这让我更加笃信时间上有折叠。
我也不想说,拿着钢钎在地上戳,走几步戳几下,老猫问我:“你到底在找什么?我们跑了六十多公里路,累成狗了,你难道不告诉我们吗?”
我说:“那你在后面看着就行了。”
老猫没再问,学着我拿着钢钎在地上戳,戳来戳去的,一会儿之后,我手中的钢钎,突然戳中了一个窟窿,我把钢钎拿了出来,叫来老猫等人,把积雪弄来。
一儿之后,积雪被弄开了,方子等人很奇怪的看着,问我:“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入口,勾国的入口。”
“勾国的入口不是应该在一线天里面吗?”
我没说话,心想你们若是从一线天里面进去,来多少人死多少人,一线天里面那是一个死循环的机关,人进去,就回不来了,看见的也都是幻想,时间更是折叠的。
“但是,入口在哪?”老猫问我。
当老猫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也在想,是啊,入口到底在哪呢?
柱子有八个,原先是十六个我记得,不对,我记忆中是十六个,但是眼前的珠子是八个,不可能是十六个,我问老猫:“你有印象吗?”
“屁的印象。”老猫说,“我他妈什么都不记得,你别问我,你要是真觉得这里面有需要我帮忙的,招呼我就是,被问我一些我无法回答的问题。”
老猫的行为给我的感觉就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些问题集中在一起,那就证明我们的确回到了一个我认为正确的时间点上。
看着远处的拜帅山和身后的聚宝盆,我猛然觉得我们错过了一个条至关重要的信息。
“谁带绳子了?”我大声喊。
绳子,绳子,我念叨着,没人动。
老猫大叫:“都他妈耳朵聋了是不是,绳子!”
书生和瞎子立即动弹,开着车回到一线天处找绳子,回来的时候,拉了一车的食物回来,还有不少煤块,直接把帐篷扎在了原地。
瞎子一直在看着我折腾,觉得又好奇又可笑,我得则是严肃地问我:“能找到吗?”
我点头:“应该没有问题,你们如果不记得了,听我指挥就是。”
我爹点头道:“那行,那我们全都听你指挥。”
书生把绳子拿了过来,不说话,和之前一样,我发现书生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开,惜字如金,和老猫话唠不同。
这让我重新找到了以前的感觉。
绳子拿来了,我把绳子固定在柱子上,他们仍然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把绳子固定好了之后,找来了一块石头,以另外一个柱子为圆心,两个柱子之间的距离为半径,画出了一个圆。
我说:“相犬禁忌中,有一个认脸法,狗脸不同在于狗的眼,口,鼻,从这三官可以看出来,辨别一条狗最大的程度来自于头,但辨别狗的作用是什么,我一直在想,我们为什么非要去辨别一条狗呢?我们辨别狗的目的,是想区分什么呢?”
我爹迷茫,众人一脸疑惑,心想,这人是他妈有病吗?
我笑了笑,继续说:“相犬禁忌来自于深山,我爹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当时间线重叠了只后,在记忆深处出现了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人不能区分的,狗可以区分,但是狗在戈壁滩上活不下去,不如狼能成群结队出现,所以,相犬就是相狼,但是我以前认为,相犬其实是相人。”
说到这,我已经画了八个圆圈,圆圈和圆圈中间有一个三角形的交汇点,正是我刚才用钢钎戳出来的点。
我说:“老猫,过来帮个忙。”
老猫迅速来到了我的身边,问我:“什么事?”
我让老猫拿着钢钎,把这四个点都定出来,老猫照做,书生他们似乎明白了过来,来到我跟前问:“你是想定出天象来?”
我摇头道:“不是,和天象没有关系,当初把勾国逼到戈壁滩上的人,也许不是人,而是另外一种东西。”
“什么?”
“人。”
“那勾国呢?”我爹问我,“勾国不是人吗?”
我说:“勾国可能真不是人,以前我就看见过一个洞窟,在那个洞窟里,我看见过狼的尸体,或者是狗的尸体,我们要找的勾国,可能是一个由奇怪种族创造出来的,里面藏着一个黄金球,那个黄金球能够控制时间。”
“太乱了。”书生道。
我说:“是挺乱的,那我们如果把勾国中的狗,用人替换掉呢,再把逼走勾国的人用狼替换掉呢,是不是就明白了?其实是一个替换的过程,时间也是,我们的时间是乱的,是被替换掉了,其实时间一直都在,只不过在我们之间,出现了一个昏迷的过程,我醒来,老猫在我身边,你们出现,但是在你们昏迷的时候呢,是不是有别人出现?”
“那会是谁?”老猫帮着我定出了四个窟窿的位置后问我。
我说:“黄马古道上,没有活人,也没有死人,这里经常有大风沙出现……”我从卡车上拿回来几个铁锹,一人扔了一把,“挖,肯定有我们想要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