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墙的后面就是我一直想要见到的真相,但是当我见到了之后又觉得十分的扎眼,仿佛眼前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其实,我一直想要寻找的真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我能够做到的无非是在必要的时候,告诉我爹,我们成功了,我们已经解开了狗毒。
狗毒压根就不存在,我们只是在那道金色大门后面完成了一次人和人之间的转变,当真相摆在眼前,似乎都不再那么重要。
我站在玻璃墙跟前,想要过去,但是找不到门,老猫打开了一个开关,和郑一鸣站在后面,静静地看着我,一道门打开了,里面传出来一阵阵吵杂的声音。
我走进去,但似乎有人拽住了我的手,没等我反应过来,突然就有人喊我的名字,似乎就在我的眼前,我立即停下了脚步。
我爹就站抓住我的面前,和书生等人,还有瞎子,很多我认识的人,都在这里,我很想喊,你们还活着吗,但是没喊出来。
我又猜得到他们都是假的,是幻觉,我们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得真实,我应该还在一个无尽的虚幻当中。
我要做的,是脱离这些幻境,但是我该怎么做呢?
我也不知道。
还是有人在叫我,天宝天宝,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似乎很幽怨,就在我的耳边。
“天宝,天宝!”
声音越来越大,突然有什么东西砸在了我的身上,好像是玻璃墙内空间顶部的某样东西掉了下来,我脚下也像是踩到了某种颗粒,硌得很疼。
走了几步,我停了下来。
感觉前面有风,吹到脸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味,似乎是血腥味道,又混着着长时间没有人出入后产生的古怪霉味。
我知道这件事不对,不管做什么,肯定是错误的,我不能保证我每一件事都做对,但能够做到在意识到错误时,及时停下来。
还是有人喊我,天宝天宝,我答应了一声,这是一种试探。
随后,眼前的我爹他们都在看着我,似乎很惊讶我会回答,随后,身后的老猫和郑一鸣突然开始把我向里面推,前面的人把我拽了进去。
突然,我感觉眼前的景物全都变了,玻璃墙里没有人,而是一片黑暗,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缝,我即将掉下去时,瞬间惊醒,一身冷汗,身后有人抓住了我的衣服,是罗强。
“组长,别动。”
他叫道,让我别动,然后把我慢慢的拽了回去,旁边是四元在喊,因为红姐已经掉了下去,四元的脚也踩在了边缘。
我迅速回来,惊出一身冷汗,赶紧擦了擦额头,把四元抓住,把红姐拉了上来。
红姐还浑浑噩噩的。
我们就在那处有X标记的墙壁处,在墙壁的旁边是一处拐角,我和老猫曾经在这里聊过天,后来老猫不见了,后来的事,都是幻觉。
拐角再向前,就是一处非常隐蔽的岔道,岔道是三角形的,从这里过去,就是很大很大的断崖,四周什么都没有,前面一片黑暗,黑得什么都看不见。
我们现在就在这处悬崖处,这里似乎有人工修建的痕迹,不然的话,这里平台及墙壁就不应该出现,老猫仍旧没有在我的身后出现,罗强和四元把我和红姐救了回来。
我心有余悸地问:“刚才怎么了?”
罗强说:“不好说,我们在那瞬间都好像恍惚了一下,我也有点迷糊,醒来之后,就看见红姐跳了下去,四元没抓住,我见你也要跳下去,就抓住了你的衣服。”
我点点头。
空气中有一股很难闻的药味,散不掉,就在前面不远处,但是我们看不见前方,我想了想,问四元:“有灯吗?”
四元说有,她从那处三角通道钻了回去,将车灯拿了过来,电瓶很重,提着费劲,我帮着她提了一下,就在和她单独接触的那一瞬间,四元突然低声地说:“小心点。”
声音很低。
我们只有四个人,老猫不知道去了哪里,罗强,红姐,我,四元,四个人之中有一个人有问题,我绝对不会认为是红姐,因为我们一直在一起,四元提醒了我,那么就只剩罗强了。
我得确定这件事。
电灯拿过来,照亮了前方。
车灯上的灯泡后面的金属像是一个碗,能够聚拢光线,能够照出去很远很远,灯光照过去,我看到的是一处又一处台阶,还有许多许多的门洞。
就在我们眼前,就是一处台阶,但是台阶很陡峭,因为出现了断裂,红姐跳下去的时候,就造成是悬崖的错觉。
眼前的建筑几乎都是黑色的,没有任何其它的色彩。
我需要确认一件事,才能继续探索,老猫不见了,肯定有他的原因,郑一鸣从通道回到地面上,他一个人很难活下去,除非有人接应。
现在我要做的是我身边是否有危险,除了罗强,还有红姐。
因为红姐身上有绳子,她跳下去之前,早有准备。
在罗强还在看眼前那些奇怪的台阶的时候,我突然抓住了四元,在那瞬间,我的手放松了,四元知道我没有用力,但还是装作很痛苦的样子。
“姐!”四元伸出手,痛苦地叫着。
红姐诧异道:“天宝,你做什么?”
我说:“刚才,我看见四元推你的!”
“不是她推的!”红姐赶紧解释。
罗强则说:“组长,你冷静点,不是她推的,是她自己要跳下去的。”
我说:“我对这里的了解比你们熟悉,你们不懂很正常,有些东西能够从地下上来,冒充成我们,一旦被它们成功冒充,我们很难辨认,除非同归于尽。”
罗强有点犹豫。
我看着他的表情,说:“你难道想我们死?”
罗强似乎在思考我的话,等我再问一句,他忽然说:“你说有什么东西会冒充我们是不是?”
我点头。
罗强忽然看着四元:“我之前看到她离开过几分钟,再回来,她就不再说话了,一直到刚才她喊你,我总觉得声音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