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笑了笑,说:“那么长时间没见,刚才那几句话说得不错。” 我问是什么话,老猫说:“别问了,好久不见,终于下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不来这里呢。” 我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可琢磨的,但是却不由自主的去想,老猫一直在这里,他肯定了解这里。 “你在这里多久了,靠什么生活的?”我问。 我有许多问题要问,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说到底,无非是想知道老猫这段时间的行踪,自从从古城出来后,许多问题都留在了老猫身上。 老猫看了看郑一鸣和罗强,笑了笑:“又见面了。” 这两人点点头,好像之前的事情都没发生过,就连四元和红姐都没说话,都在认真的听着,我看她们,总觉得她们有很多事都在瞒着我。 郑一鸣率先开口,说:“是很久没见了,你怎么样?” 老猫说:“死不了,让你失望了,上面的人都下来了吗?” 郑一鸣点头。 我问郑一鸣和老猫到底是什么关系,老猫笑了笑,没说话,我忽然觉得,老猫不是不像说,而是不能说,他用余光看了看我,似乎是在对我说:等会再聊。 我耐着性子。 经过那么长时间的磨练,我也知道,有些事不能问,有些事也不能听。 古城里面发生了那么多事,但几乎都是碎片,我需要把这些碎片全都集中起来,在脑海里重新加工,变成我自己的,但是这些线索很烂。 在老猫和郑一鸣罗强等人“叙旧”的时候,我来到一边,看着在些吉普车。 突然,我意识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我他妈忽略了一个极其重要的点:这些吉普车都他娘的一样! 不,不是完全一样,是由三种损害程度不同的吉普车组成的,再由一个巨大的力量堆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墙壁,透过吉普车的破碎或没有破碎的那些车窗,我看见车窗里面,是一条黑乎乎的通道。 上面有很多管道。 管道是关键中的关键,是最能够验证我在五十年前还是五十年后的重要证据,如果在五十年前,那么这些管道应该不存在。 管道的存在,证明我又回到了五十年后。 我有点乱。 有什么东西走了过来,两只眼睛,后面还跟着许多眼睛,红色的,绿色的,都有,我一愣,刚要站起来,老猫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 那是一头狈赶过来的羊。 老猫把羊抓了过来,羊没叫,老猫手速很快,把羊宰了,架火开始烤,一会儿之后,羊肉的香味就冒了出来,我直流口水。 整个烤羊的过程,老猫都没说话,看来他把话都说完了,郑一鸣和罗强面色凝重,我好奇地问:“你们他妈怎么不说话了?” 罗强干笑道:“组长,你别开玩笑了,我们现在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吗?” 我说:“我不知道,你跟我说说,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罗强没说话,倒是郑一鸣开了口:“我们现在被困住了。” 他抬头看了看顶部,那个懂还在,但是要上去,得沸点功夫,出去之后去哪里,我们也不知道,他看着身后那头狈,说:“不奇怪吗?” 我问:“奇怪在那?” “人,狈,羊,戈壁滩,时间,还有吉普车。”他说,“组长,你比我们都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我们被困在了一个时间点里。” 我说:“你们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不想去思考,吃完了羊肉,我带外面去看看。” 郑一鸣没说话,罗强也是,老猫一直在烤羊肉,等着能吃的时候,我们大快朵颐,真他娘的爽,吃得差不多了,老猫说:“你要不要尿一泡?” 我点头。 郑一鸣要跟着,我说:“你别跟着。” 郑一鸣没跟过来,倒是四元和红姐要跟着,我没阻拦,郑一鸣和罗强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老猫带着我来到了那一堵由报废吉普车组成的墙跟前,说:“想到了吧?” 我嗯了一声,老猫继续说:“不容易,彭佳林他们出现了没有?” 我没出声,老猫点点头,沉思片刻后,说:“本来打算让你把消息留给狼群,让狼群带给我,你没那么做,在古城金门里面,我们被复制出来之后,留下了两批同样的人,后来就出去了一批,建造了一个小站,没想到,戈壁滩里的时间点那么复杂,乱得像是麻绳一样,我在这里等了你们好长时间了,算一算,大概也有一年多。” “嗯。”我没接他的话,只是点头,意思是,你继续说。 老猫思考片刻,说:“时间点怎么可能会混乱呢,是不是我们碰到了一些禁忌?” 我的目光停留在那只狈身上,觉得有可能,但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些管道证明我回到了五十年后,郑一鸣他们肯定没经历过,但是郑一鸣刚下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开了一枪。 我不想去想那么多,老猫见我沉默,说:“等你们不容易,新来的两个女孩,你熟悉吗?” 这个问题我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问老猫:“你熟悉吗?” 老猫说:“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不方便说,说了也没意义,但有几件事情我想告诉你,我在这下面,发现时间点是乱的根据,是从通道开始的,当年的勾国在这里修建了一个假的国,迷惑追杀他们的人,关键问题就在那些想要灭掉勾国的人身上,找到那些人,问题就解决了,什么古城,什么复制,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不重要,我们只要瞄准一个目标就行。” 随后,老猫突然问我:“你爹来了没?” 我摇头:“我们来的时候,我爹还没露头,恐怕现在还在罗山呢。” “真乱,但有一件事情,一直贯穿着所有。”老猫提醒我。 我忙问:“是什么?” 老猫看了看我身后的红姐,还有四元,低声说:“玉佩。” 我摸了摸心口,玉佩还在我身上,被我用锡纸包裹了起来,很严实,以保证它们不会碰到一起。 我问:“玉佩贯穿所有?” “是吧,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从地下基地被发现开始,我想,这个时间是在急速向前流动的,654工程的人可能都没想到这一点,就是你身后的那个张一鸣。” “他是执行者?”我问。 老猫说:“不是,他是裁决者,专门来干掉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