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某件事情还在我自己掌控之中的时候,那种感觉和现在的感觉是不同的,当事情脱离掌控之后的心态和之前的心态又完全不一样。 人总是喜欢安乐而不敢冒险,我也一样。 我大概能猜得出来这个日记本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不敢肯定。 红姐也许是想通过我来确定这个日记本到底是由何人所写,我想她应该知道它的来源,她想确定的东西是另外一件事情:我到底是谁? 当一个人迷茫的时候,最先怀疑的就是自己。 而我现在一点都不明白,我能够坦然的面对现在的所有的一切,我知道眼前的这些人也许就是我们在古城地下分开的那另外两批人之一有关系,但是他们和那另外两批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还难以确定。 我叫来了红姐。 红姐拿来了两本书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拿出一盒雪莲王来和一个打火机递到了我的跟前。 我很不客气的点了一只,随后继续看那日记本后面的内容。 日记本后面的内容其实和前面没有什么区别,主要是在记录时间,还有就是在记录来的人的身份。 他们都是牧天宝,也就是说他们都是我。 换句话说,他们都从古城下面走了出来,并且来到了这里,他们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在这里修建一个如此的基地,以方便我们在这里进行中转。 “你第一次拿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是什么时间?” 红姐很快就回答了我:“三年前。” “时间上出有点出入。” 红姐说:“所以来让你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另外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之所以没有让你回罗山,就是这一点,四元她们一定让你在这里等我,另外你也很好奇我到底是谁,对吧?” “对。” “赛关公。”红姐提到的这个人,我瞬间想起了他。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塞关公是在这件事情当中的牺牲品,他夹在马家堡和禅宗之间,左右平衡,但是却发现最终仍然平衡不了。 有些事情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特别是现在。 在大部分时候,人所能左右的东西只能是自己,戈壁滩还有地下基地的那些事情,它已经开始发生,并且不能为人力所能左右。 更大的问题是当人左右的时候,实际上世界已经开始偏离了原有的轨道变得更加的复杂。 其实根源就是1956年那次探险,然后发现了地下基地,然后人进去了,然后做了一次实验,结果实验失败造成了许多怪物,我爹把他们起的这个名字应该是为了左促佣这个人。 左处用是这654工程的负责人,而彭佳林是六十工程的发起人,这两个人有特别的关系,所以他们早就商量好让左促佣在上面等着我。 他没有下来的原因,也是因为如此。 左促佣装死的本事的确厉害,那另外一个问题是,左出佣也许死了,但活下来的是另外一个人。 其根源就是我身上的刀型玉佩。 “你们把我留下来,到底想让我做点什么呢?”我问。 红姐说:“我想再去一次戈壁滩,但不是去你们去过多少个地方,我想把那些人都找回来。不能让他们在隔壁他那里面包括那些狗。” “狗?”我很纳闷,“那和狗有什么关系?” “听赛关公说他第一次去戈壁滩的时候带了几条狗,后来狗就跑了,那些狗可能还在他们熟悉的地方。” 我明白了过来,红姐的意思是想找到那几条狗,然后找到赛关公最初去的地方。 “那你找到这些狗之后呢,为什么要找这些狗?你们完全可以在这里等着,或者说去做别的事情和这件事情脱离关系,纠缠下去没有意义,因为该死的人都已经死了,活下来的人也无法左右。” “我们是这么想的,但是从里面出来的人不那么想。” 那这件事情就和我没有关系了,我心里,想既然复制出来的人,已经脱离了地下基地,那我为什么还要进去呢?我进去的记忆又是什么呢? 我那不是送死吗? 我没有必要冒这个险,还有一件事情,我如果进去了,再复制出来的人,那我岂不是又一次陷入一种循环之中?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红姐皱起了眉头,认真的思考了之后,才跟我说道,那让你想一想。 我们的谈话不算愉快,但也没有出现矛盾,事情本来要好好的商量着来,没有人敢下决定。 但是到下午的时候,我们的人又出现了一些变化。 因为左促佣回来了。 我感觉这件事情又复杂了,原本已经解释清楚的事情在上面又包裹了一层迷雾,想要拨开云雾见天日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们没有那个本事。 再回到654工程之后再经历那些事情,还是一样,没有必要那么做。 所以我比较排斥再进入和平台。 “那再想一想吧。”红姐离开了。 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左促佣回来,累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回来的时候看到我一眼,笑了笑,随后钻进了一个房间里,睡了两天才起来,起来之后就跟我说,他在戈壁滩里面又看到了另外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问他到底是什么事情,他跟我说,他看见了真正的勾国的人,身材高大大修长,在戈壁滩中好像在等着他们。 我对他表达了我的意思,我不想再进去。 我当时想要回去的原因是因为我爹他们还在里面,那是我用玉佩复制出来的人,我想把他们找出来是不想让他们死在里面。 可是听侯姐说他们已经出来了,并且在这里修建一个中转站,那我就没有必要进去,我想回罗山等着我给他们。 但是左促佣却不那么想,他和红姐一样似乎还有事情隐瞒着我,不想告诉我的原因是可能是因为怕我担心,又或者说在担心着其他的事情。 反正很复杂,我的思绪一片混乱。 我也没有离开,我不知道回罗山是否正确,所以暂时在这里住了下来,半个月之后来了一个邮递员,拿出一封信。 信上的收件人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