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难理解,为什么我爹又会出现在这里,无论从时间还是空间,都来不及,我在思考眼前的人是不是我爹,但书生把我拽了过去,扶着那块发光的石头,里面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它像是条狗,很活跃。 它是活的,我清晰地看见,它即将从石头你钻了出来。 远方的山似乎也活了,导致整个林子都像是在活了一样,都在动,风雨飘摇,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晃悠,可怕的是,我们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让它出来!”我爹冲着我说了一句,然后跳进了黑暗里。 在石头的背面就是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光照不到,我感觉那是个洞,当我爹跳下去之后,我也跟着跳了下去,下面是水,很深很深,我跳下来之后就后悔了,我他娘的又变得那么冲动。 水很深,又很冷,好不容易冒出头,似乎又被什么东西给压了下来,感觉是个人,我骂了一句,那个人嘀咕了一声,不知道说了什么。 “天宝!” 有人叫了我一声,听起里是个男的,但不完全像,我答应着,那个人通过声音判断出了我的方向,刚被他拽住,我们又被巨大的水流冲开了。 我们继续顺着水流向下淌。 这种环境我在戈壁滩地下基地里见到过,但没有这里的环境恶劣,似乎那里只是为了模拟眼前的一切,但模拟得不是很好。 我们一直往下淌,不知道淌了多久,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水,想要抓住点什么,但是墙壁太滑,根本抓不住,幸好水不深,像是一个水渠,一米多,脚踩不住,喊了几声,身后有人回应了我:“哥,我在。” 是影子。 “你怎么下来了?” 我喊了一声,又喝了几口水,都他娘的喝饱了! 再想前的河段变得平缓了许多,但前面出现了许多关,不知道是什么,周围出现了人影,但仔细看,不是人影,影子来到了我的身前, “哥,前面有空间,不知道是什么,我们要不要先过去看看?” 我说,我们不过去看也不行,现在都已经到这里了,影子说让我放心,她会保护好我。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人保护我,就有人为我而死。 我也得为别人而死,为我爹,或者为我觉得应该可以为他死的人,都很难,都没有一个完整的时间,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要为他们负责,至少目前我得为我自己的生命负责。 影子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水流终于平缓,到前面出现了一个大池子,两旁边出现雕像,很大很大,十多米高,可能还要更高。 四个雕像站着池子的四个角,在中间,还有一个平台,上面原本应该蹲着什么东西,但是不见了。 顶部有一个洞,有天光照了进来,不是很亮,光源主要在水下,进来的时候我便看见了。 影子浑身都是水,头发散乱,我赶紧解开衣服,让她披上,不能着凉,但影子拒绝,“你的命比我的命还要重要。” 我说:“不,我们都一样。” 影子在我的要求下,穿上衣服,其实没什么作用,只是起到一个安慰。 有人从后面继续滑了进来,是马老板他们,阿强在他们的身后,身上有伤,但不是很严重,黄毛和赛美丽没下来,我稍微放了心。 我们是被水冲进来的,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跳下来。 马老板比之前显得更加兴奋,似乎找到了他丢失了很久的宝贝,我看着他的样子,就觉得恶心,乞丐也在,不过乞丐的神态比马老板要收敛很多,看得出来,乞丐想的东西比马老板要复杂。 “入口就在这!”马老板兴奋的无以复加。 乞丐跟着说:“是,入口就在这里,狗国终于被找到了,必须要等到雷雨天,还得要有很多人。” 我一愣。 乞丐说得很多人,指得是活人必须死在这里,但是要走到这里来,需要经过十七个时空洞。 突然,水开始下沉,我们都开始紧张,但过了一会,水完全消退,地面上出现了许多圆圈,共有十七个,七个是北斗七星的样式,另外十个,在北斗七星周围形成了一个圆圈,将北斗七星保护了起来。 “入口在哪呢?”乞丐忽然又问了一句。 马老板皱起了眉头,笑容消失了,看着我:“小哥,你看看,真正的入口到底在哪?”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真正的入口在哪呢? 马老板带来的人都死了,那些人就是用来死的,没什么大的作用,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死的意义在哪,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不知道还不能活下去。 本来我在外面看见过禅宗的人,可能没有下来,有不知道在哪,马老板身上带了荧光棒,很多,十多根,在为现在而做准备。 我爹他们下来之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书生他们没下来,现在就剩我,乞丐,影子,阿强,还有马老板五个人,大家都有戒心,尤其是马老板问起我入口到底在哪的时候。 谁都不相信谁。 除了影子和阿强。 我们形成了三个阵营,我此时说的话,尤为重要,我得说出来入口在哪,但要保证他们依然需要我,乞丐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混蛋当初在外面骗我的时候,可没想到过要和我同生死共富贵。 我看了看两旁边的雕像,这些雕像的雕刻风格不知道属于哪一朝哪一代,但能够看得出来,和在戈壁滩里见到的一样,但是造型要大很多。 雕像雕刻的是狗,但看起来又不像狗,它们有狗的脑袋,却有人的身子,它们手中都握着长柄的武器,不知道是枪还是镰,很怪异。 武器的尖端指着中间的平台,距离几乎一样。 雕像的造型几乎都一样,取石材也是一样,不同的是,它们的脑袋有点区别,问题就在脑袋上,如果这里是狗国入口的话,那么这四个雕像的脑袋有可能是打开狗国大门的钥匙。 “问题在脑袋上。”我说。 乞丐点了点头:“嗯嗯,接着说。” 马老板把目光投向了雕像的脑袋,问我:“它们不是一个品种的狗。” 我点点头:“的确不是一个品种的狗,但是我看不出来到底怎么样才能通过它们找到入口。” 马老板忽然盯着我:“你爹他不是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