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这女雇佣兵吵上一架,但是她手中有武器,我们现在处于劣势,跟她吵架我们讨不到任何的好处,她既然不愿意跟我们说,我们也没有必要跟她纠缠下去。 这件事情暂时作为一个新的谜团,并入了我们之前所遇到的那些所有的谜团当中,反正是谜团越多越好,我们反正是解决不过来,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女雇佣兵见我们不去问她,倒是自己解释了起来。 “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少纸,都压在石头下面,然后用防水布罩了起来,看来是有人提前在这里放下了这些纸,并且提醒后来的人要小心一点,这是一种警示。在第四区和第八区都有,我们在第二区也找到过。” “第二区?你们去过第二区吗?” 女雇佣兵说道:“去过,我们就是从第二区过来的,我们比你们来的要早,应该是比你们早来一个多月。” 我猛然想起来,在我们来之前的一个月之前,就有三个人带着善美丽来到了这个岛上,我想难道这些雇佣兵就是他们中之一? 既然如此,那么他们就是禅宗的人,那禅宗的人怎么会和皮仙儿混到一起去的? 我越发的想不明白,想要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问出来的话显得我特别的无知,因此我在心中盘算着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逻辑,这件事情谜团太多太多了,发展到现在我几乎是找不着任何的头绪。 可越是如此,我越想要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他妈现在像是个傻子一样,毫无头绪,想来想去,想到自己头疼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把纸从东叔手中的纸又夺了过来,揉成了一团扔了出去。 就在我把纸团扔出去的时候,我突然愣住了,因为我没有听到纸团落地的声音。 扔出去的纸是一种特别的材质,很厚,揉成一团之后,落了地之后至少有一丁点声音,我们在如此的环境当中,不可能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就在这时候,东叔突然反应了过来。 “天宝,不对呀!” 我也感觉到了不对,但是我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总觉得我们现在肯定有某个环节产生了一丝错乱,正是这种错能让我们处在一个混乱的时空当中。 “哪里不对?”我问。 东叔拿起手电筒在我的脸上照了照,然后在我围绕着我转了一圈,随后伸手在我的耳朵上摸了一下。 “我说话你能听见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说话我听不见,我刚才跟你聊什么……” 突然的知道了哪里不对劲,我们竟然能够听到声音,而我们来之前被炸药包炸的耳朵都出了血,现在不可能恢复的那么快。 除非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们已经死了。但是这种可能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但是也只有这种可能才是才能解释这张纸为什么出现,我爹也许没有死,他可能还在某个地方挣扎,还没有和我们处在同样的状态。他肯定也来到过这里,但是比我们要先到,所以他留下的这种纸条如果我们还活着的话,看到纸条之后,应该能够明白或者说离开这里。 我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的温度降到了冰点,我身上起了一层冰霜,一身鸡皮疙瘩,我的牙齿都在打冷战,东叔也是他比我更加害怕。 “东叔不可能吧?” “如果真是的呢?” 我们都不确定。 女雇佣兵走了过来,我立即让她不要乱动,她站在原地,其他三个雇佣兵见我们让女雇佣兵没有动,围了过来,我赶紧抬起手,然后他们站在原地也不要动。 “有一些事情我要确认一下,我没有恶意,但是确定好了之后,我跟你们说的话可能会颠覆你们的认知,如果你们能听得见我说话的话。” 女雇佣兵和其他几个雇佣兵果然没有动。他们正等着我说话,我围着他们转了一圈,当我走到她身后的时候,我让东叔赶紧过来用手电筒在她的脑袋上面照了一下。东叔立即过来,打开手电筒照到了女雇佣兵的后脑勺,我忽然发现里面的后脑勺竟然缺了一大块,里面的脑子都不见了,然后她后面的脊椎也被人拽了出来,整个人就剩下了一副皮囊。 我就在这时候,从这幅皮囊当中突然钻出来一只手,拿着手上面带着血迹,手伸出来之后直接将她的皮囊顶开,突然被吓的魂飞魄散,转过头去,看见东初的脸突然裂了开来,从里面伸出来一个脑袋! 我也不知道那脑袋到底是谁,上面长满了毛,露出獠牙,我从獠牙上判断那就是一只獠,我几乎连喊都喊不出来人! 突然,我睁开了眼。我发现自己还坐在那个通道里,我爹抱着我,东叔就在我旁边,不停得用手电筒晃着我的眼。 我看见我爹在不停的冲着我喊,但是我却听不到任何声音,我们的耳朵都被炸药包给震聋了。 我能感受到爹不停的呼唤着我的名字,当我醒过来之后,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我心有余悸的坐了起来,口干舌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们都已经死了,但是我又活了过来。我爹看着我,也是一身冷汗。 我爹不停的在安慰我,但是我却听不到,我只能向我的表示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但是我有没有办法把我刚才所经历的那些告诉他。 我看着我爹身上的红斑越发严重,我再看看我自己也是如此。我站了起来,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努力的保持清醒,然后用手指头抠着耳朵,突然一个大血块从耳朵里掉出来,耳朵里面还有泥巴,然后我明显的感觉到耳朵里清爽了很多,似乎能够听到微弱的声音,我听到的并不是我的喊我的声音,而是有狗在叫。 我看着前方前方通道里一片黑暗,我们就是从那里被拖出来的,前面有毒气,我们如果冲过去的话肯定还会被迷晕过去,而我们现在身上的红斑已经证明着我们可能活不了多久,想了想,我咬了咬牙,冲着我爹比划了一下,意思是我们得进去。 我爹露出震惊的神情,他似乎猜到了,我已经想明白了某些事情,然后和东叔交流了一下,我们只是通过手在不停的比划,大概能猜出彼此的意思。 然而当我向前走的时候,我就发现前面是一道大门,大门前面淌了许多尸体,每一具尸体都腐烂的不成样子,他们重叠在一起已经连糊成一团,在墙壁上有一个巨大的开关。 开关的旁边有人用红漆涂着两个字。 勿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