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的话也是我最不愿意听到的,但是也是我最近曾经想过的问题,如果我爹真的已经变成了他日记本中所说的那种介于人和野兽之间的东西,那么我应该怎么办? 我是否应该将我爹找出来,以消灭之? 我也不知道。 很多问题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他不应该出现的答案,正如我现在所想的那样,我爹的日记本中所写的这些东西。 只是给我寻找我想要找的狼墓和墨狼提供了一定的线索,它并不能够作为纲领性的东西在我的脑海中存在。 我想方子也是如此。 在大部分时候我都认为我爹在保护我,而不是我在保护他。 就像在渔港村的时候,我爹和我生活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我爹的陪伴在我的左右,教给我相犬之法所有的一切,让我能够像现在这样活在这片天地之间。 其实我应该感谢我爹,而不是去怀疑我爹是否已经变成了他日记本中所描述的那些不仁不鬼的东西,我极其不愿意听到方子嘴里说出来这些话,但是又不能够拒绝。 我必须以冷静的心态去面对所有的问题,才能够在这些危险当中化险为夷。 如果把我的经历写成一本书的话,那一定非常的精彩。 如果把我爹的经历写成一本书的话,那绝对不是一本普普通通的小说,而是一个玄幻故事。 在这个玄之又玄的故事当中,我爹到底充当着怎么样的角色,我自己都不清楚。 我记得我爹一个心思细腻的不爱说话的男人,实际上我的所经历的那些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危险还要复杂。从目前的情况来说,我爹肯定是在等待着一个机会。 至于我爹,等待着这个机会用来做什么,我也不清楚。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每一件事情发展到现在都有了,他不应该出现的那些答案,有大部分答案都是我不愿意看见的,而这些答案却又在生活当中给了我某些不贴切不真实的指引。 “你是不是在想着怎么回答我的问题,你可以不回答我,只是随口一问,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得改变计划,不能以现在这样的状态再找寻下去,没有结果的我要找的是六神玉和你找的东西,竟然不同我们的路也会变得不同,到时候我可以帮你。” 方子向我抛出了橄榄枝,他也在向我示好并且努力的证明他在我跟前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其实方子一直都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我在认真的思考了之后,决定对方子实话实说,这也是我一直秉承的观念,在方子面前我不应该有任何保留。 书生和瞎子等人离开了之后,我至少要再找一个人和我统一战线,作为我的伙伴,在必要的时候,这个人可能会救我的命,我也可能会在危险当中救他于水火之中。 我们必须形成一个背靠背的依靠,而不是互相猜忌,像冯清对我们那样,冯清的最终结果是死在了戈壁滩里面,和小提督的结局是一样的,我不想重蹈覆辙。 其实已经有很多事情给了我们前车之鉴。 “我不是在想如何回答你的问题,而是在想我为什么不能够接受你问出的这个问题,或许是因为亲情的关系,或许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可能,如果我爹真的变成那样的话,当我再次面对他的时候我该怎么办?这些问题我都没有想过。” “你应该好好的思考这些问题,当这些问题出现了之后,真的会让人手足无措,如果你的现在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但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我想你也很难的,只有提前把这些事情都想好了,提前预知,到了结局,到时候才不会手忙脚乱。” 我知道方子是好意,他是在告诉我应该做足准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知道。 而我在拿到这个日记本之前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可是日记本后面的内容已经给了我答案,让我脑海中所谓的那些不知道都已经变成了知道。 “你继续往下看,我还真得想一想怎么回答你的这个问题。有时候人真他妈难办,还不如一颗石头什么都不用想,就躺在这里天天晒太阳。” 方子笑了出来。 但是他一会儿之后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了更难以置信的内容。 日记本中讲述了1956年的那支勘探队进入高山之后的另外一种情况,这种情况可能是我的猜测出来的,也有可能是我爹根据某些他已经调查出来的事情东拼西凑,然后重新整理出来的。 不管怎样,我爹所说的1956年的老子勘探队进入戈壁滩之后的情况和我听来的话又不太一样。 1956年那是勘探队进入戈壁滩之后遭遇到了袭击,这一点是相同的,但是他们在遭遇袭击了之后,没有一个人活了下来,马红旗和小蒙这两个人并没有活着。 但我爹所说的这件事情又和他之前的猜测是一样的,我也认为马红旗和小蒙两个人已经不是他们自己了,但是我也并没有说他们为什么不是他们自己,我爹没有就这个问题给出解释。 我爹提到了这片湖泊,他说,那个电波信号,有可能就在这片湖泊的下面。我爹在日记中说,那个小蒙和马红旗,可能已经被电波信号所影响,而不是原来的他们。 我不知道我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只能瞎猜,因为日记本的内容几乎都甚至围绕则1956年的勘探队和电波信号,以及小蒙,所以,我们的思绪都集中在了这里。 而方子到过水下,也有可能是去找那个电波信号,我不太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去找的,他没有说,我也没问,他还没有看过日记本的最后内容。 山隐之水龙之深渊,这边湖泊的存在就像一个泉眼一样,在戈壁滩之中将整个风水点活了,他把戈壁滩变成了一个活的龙,盘踞在这里,但龙气全被这片湖泊吸走了,所以我们在山外面所看见的杉并没有风水气,这一点和我想的是一样的,我爹的猜测是根据风水相犬之术而来,而我的猜测也是如此,所以我爹和我隔空达成了一种默契。 眼前的这片湖破,波光粼粼,风一吹,湖面之上闪动着微光。 方子在看完了日记之后将日记还给了我,然后对我说:“明天中午的时候,我想再到水下去看一看那个沉船,你在岸上等我,我们两个不能同时下去,不然全死在下面,得不偿失,至少有一个人在活着把消息带出去,如果成功的话那自不必多说。” 我忽然问:“方子,你觉得我爹说的1956年的那次勘探队的情况是真实的吗?”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