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铁骑踏动。又是数万人冲向战场。
“吼!”司徒长风虽然一直在冲杀,但是并未放松警惕,一直关注着吐蕃人的动向,一见吐蕃人有异动,也不贪功。立即发出一声虎啸,这是撤退的命令。
随着令下,八队骑兵纷纷向本阵冲去。
“缠住他们!”
“缠住他们!”
雄鹰军中不断有人大喝,所有人都亡命冲上,想要尽可能的留下对手,为援军争取时间,好为自己挽留一些尊严。
“吼!吼!”司徒长风回头又是连续两声虎啸。
吼完之后,司徒长风对着被震得失魂落魄的雄鹰军杀了过去。
随着司徒长风大吼,白三等几兄弟,阿牛,樊梨花六人跟着脱离大部队,回身杀向敌群。冲了一段距离,七人横刀立马,原地厮杀起来,至于玄水军,在几十名地级带领下杀出重围,退回本阵。
而吐蕃人见困住了几个高手,也不强求,就只想揪住他们不放,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轰!轰!轰!”铁骑踏动,数万人赶到战场,也不追赶玄水军,只是安排戒备,整顿阵型,想用相同的办法对付司徒长风等人。
可是他们没有注意到数万步卒正缓缓列着阵靠近战场,或许是注意到了,不过并未在意,毕竟只是一些步卒,只要骑兵不冲阵,对他们来说没有多大关系,救援战场中间的将领,这是吐蕃人自以为的目的。
随着时间推移,司徒长风等人丝毫没有突围的样子,这让赞东碌非常疑惑,尤其是步兵阵型没有继续推进,反而在做出进攻的样子,这更让他不解,眉头都快皱成一团。
不过很快他就不在疑惑,因为刘仁愿,杜荷已经指挥着弓弩手准备好了,只见前面步兵把手中长枪架起,成了一个一个的拒马,不像是要救援场中将领,反而是一副防守的样子。至于步兵中间,就根本看不见在做什么。
刘仁愿为他揭开了迷惑,只见步兵方阵飞起了漫天箭雨,对着战场上的骑兵倾斜而下,只是放过了最中间那几百米的空间,因为司徒长风他们正在那里抱团杀敌。
让赞东碌瞳孔缩成针眼的是,密集的箭雨一开始就未曾停下,而且还有床弩,那手臂粗的弩箭,把战马都射飞了起来,还撞倒了其他人。
这一切发生太快,让赞东碌无从适应,命令其实突击步兵的命令还未出口,就发现没有那个必要,因为骑兵已经被箭雨洗刷,不是阵亡,就是在慌乱的躲避,要知道这箭雨可是覆盖了非常宽的范围,想要躲避,谈何容易,所以战场上一片混乱,骑兵根本没有了一点阵型。
最让赞东碌上火心疼的是雄鹰军,本来援军一到,雄鹰军就逐渐撤离到外围,正在重振队列,就被箭雨光顾,所以这次松赞干布交给他的三万雄鹰军,至此基本全军覆没。
“撤军!撤军!”赞东碌心头滴血,连忙改口下令。
随着“呜!呜!呜!”撤军的号角响起,骑兵终于回过神来,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当然就是拼命逃跑,想要尽快逃过箭雨笼罩的地域。包围司徒长风等人的骑兵也不例外,同样跟着跑了,深怕慢人一步,快一步不一定会死,慢一步那基本就死定了,谁都不想落在后面。
“走!”司徒长风看着吐蕃人全军后撤,也不追赶,抬手下令。
“哈哈!痛快!真痛快!”马战提枪大笑道,今天死在他手下有两个天级高手,当然值得他兴奋一下,毕竟看着一年前自己还需要仰望的高手,被自己斩落马下,那种心情是无法言表的。
“轰!”关了快一个月的茂州城门,再次打开,李道宗带领近万人匆匆而来,帮着打扫战场,毕竟今日战场中那么多受伤,死去的战马,这都是一笔可观的收获,还有弓弩手的箭支也需要收回,许多都还能再次利用。
“见过王爷!”
“参见王爷!”司徒长风带着众人迎上去行礼。
“哈哈!翼虎别来无恙!诸位,老夫有礼了。”李道宗心情大畅,一扫大半个月的阴霾高兴的大笑回礼。
“托王爷之福,长风好得很,刚刚在牛都督带领下打跑了吐谷浑,不请自来,还请王爷别见怪。”司徒长风笑着说道。同时也交代了一下战况。
“哈哈,老夫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见怪,吐谷浑跑了,那么说来老牛去了松州。”李道宗一听,就估计出他们的安排。
“王爷睿智,确实如此,今日想要坑一下吐蕃人,没有来得及给王爷请示……”
“翼虎不用解释,兵贵神速,老夫理解,如果你们进城,再出来下寨,以赞东碌的谨慎,不一定会上当。”李道宗打断司徒长风的话,挥挥手帮他解释道,如此一来就没人能够说三道四,毕竟李道宗才是此地最高军事长官,司徒长风无令而战,真要有人参一本,还是非常麻烦的事情。
司徒长风并不计较这些,但不得不为跟着自己的兄弟,士兵们考虑,要不然来过功过相抵,那战士们的幸苦就大打折扣,这样难免会有怨言。
“多谢王爷体谅。”司徒长风真诚的道谢一声。
“别太客气,走回城,老夫为大家庆功。”李道宗亲热的拉着司徒长风手臂道。
对于司徒长风他们这群年轻人,没有人愿意交恶,一路上李道宗介绍的时候,都是和颜悦色,甚至许多人都带着讨好的意味,因为这里只有李道宗的地位比司徒长风高,不过司徒长风他也没有拿捏姿态,对任何人都是微笑以对。这也让一直留心观察他们的人在心里暗自感叹,聪明的已经把他列入能不得罪,绝对不能得罪,还要尽力交好的目标。
李道宗虽然身为王爷,但是没有架子,也有武人的豪爽,还很心细,一路上谁都没有冷落,就连小妾身份的樊梨花,晚辈身份的杜荷,房遗爱,都是一顿很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