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个月前开始,武院以及洛阳众多高手,陆续外出,许多人至今未归,也没有消息传来;只是前几天听说武院不少学生伤亡。 而小弟也感觉洛阳城中有点过于平静,以往一些不断的小打小闹,最近都没有了。”郑敞介绍道。 “武院的学生居然有不少伤亡!暴风雨前的宁静,过于正常,反而是不正常!”郑玄毅吃了一惊分析道。 “大哥说得对,所以小弟把衙役全都派出去,加强了巡逻,但还是一无所获,就连小偷最近都绝迹了。”郑敞毫无头绪的说道。 “嗯!洛阳是为陪都,二弟身为县令,既是看重,也是重担,还要多加注意。”郑玄毅也没有太好办法,只能叮嘱一下。 “多谢大哥提醒,小弟省得!”郑敞举起茶杯敬了一下说道。 两兄弟正在交谈,一名老仆匆忙来报:“大少爷,二少爷,三小姐带朋友来访。” “三妹!”两兄弟异口同声,站起身来问道。 “是三小姐,带了几位朋友,正在前院。”老仆高兴的回答。 “快请!”两兄弟对视一眼,郑敞吩咐道。 原来郑丽婉打开心扉,有了心上人,这次来洛阳城里,就想先带来见见关系最好的二哥。也好从侧面给家人通通气。 而司徒长风等人也是到了县衙,杜荷才介绍原来郑丽婉二哥正是洛阳县令。 “大哥!”郑丽婉一进屋内,见到郑玄毅,吃惊的用玉手虚掩小嘴呼喊道。 “三妹你这是甚表情,感情不想看到大哥。”郑玄毅佯怒道。 “没,没有,只是见到大哥有点意外。”郑丽婉连忙摇摇头说道。 “唉!亏得二哥一向最疼你,居然进来招呼都不打一个。”郑敞也故作伤心的叹气道。 “哪有嘛,二哥别生气,小妹这不是见到大哥意外嘛。”郑丽婉跑过去摇着郑敞手臂,撒娇道。 见到郑丽婉如此活泼开心,郑玄毅与郑敞对视一眼,由衷的开心,要知道上次见到她如此开心,还是几年前的事了。 “还不给大哥,二哥介绍一下你的朋友。”郑敞溺爱的摸摸郑丽婉头发,温和的说道。 “这是小妹武院的同窗,飞燕你们都认识,他们是结义兄弟;分别是大哥司徒长风,杜二,房遗爱你们也认识,这是白三,张望,马战。这位是司徒家的兄弟司徒丑牛,阿牛兄弟。”郑丽婉略微羞涩的介绍众人。 “见过郑大哥,郑二哥!”几人连忙施礼。 “诸位别客气,快快请坐。”两兄弟看到司徒长风,对视一眼,都发现对方比较满意,郑敞作为主人,回礼后邀请众人坐下。 “贸然来访,还请见谅,区区薄礼,不成敬意。”司徒长风从憨牛手中拿过两盒子,分别递给二人。 “司徒一路神神秘秘,还回家去取,郑二哥打开让我们看看。”公孙飞燕精致的鼻头一皱说道。 虽然大家都知道公孙飞燕别无它意,只是单纯好奇,郑敞还是摇摇头说道:“这不太好吧。” “无妨,郑大哥,郑二哥不妨先看一下,如果不喜欢在下下次另选礼物。”司徒长风不以为意的说道。 “司徒公子严重了,送的礼物哪有嫌弃的道理。”郑玄毅见司徒长风如此重视自己兄弟二人的意见,越发感到满意,含笑摆手说道。 “我看看!”得到允许,公孙飞燕立即过去打开两个盒子。 公孙飞燕与郑敞比较熟悉,加上性格活泼,好奇心重,自然不会客气。 “什么嘛,就是一支笔,一个砚台,几张字,你看这字的宣纸都是皱皱巴巴,司徒你也太小气了。”公孙飞燕失望的说道。 司徒长风没有说话,也没有生气,还是笑眯眯的看着。 郑玄毅兄弟两都是文人,自然喜欢这些文房四宝,下意识的就拿起端详。 “好砚!”郑玄毅拿起砚台,用手指轻轻抚过,不由赞叹一声。 “这那里好了,不是满大街都有嘛!”公孙飞燕不解的问道。 郑玄毅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对着砚台哈气两下,等了一会才含笑解释道:“其质坚丽,呵气生云。难得的好砚。应该是歙砚,此砚还有贮水不涸之特性。” “这笔也是好笔,全是上等紫毫制作,历来都是皇家贡品,外人难得一见。”郑敞拿着笔,温柔的摸过,赞叹道。 “司徒兄弟这礼物吾二人就愧领了。”郑玄毅满意的说道。 虽说郑家家业不小,但如此极品,兄弟俩却不曾拥有,自然非常满意。 “哼,就算这两样不错,司徒怎么那几张破纸充数。”公孙飞燕见自己判断失误,故意气呼呼的挑拨。 “呵呵!”见到公孙飞燕使小性子,样子有点滑稽,杜荷忍不住笑出声音。 “嗯?”公孙飞燕低下脑袋,眼睛斜恨着杜荷,鼻孔发出一声鼻音。 “额!”杜荷一见,顿时焉了,笑声嘎然而止。 公孙飞燕这才满意的撇过头去。 公孙飞燕看不起破纸,但是从刚才两样礼物来看,郑家兄弟却不会小看,包括其他人都明白司徒长风不可能送几张破纸,其中必有蹊跷。 郑家两兄弟小心翼翼的从盒子中取出十张宣纸,有大有小,一一铺在案几上。 “咦!”刚刚铺开一张,兄弟俩都惊讶起来,连忙放好其它几张,仔细观察起来。 “这是钟氏书法?”郑玄毅看着面前的字,迟疑的说道。 “如插花舞女,低昂美容。又如美女登台,仙娥弄影,红莲映水,碧沼浮霞。这是卫夫人的书法?”郑敞同样有些拿不准的说道。 两兄弟见两张字,且二人都是如此判断,连忙看向其它字帖。 “啊!”两兄弟同时惊呼。 “怎么啦?难道这些破纸还真是宝贝不成?”公孙飞燕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郑家兄弟恍若未闻,更加专注的研究着,还不时的伸出食指,中指,并拢成剑诀,在空中虚画几下。 偶尔嘴里还低声喃喃自语,犹如走火入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