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些是什么?”
楚长乐看着盘里摆的整整齐齐的蟹棒,十分感兴趣。
“这是蟹棒,等会儿我用这些做点丸子,串在一起煮着吃……”楚迎雪一拍脑门,“哎,咱们去哪弄签子呀!”
“什么签子?”
“就是那种小木棍,细细的这么长一根,能把这个还有肉丸子串起来。”
楚迎雪给楚长乐比划着。
“你说的是竹签子吧,这个镇上可不好买……”楚长乐故意拖了长腔,看着楚迎雪的神态变化,大喘气似的,“不过我会做。”
他学木匠还是学了点东西的。
“真的吗三哥?”楚迎雪眼睛‘唰’地亮了,“你说得对,就是竹签,不是木头的。自己做的话简单吗?要是太费力就不划算了。”
“那个就是劈几下的功夫,不过我手边没有工具,咱们村也没人种竹子的。你早说,我在镇上就一并置办了。要不我现在再去一趟?”
“明天再去吧,串起来是为了卖的,今天这锅先煮了给咱们自己人吃,不串也行。”
“没事,我去去就回来。”
“哎,三哥,你怎么这么心急呀。你明天去镇上,我还有别的事要交给你,咱们摆摊,还要一个锅炉呢,这个得去订。”
楚迎雪拉住楚长乐。
做关东煮,得有个能推着走的炉子啊。
“那行,我明天再去。”楚长乐把车上的肉都放在菜板前面:“这些都剁吗?”
“嗯,分开装好就行了,我去咱们家菜园摘点韭菜过来。”楚迎雪还要做点菜丸子。
“交给我了。”
这个时节韭菜已经开了韭花,属于比较老的了,但是为了调味,楚迎雪也得摘一些回去细细剁着装进去。
家里还有两颗萝卜,才是菜丸子要加的主料。
兄妹俩就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下午,楚长安一回家,就被这扑鼻的香气给勾出了口水。
“你们做什么呢?”
现在海带厂在插苗,要下到浅海滩里面,楚长安浑身都湿漉漉的。
“二哥,螃蟹过季了,以后我们打算换一种小吃去卖。我跟三哥快做好了,等一下就端给你和大哥尝。你快点去把衣服换一下吧,这么冷的天别感冒了。”
“好。”
有妹妹就是好,他可从来没听过那两个兄弟关心他会不会感冒。
楚长安吞了吞口水,回屋换衣服。
“他们厨房捣鼓什么呢,这么香?”楚长平见楚长安进来,忍不住地问。
“捏了好几盆丸子,香是汤的香味,”楚长安换衣服换的心不在焉的,“本来当初妹妹说要做生意,我还不愿意呢。没想到她真有这方面的脑瓜。”
“她这一手好厨艺倒不像娘,你记不记得,娘当时是连厨房都不进的。”
“好像有点印象,那时候都是爹在做饭。”楚长安坐在炕上,跟楚长平回忆起小时候那段最快乐的时光。
当楚迎雪把一碗碗的丸子端上桌,馋虫立刻就占领了大家的大脑高地。
没有签子的关东煮变成了麻辣烫,楚迎雪做了猪肉、牛肉、鸡肉和菜丸,外加蟹棒这五种,每碗里面都放了两个。
“哥哥们尝一尝,喜欢吃哪个我再下去给你们盛。”
楚迎雪一脸期待地看着坐在方桌三个边的哥哥们。
楚长乐早就忍不住了,把他锤了一下午的牛肉丸扔进嘴里,也不怕烫:“这个、这个、嘶……好吃、烫烫烫,这个味道太好吃了!”
汤底是招牌,丸子的配料也很重要。
楚长乐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而且还是实实在在的一颗肉丸子:“这也太好吃了吧。”
楚长平和楚长安都一言不发地往嘴里送着丸子,根本没时间理他。
“除了牛肉丸,其他的丸子我都掺了面粉,我把价格控制了一下,每一串都串三个丸子,这个鸡肉丸和猪肉丸一串一毛,菜丸子和蟹棒五分钱,牛肉丸一串两毛。”
“牛肉丸是不是太贵了。”
楚长乐想着自己刚才竟然一口就吃完了那个牛肉丸,突然觉得有点暴殄天物。
“咱们的牛肉是真牛肉,而且三哥你锤了这么久才弄出来的,便宜就亏本了。这次我们就集中到镇东的那个市场卖,那边出入的都是有钱人,要是贪这一口新鲜也不差这点钱。”
楚长乐觉得生意经楚迎雪更拿手:“都听你的。”
“我们再搭配一点菜,比如香菇、萝卜、土豆什么的,蔬菜一串两分钱,贵的菜就少串点,便宜的就多串点。”
“嗯,弄点蔬菜,这样吃不腻,还能给客人一种一毛钱就能买一大把的感觉。”
楚长平点头赞同。
小摊贩要做起来主要靠带动,不管有钱没钱都来吃,才能让人觉得这摊红火,更多人来买。
“就是这个理!”
楚迎雪发觉自己跟大哥所见略同:“你们最喜欢哪个?我再给你们盛。”
“吃这些就够了,”听完楚迎雪的定价,他们哪里还舍得吃,楚长安一数他这碗里加起来可有五毛钱呢,“你说串起来,用什么串?”
“三哥说他给我削竹签。等锅炉定好了,我们就可以推车出去卖了。对了三哥,你去镇上多买点那种小的油纸袋子回来,这个我们也用得着。”
“行,我都记下了。”
楚长乐一口气把汤都喝了,抹抹嘴,意犹未尽:“等以后赚钱了,我就天天吃牛肉丸子。”
“哥,我去二叔家一趟,跟他们说向家来相看的事情。”
“你打算怎么说?”
三双眼睛盯着楚迎雪,楚迎雪只好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
“我准备把相看的地点定在二叔家,这样于我于楚曼红都方便。”
“也好,你要是说不通楚曼红的话,我们之间不去就得了,她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楚长平觉得可以。
楚长乐也跟着点点头:“要不要我陪你一块去?”
“不用了三哥,还是我自己去比较方便。”楚迎雪好笑,楚长乐还真把那家人当豺狼虎豹了。
就跟他们不能在明面上对二叔一家如何一样,二叔一家也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