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海市正在进行着一场魔鬼训练,练得秦业嗷嗷叫的时候。遥远的岭南。一处被林木环绕的古宅之中,一名老者正在书房内作着一幅字画。但,就在他即将收笔之时,一道身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使得他手上的力道多用了两分,把那最后一划延长了寸许。皱了皱眉,老者摇了摇头,直接把那副字画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而后冲着来人一声厉喝。“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你当你还是十几岁的毛孩子不成?”“师……师傅,对不起。”来人一被呵斥,连忙低头道歉,不敢辩解。如果此时有第三个人出现在这书房内,绝对会大吃一惊。因为那被呵斥之人,竟然是在华夏书法界有着赫赫大名的陈岸之。而呵斥他的那个人,虽然也是白发苍苍,但精气神极好,看上去,简直比陈岸之还要年轻几岁。被这样一个人呵斥,陈岸之竟然还半句反驳都不敢回,在外人看来这绝对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对陈岸之而言,再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跟眼前这人嚣张半分。因为此人,是他的恩师。白老。此人虽然看上去不过六十有余的模样,但其实已有九十高龄了。只是因为精通养生之道,所以他看上去是格外的年轻。没人知道白老的本名是什么,但,在华夏书法界,却留下过他无数的传说。在五十年前,他横空出世,以一人一笔,打遍整个华夏书法界无敌手,而后有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不见。在三十年前,他又再次横空出世,挑战全国所有的书法大家。这一次,他的水平,已然通神。无人可敌,那是自不用说。而且所有接受挑战的书法名家,都在看了白老所写的一字之后,便直接弃笔投降,没有一人例外。甚至,有数位书法大家在与白老交手之后,从此心灰意冷,退隐江湖。“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了陈岸之一眼,白老沉声开口。他知道,他这徒弟,平时还算是稳重,如果没有遇到什么大事,是绝对不可能如此莽撞的。在陈岸之把他与林君河比试的经历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之后,白老已经眉头深蹙。“此子,当真有这么厉害?”“不过二十的年纪,便能两字让你昏迷?”“千真万切。”陈岸之点着头,还不忘补充了一句:“他……他还侮辱我们一脉的书法水平,说我们都是垃圾!”听到这话,白老不由得摇头戏谑一笑。“说你垃圾是真,说我们都是垃圾,恐怕是你杜撰的吧。”陈岸之顿时一阵尴尬,不过好在白老也不计较,只是冲他伸出了一只手。“让我看看吧,到底是什么字,能让你看一眼,便昏迷过去。”“啊……好。”陈岸之点着头,连忙慌慌张张的把那张账单给取了出来。白老一看那账单,顿时脸色就不太好看了。在这种玩意上写字比试,还被写在这上边的
字给弄晕了?这不是搞笑么!但,在白老结果那账单,翻过来一看之后。他的双眼,就再也离不开那两个字了。“哈哈,好,好,好!”哈哈一声大笑,而后又连吐了三个好字之后,白老突然猛的拍桌而起。“走,去江海!”“啊……”陈岸之傻眼了。他原本还在心中想着,要怎么才能说动他师傅去报仇。没想到,他老人家一看这两个字,都不用他鼓动,就要去江海教训那小子了?好,好,真是太好了啊!在陈岸之满心激动的时候,白老,内心也充满了难以言表的激动。他必须要见一见写下这两个字的主人。并且是立刻,马上,晚上一刻钟,他都不愿意。……在林君河正在自家的院子里狠狠的操练秦业,让他成天哭爹喊娘的时候。石自清又来了消息,说是陈岸之又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他师傅,似乎是想找麻烦来的。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林君河不屑一顾,直接让石自清回绝。开玩笑,他林君河是什么人,是什么人都想见就能见的么?在回绝了石自清之后,林君河又带着满脸“温暖”的笑意看向了秦业。“不要偷懒,做完这五百个俯卧撑之后还有三百个蛙跳,十公里慢跑。”“啊……老大,不要啊!”秦业一听林君河这话,差点被吓尿裤子了。天知道他这些天来经受了什么样地狱般的折磨。他总算知道这个锻炼为什么连魔鬼终结者也想逃了。林君河实在是太恐怖了,他比魔鬼终结者还恐怖一百倍,是真正的魔鬼啊!不……是魔鬼之王啊!“不要?”“行吧。”看着秦业那苦逼的面容,林君河突然微微一笑,而后竟然点头答应了秦业的求饶。林君河的这反常的反应,让秦业不由得顿时心里一喜。但林君河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秦业跟打了鸡血一般,直接疯狂的继续开始了俯卧撑。“你可以选择先休息三十分钟,然后……嗯,所有训练全部加倍。”“老大,算你狠……”泪流满面,秦业痛并快乐着,继续着锻炼。而林君河,则是暂时离开了别墅,朝着山下走去。因为他感觉到,有几个人,在山下驻足了许久。而且其中两人,他还认识。……“那个……白老,林大师今天似乎不太方便,我看,我们不如改天再来?”山脚下,石自清小心翼翼的对着他身旁的一个老者开口。他真是没想都,陈岸之竟然会跟个小学生一样,被人揍了就找家长来帮忙。他更没想到,白老这种在书法界有如神一般的人物,竟然会陪着陈岸之来胡闹。虽然心中并不是很情愿,但碍于对白老的敬重,他还是只能带着两人来试一试,看林君河愿不愿意见他们。此时被拒绝了,他心中反而松了口气。就在他想当个和事佬,继续开口,给双方打个圆场,却没想到,陈岸之又开始作死了。只见他抬头看了一眼仙池山,突然
嗤笑出声。“什么不太方便,我看他就是怕了!”“怕了?”就在陈岸之嚣张出声之时,一道淡淡的笑声,突然在他的身后响了起来,让他整个人浑身猛的一个激灵。“我看应该怕的是你才对吧。”“怎么,上次学狗叫还没学过瘾,准备这次来围着我这座山叫个几圈?”陈岸之猛的回头,霎时,脸都绿了。只见,林君河正背负着双手,不知在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正笑眯眯的在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