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陈太忠这么想,绝对是误会了蒙晓艳。
蒙晓艳离家时,确实带了不少钱走,不过那正是邓公南巡讲话之际,号称是“十亿人民九亿商”的年代,她随便买卖了点股票,又随便在一个保健品的项目中投资了点钱,等她撤资的时候,才现自己的身家就稀里糊涂地到了七位数。
至于说育华苑,更是巧合了,蒙晓艳的生母是凤凰市土生土长的人,在市里有自己的私产房,一个小院子,育华苑开时要拆迁那院子,当时房价也没多高,她随便添了点钱,就混了一套别墅。
当然,眼下这别墅要卖,就值点钱了,可见,蒙晓艳虽然对这些不怎么上心,本人却是非常有财运的。
任娇的单身宿舍,住起来实在太不方便了,厨房、卫生间什么的,都是公共的,蒙晓艳既然铁了心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了,当然还是要搬回自己家来住。
陈太忠抵达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六点整了,任娇在楼下的大客厅等他,蒙晓艳却是不知道哪里去了。
“她人呢?”陈太忠有点奇怪,“你一个人呆在这里,不怕啊?”
“在她房间里呢,”任娇斜眼看着他笑,“人家好歹是女孩子呢,昨天被你那样了,怎么好意思出来见你?”
女孩子?陈太忠的胃,不由自主地又痉挛了一下,她比我还像男人呢,不过还好,这个问题他也是随口一问,虽说蒙晓艳的脸被他改造了一下,只是,在她恢复正常之前,他也没兴趣多看。
反正到时候关灯上床就行了,蒙晓艳要现在出来见他,看得多了,没准到时候会影响他“治疗”的热情呢。
“你说的蒙晓艳他妈,到底是谁啊?”有时候,女人的好奇心还真的挺强的,任娇自那个老公那里得不到答案,少不得就要来这个老公这儿打探一番。
你都在西郊公园见过呢!陈太忠看她一眼,却是没再解释,“男人的事儿,女人少管,对了,晚上吃什么?怎么不见你张罗?”
“我怎么没有张罗?”任娇手一动,客厅里就出现了各色蔬菜和肉类,茄子黄瓜豆角西红柿、猪肉鸡肉羊肉牛肉、海参牡蛎基围虾……等等,差不多有一吨左右,占据了小半个客厅。
不过还好,任娇连货架也买了回来,各色菜肴分门别类地放置着,倒也不显杂乱。
不是这个样子吧?陈太忠有点傻眼了,“我说,你是不是打劫了哪家超市?”
“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狗男女?”任娇冷哼一声,看得出来,她有点不开心,“为了你俩,我下午请了假跑出来给你们买东西呢,还好有须弥戒,要不都不知道该怎么装回来!”
事实上,陈太忠对这种档次的辱骂,根本不放在心上,当然,这是任娇骂他,要是换个别人,不死怕是也得脱层皮,“我是想问问,你花了多少钱啊?”
“联合超市真的太过分了,居然拖着我同学的货款大半年不给,”对这个问题,任娇避而不答,她甚至不好意思盯着陈太忠的眼睛看,“嗯,我弄点东西回来,算是给他们点教训。”
我靠,你是人民教师啊,连“为人师表”都不懂么?陈太忠越地觉得任娇任姓了,不过,想想自己也曾有过顺超市商品的念头,又觉得有些好笑。
还是联合超市,果然是“在劫者难逃”啊,冥冥之中,难道真的自有天意么?“哈,敢作敢当,果然不愧是我的女朋友,呵呵,我喜欢……”
他确实喜欢任娇这种率姓而为的举动,因为,他自己本身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而且,联合超市请得动黄老去那里,身后肯定是有点小背景的,丢这么点东西,无所谓的吧?
“不过,这种事,你以后尽量少做,”无论如何,他还是要正告任娇一番,“万一被人现你手上的须弥戒有问题,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真的是他的心里话,眼见任娇肆无忌惮地使用须弥戒,他心里有了一点点想法:看来这须弥戒送人,还是要慎重啊。
按他的计划,因为刘望男最近做事,颇合他的心意,他还有送刘大堂一个戒指的心思呢,不过眼下看来,嗯……还是等等吧。
任娇被这话说得面红耳赤,手一挥,又将那些东西统统收了回去,脸上有些悻悻,“我还说给你做菜呢,看来……我真是自作多情了。”
“收回去也好,省得屋里味道那么怪,臭鱼烂虾,这话真的没错哎,哈哈~”陈太忠干干地笑了一声,“不是我说你啊小娇,有这能力,你还不如弄点电视啊空调什么的回来,这点儿菜,能值几个钱啊?”
“谁说没有了?”任娇脸色一绷,手又是一挥,八十多平米的客厅里顿时出现了无数个纸箱,起码有一百多小两百立方米的模样,不过还好,堆叠得比较整齐,只是那体积看上去,着实有些吓人。
“这才是大头呢,”任老师洋洋得意地解释,“最起码也值四五十万,哼,他们敢‘偷一罚百’,我就敢欠一罚十,老百姓们挣点钱,容易么?”
“我……我挺佩服你的,”看着满屋的电器,陈太忠憋了半天,才来了这么一句,他已经被震慑得无话可说了,一拱手,他笑嘻嘻地来了一句,“女侠,任老师,你就是那传说中的‘劫富济贫’的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