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玦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被帝君恨上了。
体内筋脉重塑,筋骨也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
趴在一旁的干脆面,好奇的到处嗅。
“呀呀~”(好臭啊~)
玉玦身体的每个毛孔,都排出了一些灰色物质,奇臭无比。
弈翎在外面闲逛了一日,夜晚天色黑了才回到宫中。
因为白威整日的黏着虎威,弈翎只能抱着穿甲兽出门。
可能是被白威在自己面前秀恩爱刺激到了,特意给穿甲兽买了一包糖。
穿甲兽抱着一包糖,极致炫耀的跑到白威和虎威面前。欠欠的伸出长舌头,卷起一块糖来,在空中转了个圈。才吞进嘴里,细细品味。
虎威没有吃过,自然不知道糖的味道。白威可是受不了这种刺激。
冲过来要抢,却见穿甲兽将自己滚成一个团。白威无从下手,气的呼哧呼哧的喘气。
弈翎看它们打闹,早就看腻了。
此时他更想知道,屋里那个小宫女,死了没。
进到屋内,被一股极难闻的味道呛到。
“咳咳~”
弈翎捂着鼻子,凑近去看床榻上的人。
才一天的时间,就算是死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腐烂了吧?!
只见床榻上的人,像是被灰泥浆洗礼过一般。
角落里,蹲着可怜巴巴的干脆面。
“她这是~?”
算了,问了也是白问。弈翎发现,自己身边多了这个蠢笨宫女以后,自己的智商好像也下线了呢!
外面传来脚步声,是每日来送热水的内侍。
弈翎将门外一桶桶的热水拎进门,倒入浴桶里。
然后颇为嫌弃的抓着玉玦的衣领,将人扔进了浴桶里。
他这辈子,还没伺候过人呢。
当然,他现在也只是将这个臭烘烘的人扔进浴桶。想让他给小宫女沐浴,不可能!
看着脏兮兮的床榻,弈翎是不可能自己整理的。有那时间,他还不如回府。
“白威,小甲!回府!”
白威依依不舍的离开虎威。
而屋内浴桶里泡着的人,如果知道弈翎就这么走了,一定会骂娘。
试想一下,她要是这么泡一晚上,不得浮囊了?!
好在弈翎离开不多久,有内侍前来收拾浴桶。
当看到里面泡着的人的时候,立刻请来了邹侍令。
因为邹侍令吩咐了,这边有什么情况,要及时上报。
玉玦迷迷糊糊之间,觉得有人在给自己换衣服。
直到换好了干爽的衣服,躺在柔软舒适的床榻上,玉玦才又失去意识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昏天黑地。
日上三竿了,玉玦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干脆面饿的不行了,试探着张嘴咬上了玉玦的手指头。
“恩~!”
痛觉清晰的传来,玉玦才缓缓睁开眼睛。
阳光照进屋子,显得此刻的时光分外美好。
她有多久,没有睡过懒觉了?
坐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浑身轻盈,精神十足。
“干脆面,早上好啊~”
玉玦伸手揉了揉干脆面的脑袋。
干脆面:还早上好呢!都快晌午了!
“这一觉,真舒服啊~”
咦,不对!
她怎么会躺在弈翎的床榻上睡觉?!
昨天~
玉玦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意识到了什么。
对着不远处的桌子,挥出一掌。
嘭!
桌子碎成了一堆破烂。
玉玦楞了一会,看看自己的手掌,再看看呆住的干脆面。
“啊!!!!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干脆面,你真是妈妈的好大儿啊!帮了我大忙了!”
“爱你!爱你!爱你!”
吧唧吧唧,抱着干脆面亲了好几口。
无心插柳柳成荫啊这是。
原本她是有拿走仙洛治愈术的想法。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居然连仙洛的武术修为也拿过来了。
这么想着,突然觉得很对不起仙洛。
“走,我们去看看仙洛姐姐。”
干脆面:你不应该先喂喂我吗?我还饿着呢~
打开房门,见到一个小内侍守在一边。
“邹侍令吩咐,玉玦姑娘醒了先稍等片刻。邹侍令下职出来,就来见玉玦姑娘。”
玉玦一脸懊恼,昨晚上,是邹侍令吩咐人给自己换的衣服?
她,被内侍给看光光了?
咦~!
想一想,就一阵的恶寒。
还有就是,她招惹上了邹雏那个人。
原来剧本里,邹雏的角色是个绝对的小人。先是陷害高侍宫,后是勾结他国毒害帝君。
好在最后,弈翎发现了邹雏这个人的阴谋,将他除了。
无事献殷勤,邹雏这是想要利用她啊!
“既然邹侍令还未下职,那就等他下职了再来找我吧。”
玉玦不会坐以待毙。既然已经被邹雏盯上了,那更要加快自己的进程了。
不顾小内侍的阻拦,抱着干脆面来到帝君的寝殿前。
巾弥上前,开口提示玉玦:“帝君在花园。”
“多谢。”
玉玦来到花园,帝君正和梅妃在赏花呢。
梅妃一脸的娇笑,身子柔弱无骨的靠在帝君的身侧。
“奴婢玉玦,求见帝君。”
好事被打断,梅妃显然很生气。
“大胆!一个小小宫女,居然敢打扰帝君赏花,还有没有规矩了!”
梅妃的药方已经拿到,自然对玉玦毫不留情。
帝君推开梅妃,示意玉玦上前来。
这一个举动,无疑是在打梅妃的脸了。
梅妃的眼眸中,都能淬毒了。
玉玦忽略掉其他,开口便是赶人的话。“启禀帝君,奴婢有要事禀报。”
帝君挥挥手,周围的内侍和宫女乖乖退下。唯有梅妃,死死的攥着手帕,一脸不甘心。
玉玦是把药方给她了,她也进行了调理。
可是吃再多的药,身体再好。也得帝君宠幸,才能怀孕啊。
最近帝君没有招幸任何一个妃子,她们都很心急。眼看着新入宫的都封了妃,入住了进来。自然是各凭本事,才能得帝君一夜恩宠了。
“你也退下。”
帝君斜侃了梅妃一眼,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下。
临走的时候,还狠狠的剜了玉玦一眼。
待花园只剩下帝君和玉玦两人,帝君才将视线放在玉玦的脸上。
“有何事?”
帝君心想,他还没腾出空来找小宫女问罪,小宫女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不管今日如何,他都要找个由头,治小宫女的罪。
“帝君可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赌约?”
帝君没有说话,毕竟他心中有数。秘籍已经被他收走,小宫女不可能找到改善根骨的方法。况且今日就会解决了她,赌约什么的,还有意义吗。
见帝君不说话,玉玦抬起手,浅绿色流光萦绕在周围。
亲眼见证了,帝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并且像是脑中风一样,伸出手指颤抖的指着玉玦。“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