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道士们战战兢兢地聆听着上神之音时,一个淡淡的声音突然传进来。
“一派胡言,什么上下尊卑,仙凡有别,完全就是逆流而动,悖逆人道,如此暴戾,简直侮辱神格,本座劝你善良……”
那名金甲神人,闻言顿时大怒,双眼金光大盛,登时,整个大殿化做乌有!
那些道士个个连滚带爬,向远处逃去。
幸好这些金光没有针对他们,不然的话他们也要步马平后尘。
他们躲在观外一处山坳,也不敢跑得太远,万一那金甲神人再要找他们,人却不见了,岂不是又要安排一个“不敬神明”的大罪?
大殿消失之后,站在殿外半空的侠客甲,就与那金甲神人对上了视线!
一个是战力无双,要维持公正的盖世大侠。
一个是残暴酷烈,欲重立秩序的上界天神。
到底是前者胜出,还是后者碾压?
有些胆量尚存的道士偷偷拿出手机,对外界着消息。
“狂妄!区区一下界凡修,也敢妄议人道,忤逆天神!你罪不容诛!”
金甲神人吐出一言,突然双目金光再现,直射侠客甲。
众人立刻提心吊胆。
时间似乎就在一瞬间凝固。
地球上最强的人族战力,据传有上界真龙神念降临背景,能身化真龙,固守侠义之道,行天之罚,今日,对上正牌天神,还能有以往伏魔的威风么?
那金光速度之快,就在众人凝神之间,已经击中目标!
然而侠客甲身上只是闪过一道光,然后整个人似乎毫无损。
整个过程,没有一个道人看得明白,以他们的力量等级,已经不足以观看明白其中的门道。
站在侠客甲身后的马老道,却是隐隐有所明白。
他刚才似乎看到了一道门瞬间出现,又瞬间消失。
而那道门,似乎很是熟悉。
这让他产生一个想法,难道尊者能将之前进出的那道门,当成屏障?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尊者的战斗天赋,真可谓是登峰造极,出神入化!
他就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做到这种事!
看似简单,实则困难无比,一方面要迅速判断出攻击来源,一方面还要开空间之门,及时防御。
两者差了那一点,都会造成失败。
而且这个金甲神人,用的是金光攻击,攻击速度之快,已经是这个宇宙的上限。
想要防御,只能提前判断对方的攻击意图,而不能等到攻击出来。
仅仅从这一点来看,其实对方已经强大到难以置信的地步。
目光所及,就是杀伤之地。
然而就是如此强大的攻击,似乎却不能奈何神龙尊者。
这个事实的现,让马老道心中十分欣慰。
没想到这位正道强者,不仅仅是有着履行正义的心,更有着对应的力量,这真是一切真正善良者的福音。
那名金甲神人,显然同样看出了这一点。
他冷冷道:“难怪你敢出大言,原来还有些神通。”
这时,他身旁的那名白衣仙子,提醒道:“这一位,正是本界最强者,身经多战,从未有过失手。堵塞上界通道者,正是此人。”
“哼,此界元气回复,不过区区数十载,他又能经历多少战斗,又能有多大本事?”金甲神人十分不屑道。
在他眼里,整个地球能与他战斗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白衣仙子摇摇头,不再劝说。
她知道这位金神的底细,对方乃是上界先天金灵所化,血统高贵,属于先天神祇,而且主杀伐,对战斗一道,绝对是出神入化。
上界神佛派其下界,显然不是来送人头的。
之前死了五个罗汉,神佛们已经得知,自然会对这个真龙化身有精确的估计,派下来的天神,一定是能镇压对方的。
果然,下一瞬间,那金甲神人突然消失,化作金光万道,全数向远处的侠客甲射去……
众人顿时提心吊胆,刚才只是两道金光,对方或许能挡住,现在如此多的金光,对方还能抵挡么?
白衣仙子聚精会神地看着。
以她的修为,她自然清楚,上界神佛的战斗过程,如果双方力量不平衡,那往往是很短的。
众神都是用最强大的攻击手段对敌,不会拖沓,如果防不住的话,那就很可能就此陨落。
金神的金光,就是他千锤百炼之后的最强攻击手段,无往而不利。
能击破空间,令对手无处可逃。
然而下一刻,金光全数消失,再也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她细细一感应,顿时惊骇莫名。
“这不可能,金神,怎么可能一下就消失?他怎么可能输?”她第一次出惊讶之语。
马老道在后面看得清楚,当那万道金光打在尊者身上之时,那道光门再次出现了。
然后所有金光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难道那强横霸道的金神,就这样输了?
他心中狂喜万分,曾经他以为自己的仇绝对报不了,然而只是转眼之间,神龙尊者就将这狂妄无比的上界天神,给击败了!
“先贤有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那金甲天神,残杀无辜,逆流而动,本座已经将其镇压,你们这些上界神佛,若是以善待人,以诚处世,还可以有容身之地,若是自居其上,视凡人如奴隶,本座定不轻饶。”侠客甲淡淡地教训道。
“不可能,你就算再强,力量也有限度,你到底用的何种神通?”那白衣仙子一张白玉凝成的脸上,挂满了不解之色。
曾经她总是胸有成竹,自认为能将一切掌握在手中。
然而这一刻,她却百思不得其解,一切推演之法,都无法推演出刚才战斗的真相。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金甲天神已经失去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痕迹,她根本推算不出对方的位置,也感应不到对方所在。
事实不会伤害任何人,就算不想承认,她也必须承认,金神败了,而且是一下就败,败的莫名其妙,却又干脆利落。
上界神佛下的一个车,被一个他们眼中的卒子给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