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护卫早就看傻了,以往齐公子招呼对方喝酒,一般来人一口就倒了,结果今天奇了怪了。
他凑上前去,讪讪道:“公子,今晚这种酒喝完了,只剩一坛最好的酒了。”
齐鹊一听,瞬时明白了。
他招呼客人的酒,只能勉强称的上是美酒,他每次会在酒里面添加一种特殊的灵液。
灵液由树藤所化,那颗树藤是他们齐家从某个险地移植而来,经过多年的积攒,也就存了一坛多点。
这种灵液用处不大,族中本来打算丢弃,结果齐鹊意外发现,那灵液具有迷昏别人的效果。
每坛酒里面他只需混入少许灵液,经过酒水稀释后,普通的凝源境界修士,喝一口酒便倒了,效果惊人无比。
对他平时所行之事,帮助巨大。
因为药效十分不错,所以他一般只会掺上两坛酒,而今天出乎意料,两坛酒全喝完了,结果姜徐还没倒。
齐鹊越想越奇怪,越想越不对,同时,他越想越生气,他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真不信我放不倒你!’
他对护卫说:“把那坛酒拿过来,不醉不休!”
“齐兄,使不得,使不得。”
姜徐赶紧推脱,他找齐鹊本来有事相求,结果事情一点没谈,反倒喝了人家两坛美酒,再喝下去他心里却是过意不去了。
“今晚你是客,我是主,我与姜徐兄投缘的很,必须喝个痛快。”
说这句话的时候,齐鹊强忍着心中恨意,露出和善热情的笑容,以至于神色略显奇怪。
“好吧,那今晚便听齐兄的安排。”
姜徐一抱拳,接受下来,主要是酒效太好,力之符文好不容易主动活跃一次,这个机会太难得了,他实在舍不得放弃。
护卫抱着两个坛子走来,齐鹊接过坛子摆在石桌上。
他盯着其中一个坛子,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那是整整一坛子的灵液,未曾稀释过的,是那颗树藤积攒多年的所有存货。
齐鹊直接把装有灵液的坛子放到姜徐跟前,然后自己拿起另一个坛子,这个坛子里面装的是美酒。
他拎起坛子,站起身,假借酒意:
“兄弟你是不知道,我见你有多投缘,我第一眼看你就觉得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哎,喝,这次我们直接使坛子!”
姜徐还想说些什么,齐鹊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说:
“兄弟,话不多说,一切都在酒里!”
“干了!”
“好,干了。”
姜徐拎起酒坛,只觉一股异香袭来,似乎不是酒的味道。
但他丝毫不抗拒,因为感受到这股气息后,他脑海中的力之符文疯狂颤抖。
他一口灌下,酒水“哗哗哗”流入胃中,顿时间,比当初红果还强大的药力冲击全身。
体内灼热无比,犹如喝了一大口岩浆,浑身的肌肉似乎要炸裂开来,灵力如同铁水般沸腾暴躁。
就在此时,力之符文一个抖动,将所有的药力抽走。
姜徐只觉得体内一空,从满身的灼热瞬间变得清凉无比。
这种从一个巅峰到另一个巅峰的过渡,让他瞬身鸡皮疙瘩升起,这感觉太美妙,太让人迷恋了。
姜徐继续灌酒,接着力之符文又是不停的抽取药力,如此几个循环,姜徐倒了倒酒坛,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他有些尴尬的放下坛子。
“齐兄啊,我这真是一口蒙了,今晚真的喝够了。”
“多谢款待。”
姜徐觉得,自己毕竟是客人,一次喝了齐鹊三坛子酒,再喝下去就过度了。
齐鹊人已经懵了,他一只手按在身前的酒坛上,另一只手微微的发抖,此时他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那是一整坛的灵液啊!是树藤积攒了好几年的灵液,他居然一口给喝完了?”
是的,刚才齐鹊就看到姜徐一仰头喝完了一坛子的灵液。
齐鹊现在有点慌,他承认他刚才有点冲动了,现在灵液都被姜徐喝完了,以后怎么办?
他还怎么继续用灵液做坏事?
问题是,现在一坛灵液都被喝完了,姜徐似乎变得更有精神了!
齐鹊深吸了一口气,他给了护卫一个眼神,直接离开石桌,走到房间外面。
姜徐感到有些奇怪,于是问道:
“齐兄,你这是怎么了?”
喝了几坛子酒后,外面的天空已经彻底暗下来,黑色云朵笼罩了整个天空,不过仅仅是黑云,并没有其他异常。
齐鹊站在门外,愤恨的喊道: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我下的药足够放倒一千头牛,为什么你还能站在这里!”
听到这话,姜徐一怔,随即不确定的问:
“你在酒里放药了?”他只觉得酒效奇好,怎么会有药?
“是啊,你知道我在酒里放了多少药吗?这些药只要旁人尝上一口就会倒,而你居然把我的药全吃光了,你到底是哪里来的穷民?”
齐鹊站在外面,神情痴狂,咬牙切齿的说道。
“嘭!”一声巨响。
姜徐面前轰然垂下一排粗壮的铁栏杆,把出口封死。
“齐兄,什么意思?”
“你真确定,在酒里下药了?”
姜徐不解,明明这酒好处惊人,为何他会说下药?
齐鹊:“我特么!”
我特么真下药了啊……
齐鹊五官扭曲,言语狠毒,再无之前的公子风范。
“我要弄死你,今天我本想把你毒倒后,收为奴隶,结果那药酒居然对你没用,让我平白浪费时间!”
姜徐恍然明悟,原来之前掺杂在酒里的特殊物质,居然是毒药。
不过由于力之符文特别喜欢这类毒药,所以都被力之符文吸收了,而他却阴差阳错的得了好处。
一念至此,姜徐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亏他之前还以为齐鹊是好客之人,现在看来却是包藏祸心。
这番行径,令的姜徐心中惊醒,这里不再是现实世界,社会运行的规则完全是两套,像是现实世界在酒里下药非常少见,而这里随时可能发生。
“哦,你要害我啊。”姜徐说。
齐鹊看到姜徐现在才明白过来,顿时气急败坏。
他一向自诩智谋惊人,结果今天居然碰到了这么一愣头奇葩,简直是奇耻大辱。
若是这件事传出去,他以后在齐家,在南安城还怎么抬得起头!
齐鹊眼神怨毒,声音阴狠:
“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弄死你后,把你喂给野狗!”
姜徐冷笑:“就凭你?”
“毒药都不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