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的被推到了走廊里,希利尔既不理解也不甘心,甚至还有些伤心。
萨莉娜也晓得倘若希利尔不愿意、根本就推不出去,见希利尔果然用脚抵住了门、也就压低了声音道。“先回房间吧……”
“为什么?总要给个理由吧?”
“会告诉你的,先回去吧,拜托、拜托了……”
希利尔最受不了的就是萨莉娜的软语央求,无论是假装还是真的在撒娇,可是等听见房间里落锁的那些动静、莫名的伤感也就让她呼吸都有些艰难了起来……
余生还以为萨莉娜拽着希利尔一起离开了,刚拿起了香烟和打火机、也就听见了落锁的动静,见萨莉娜走了过来也就纳闷了。“到底想怎样啊?该说的、不该说的,能说的、不能说的,我可都全都已经说清楚了……”
“ShyBoy,我们和好吧……”
余生愣住了,刚拿起来的打火机落在了地毯上。
萨莉娜的表情一黯,垂下了头、用更低的声音道。“不可以了吗?”
“我们有宣布绝交了吗?怎么我不知道这事儿的呢?单方面宣布可不算数的……”
萨莉娜猛然抬起了头,悬着的那颗心虽然落了回去,但莫名的酸楚却涌上了心头……
余生把打火机捡了起来,见萨莉娜红了眼圈也就愣住了。“拜托,别这样好不好?我既没有始乱终弃、也没有喜新厌旧,你有什么好哭的?上法庭应诉的是我,I20被记录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社区服务还不知道多少个小时,罚款也不会低于一千块。出于好心不想让希利尔被逮捕、被追究,结果还被她一拳给打晕了,面子和里子全都丢光了、你还哭给我看?凭什么啊?最该哭的是我啊,难不成咱俩比一比哪个哭的声音更洪亮、哭的时间更长……”
噗……
萨莉娜破涕为笑,但嘴角并没有随之而上扬、溢出眼眶的泪水反倒是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别哭了行不行?希利尔要是这时候破门而入、还以为我把你给怎么着了呢,跳楼都洗不清……”
“这里是十七层,你敢跳吗?”
“说跳楼、你就有回应了,我让你别哭了、你有听我的话吗?怎么哭着哭着、还有选择的回答呢?”
萨莉娜大窘,捂住了脸、跺着脚道。“别气我了,我都已经快被你给气死了……”
“有事儿就说事儿、没事儿回房间抱着枕头或者是希利尔去哭个痛快……”
“我只想抱着你哭啊!”
萨莉娜低吼着,等意识到说了想说的但却不应该说的,捂住脸、透过指缝间的缝隙见余生愣住了,深吸一口气也就绕过了茶几来到了他的面前。“你说,我到底是哪里不如杰西卡了?”
送命题,余生自然是选择不予回答。
却不料视线的下落、在萨莉娜的眼里却有了明显的指向,于是也就被气坏了。“她的是大、可问题是我的也并不小啊!难道非要达到她那样的尺寸你才满意?”
这不是送命题,属于是要命题的范畴了。
于是余生的再度沉默、也就惹得萨莉娜越发的火大,坐下来把右腿横置于茶几上,以为要挨踹的余生本能的往后缩、等意识到萨莉娜想要表达什么这才松了一口气。
萨莉娜舒展着右臂、用手按住了运动鞋,然后可就侧着身把脸贴在了膝盖上瞪着余生道。“看清楚点!我的腿比她的长、腿型也比她的漂亮!虽然我没有她那么肥、但我的柔韧性肯定比她好……”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那凭什么杰西卡要什么你就给她什么?凭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凭什么?凭什么呀?”感觉到余生的敷衍、萨莉娜的眼泪也就夺眶而出,直起身子揪住了余生的衣领、也就把余生给压倒在了沙发上道。“说啊!回答我啊……”
“我解释过了……”
“你不肯说、我也知道是为什么,”萨莉娜豁出去了。“说吧,她让你上了几垒了?二垒?还是三垒?嗯?”
这问题也是能回答的吗?
余生抿住了嘴、结果却激起了萨莉娜的怒火,把余生夹克衫的拉链一拉到底、然后也就去解里面衬衫的纽扣。“没关系,她能给的、我也可以……”
余生赶忙攥住了萨莉娜的双手。“你疯了?”
“我疯了?我被你给抛弃了、还不允许我发疯吗?她所获得的、不就是因为我没有她那么的疯吗?没关系,我也可以的,我真的可以的……”
刺啦……
一颗纽扣飞了出去,衬衫被扯烂的同时、余生也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手里攥着被扯烂的衬衫、萨莉娜也惊呆了,因为余生的胸膛上出现了四道划痕,肉眼可见的泛红、渐渐的肿了起来……
把萨莉娜的左手拽到了眼前,余生目测着指甲的长度、也就只能是认栽了,再长个两三公分、估计都该能修炼九阴白骨爪了。
“抱歉、抱歉,我的指甲有些长、没想要划伤你的……”
萨莉娜凑近了试图查看伤势,伸出手但又不太敢落下去,迟疑且纠结、落在了余生的眼里也就相当的可爱,以至于屏住了呼吸……
右手终于落了下去,轻触着划痕从头至尾、萨莉娜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是肿了、没有破……”
“要是破了怎么办呢?”
“你想怎么办?”
近乎于被按倒在沙发里的余生目光下移,萨莉娜愣了下可就赶忙抬起了双臂交叠于胸前……
“瞅两眼都不行、还上的哪门子垒啊?”
萨莉娜大羞、不敢再与余生对视,索性用双手捂住了脸。
抄住萨莉娜的腿弯、托住萨莉娜的后颈,伴随着萨莉娜的惊呼之声、余生把她抱起来横放在了沙发上,见萨莉娜夹紧了胳膊、还紧紧的捂着脸便道。“没诚意!”
“我怎么就没诚意了?”
“有诚意、连看两眼都不行?还上二垒上三垒呢,莫非在你的认知当中,棒球比赛是有七垒、八垒甚至是九垒的吧?”
萨莉娜闭上了眼睛、声若蚊呐。“窗帘还没有拉、灯也没有关呢……”
“大白天的拉什么窗帘、关哪门子的灯?”余生乐了,见萨莉娜似要反驳、扯着被撕烂了的衬衫说。“这二垒都还没有上完整呢、一件衬衫就彻底报废了。倘若我想要上三垒、那岂不是连裤子都要多准备几条让你来撕?”
萨莉娜脸塞进了堆积在沙发角落里的靠垫之中,只恨靠垫太少、没办法把她给埋进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