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又挨了一顿揍。
不过最终的结果自然还是杰西卡主动求了饶。
虽然余生的肺活量也有限,不过要是杰西卡倘若能再坚持一会儿、他也就该主动投降了。
“不许欺负我啊!”
“那我该欺负谁呢?”
杰西卡气喘吁吁、但却依然嘴硬。“谁也不能被你欺负!以后只能让我欺负你!”
余生表示了强烈反对,但反对自然是无效的。
不知道是因为年龄的因素、还是身体素质这段时间锻炼的还不错,主治医生所说的诸多脑震荡的后遗症并不明显,这也就让余生奇怪于怎么一拳就晕的,难道说坚持锻炼了一个多月的体格还是连一拳都熬不住?
就离谱……
被搁在枕头旁边的手机响了。
“听说你被女孩子给揍趴下了?晕了多久?还痛不痛?脑震荡啊,你也太不经打了吧?”
“换成是你挨这么一拳、这时候你肯定还没醒呢,”余生有些悻悻,听见电话那边有轻笑声、晓得是孙瑶也就故意叹了口气。“友伦啊,我算是琢磨明白了,这身体真的是本钱,你在外面可一定要注意着点,亏太多、交不了差,那你家妞妞是会找你麻烦的……”
孙瑶夺过了电话。“姓余的,我招你惹你了?干嘛要扯上我?”
“呦?好学生竟然也会逃课?”
“要你管!你这人、你这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
赵友伦把电话接了过去说。“余生啊,你就别拿我俩寻开心了,你这事儿不算什么的,估计最后也就是罚点款而已,不过以后你可要小心着点,阿美利加这边某些州的法律特别的奇葩,撞枪口上麻烦的很……”
余生本就郁闷,没好气儿的道。“行了行了,说正事儿。”
“还晓得让我说正事儿?”赵友伦乐了。“我说你丫的也牛掰了吧?把佩恩这种顶级摄影大师的胃口给吊起来了、好歹你也留下手机号、给人留个联络方式啊,孙瑶在教室里正上着课呢、被领事馆的给揪出来的,她倒是也认识那人、可问题是这种事儿影响太恶劣了!我可告诉你说啊,等回来了、你必须给她个交代!要不然我可跟你没完……”
没完就没完。
Who怕Who啊。
起初莫名其妙的招惹了佩恩的助理,为了避免遭那小老太太的从中作梗、见不到佩恩本人,余生以艾薇妮娅为模特拍了几张创意作品、目的自然是为了能够基于专业的角度引发佩恩的兴趣,之后没有留下联络方式则是故意的,是为了获得一个能够以讨回相机为借口、进而与佩恩本人见面,虽然一台数码相机的价值不菲,但合情合理且合法的能闯进佩恩工作室的理由却并不是那么好找的……
杰西卡捂住了嘴。“不是吧?你怎么能想的这么多、这么远、这么的复杂呀?”
“复杂吗?不复杂啊,不就是为了创造与佩恩本人见个面的机会?”
“Darling,”杰西卡拽住了余生的双手、来到了他的面前正色道。“答应我,以后不用这样的方式来针对我……”
“我没有啊……”
“现在没有,以后也不许有!”
“那你该怎么回报我呢?”
“你说!只要合理……”
余生的嘴角扬了起来。“上个本垒?”
红云骤然攀上了脸颊,杰西卡又羞又气踢了余生一脚、也就背过身躲进了墙角。“才不要呢……”
“你这是在考我的听力吗?”余生笑着道。“你不要、但我可以主动点的吧?再说本垒不成、三垒总没问题的,对吧?OK了,我懂你的意思了……”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是哪个意思!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不许曲解我的意思啊……”
杰西卡大窘,见余生只是在笑、也就晓得又被调戏了,扬起了拳头,轻轻地落了下去……
老款的病号服,在余生看来不但剥夺了住院病人们最后的尊严、也导致某些变化更加的难以掩饰,幸好入院的原因是脑震荡而不是某些急症,内裤得以被保留、但后面的系带却扎的相当紧,时间宝贵、余生自然也就选择了暴力破拆……
翻出了指甲刀、杰西卡还是有些犹豫。“真剪啊?要赔的……”
“难不成我穿成这样、会更加的方便?只要你同意,我没问题!”
啐了一口、杰西卡不再吭声,专心对付背后的系带。
虽然没有警察在病房外面守着、但病房却正对着护士站。
庞胖子按照余生的要求跑了一趟便利店,等兴匆匆的进入了病房、也就被余生的要求给吓了一跳!
“赶紧的,那边还等着呢……”
见余生还打算动手直接开扒、庞胖子被吓的慌不迭的往后退。“别别别,自己来、我自己来……”
把病号服扔给了庞胖子、等盥洗室门关上了余生可就咂着嘴道。“就胖子那体格、那块头,怕是穿不上的吧?”
“其实你们长得都差不太多。”
希利尔的一句话让余生垮了脸、萨莉娜忍着笑道。“希利尔的意思是不细看、护士其实也很难分辨出谁是谁,病区这么忙、哪里会有人关注这些?”
“机会可是好不容易才有的,”余生瞥了一眼艾薇妮娅、转向了希利尔说。“要是不乐意、也可以留在病房里待会再走,总之就是一句话,不帮忙那也就别捣乱,OK?”
“如果不是因为艾薇妮娅,我现在就通知医院里的警察……”
有正事儿要办,余生也就并不在意希利尔的尖酸刻薄,见庞胖子换上了病号服扭扭捏捏的从盥洗室里出来了、也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
“我就说这么干不行……”
拽住了想要回盥洗室的庞胖子、余生赶紧给他打气。“你行的,没问题!”
“行什么行啊,这模样跟怀胎九个月的都差不多了,”庞胖子腆着肚子、指着后面说。“幸好没听你的把裤子也给脱了,这玩意儿露屁股的啊,走路风嗖嗖的,像话吗?”
“这边的医院全都是这德行,上个月我穿着这一身在医院里住了八天,每天还在病区里遛弯儿呢,只要你自己不尴尬、那就没人能让你觉得尴尬……”
“滚犊子!早知道你打的是这主意,打死我也不来!”
余生乐了。
胖子既然发了火,那溜出医院的事儿自然也就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