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秦傅山心中仍怀有侥幸。凌云提纯手法看起来是很高明。但或许对方只是演得好,真正提纯造诣未必有多高。正这样想着,凌云很快就提纯出第一种药材。这药材正是血灵芝。药材纯度九成八!秦傅山心神剧震。要知道,就算是他,提取的血灵芝纯度,最高也只能达到九成五。而这仍只是开始。接下来凌云不断提纯药材。所有药材的纯度,都在九成七以上。秦傅山心中再无侥幸。但紧接着,他的想法就随之转变。愤怒和侥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激动和崇拜。秦傅山很有自知之明。他的炼丹术在龙蛇宗虽高,但放眼整个元初古界,其实不算顶尖。只是这丹道与武道一样,越往后想要提升就越难。他现在的丹道修为是超脱三品,对标武道修为的渡劫三重。在这一关,他的丹道修为已经卡了数十年。而且即便到现在,他也看不到突破希望。正因此,这数十年来,他才会执着于自创各种丹方。他这是想从中寻找到突破之道。不过结果很明显,无论他怎么尝试,最终都是失败!他这些年表现得越狂躁,其实这恰恰说明了他内心在变得愈发绝望。直到现在凌云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半刻钟后,凌云将所有药材提纯完毕!随即便是正式炼丹。当凌云的控火之术展现出来,再次让秦傅山倒吸冷气,心潮起伏。他发现自己这个超脱三品丹师,居然无法判断出凌云的控火造诣有多高。时间很快又过去五分钟。炼丹已临近尾声,凌云展露出弦火术。秦傅山瞳孔猛地收缩,看向凌云的眼神极为震撼,同时透出炙热,甚至带有一丝敬畏。只有像他这样的丹道高手,才知道凌云的丹道造诣有多可怕。他曾经可是见过顶尖超脱炼丹师的。但即便是顶尖超脱炼丹师,与凌云相比也远远不如。这意味着,凌云很可能是至尊级丹师。这地位等同于武道上的大乘存在!随后,凌云熄灭丹火。丹药出炉。打开丹炉,十颗丹药呈现在众人视野中。十成的出丹炉!“八朵丹云!”一个秦傅山的仆从惊呼出声。秦傅山也是心神颤栗。八朵丹云!他炼制出来的悟道丹,一朵丹云都没,只是有九道丹纹。这和凌云炼制的丹药相比,差距简直没法说。而且悟道丹,乃是超脱级丹药!凌云能成功炼制出悟道丹,至少已说明一点,那就是凌云的丹道修为至少是超脱级。当然,对于凌云有着至少超脱级丹道修为,这点秦傅山并不意外。他暗中还猜测,凌云很可能是至尊丹师。只是在场其他人不知道这点。他们只猜测凌云是超脱级丹师,便已经被震撼得无以复加。凌云的身份,仅仅只是内门弟子,看着年纪也不大,似乎就二十岁左右。结果一个这样的小辈,居然是超脱级丹师?“你们都退下!”秦傅山严厉的看着其他
奴仆,“今日之事,若有人敢泄露半分,定斩不饶!”“是。”众长春宫奴仆畏惧道。他们可不会怀疑秦傅山的话。平日即便没人冒犯秦傅山,秦傅山都会暴躁的杀人。若敢忤逆秦傅山的话,那下场绝对会更惨。等其他人退下后,秦傅山立即对凌云拱手道:“秦傅山见过先生。”“你这是?”凌云一阵愕然。“丹道之路,达者为先。”秦傅山道:“先生虽然年纪小,但丹道修为远胜于秦某,那么在丹道之路上,便是秦某之前辈。”起初他也怀疑,凌云会不会是老怪物伪装的。但凌云的骨龄骗不了人,绝对不超过二十岁。这就证明,凌云真的就是个年轻人。不过秦傅山非但不会因此小觑凌云,反而更敬畏。二十岁不到,丹道造诣便很可能达到至尊。这种人,或许是天生的丹道圣贤!以往他只在神话传说中听过这种人,没想到现在竟在现实中见到。凌云神色恢复平淡:“秦傅山,看来你是服气了?”“心服口服。”秦傅山道:“而且先生请放心,今日之事我定会为先生保密。我知道,先生在龙蛇宗必定是有大事要做,所以我绝不会影响先生的计划。”在他眼里,凌云是绝对的大人物。这种人却跑到龙蛇宗来当弟子,这明显是有什么计划。甚至有可能,对方是要来颠覆龙蛇宗的。对此秦傅山并不在意。他是一个纯粹的丹痴!对他来说,炼丹的重要性超越一切,包括宗门。凌云是他心中的丹道高人,那么自然就比龙蛇宗重要。凌云一阵无语。这秦傅山,怎么一脸他要颠覆龙蛇宗的表情?他来龙蛇宗虽有计划,但只是想救司徒秧秧罢了。“行了,之后一段时间,我便暂时在你长春宫修行。”凌云道:“你没什么重要大事的话,少来打扰我。”秦傅山一脸纠结:“先生。”“有事?”“还请先生,能在丹道上指点我一二。”秦傅山道。“凭什么?”凌云淡淡一笑,“你是我的谁,我为何要指点你。”“只要先生肯指点秦某,今后秦某愿为先生马首是瞻。”秦傅山急忙道。能让他堂堂龙蛇宗长老说出这种话,足见他对丹道当真是无比的赤诚。“以后再说吧!”凌云道:“我炼制的悟道丹,你可以拿一枚走。”秦傅山先是失望,然后眼睛忽然一亮。他意识到,凌云后半句话,其实就是对他的指点。凌云允许他带走一枚凌云炼制的悟道丹。那他就可以研究下悟道丹,想必定能从中获益匪浅。“是,秦某必定不会再来随意打搅先生。”收下一枚悟道丹后,秦傅山连忙道。等秦傅山离开,凌云就直接在这丹房内修行。他不打算与龙蛇宗的人过多来往。只需等到周昼说的龙蛇宗之乱降临,他就能趁乱援救司徒秧秧。在那之后,他便可离开龙蛇宗。另一边。“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宋兴思和万振扬
已是迫不及待,很想知道凌云在长春宫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