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那可是法相高手。这样的高手,完全不是裴家能对抗的。裴家在无心观是有靠山,而且也是一位长老。可裴家依仗的那位无心观长老,排名不如余晖。何况,他们扪心自问,换做他们是那靠山,恐怕绝不会贸然去开罪另外一位长老。“我认为,我们必须帮助老凌。”裴元庆道:“我承认,我这番话有私心,是想维护老凌,但我这绝不是完全出于私心。你们也知道,老凌年纪轻轻,便是圣元丹师,潜力不可限量。也就是在涂山城,法相高手都被无心观控制。换做在其他地方,以老凌的丹术,交几位法相级高手做朋友,那绝对不成问题。何况,现在老凌就是圣元丹师,那么将来呢?如今正是他困难之时,这恰恰是我们交好他的最佳时机。错过这时机,我们根本不可能再与一个圣元丹师,打下铁一般的交情。”裴家众人脸上都露出思索之色。“元庆这番话,说的的确不无道理。”“即便凌先生是半步圣元丹师,我们或许都要斟酌下,但他不是半步圣元,而是名副其实的圣元!”“真论地位,凌先生纵然不如余晖,也不会差多少,而且凌先生最大的优势是潜力。”“别看余晖现在高高在上,再过几百年,等凌先生彻底成长起来,他余晖在凌先生面前什么不是。”随后,裴家众人纷纷道。裴家人口很少。但也是裴家优势所在,很团结,且个个都是真正的精英。换做其他家族,这样的大事,恐怕扯皮几天甚至几个月都定夺不下来。等他们定夺下来,凌云与余晖之事估计也已过去。而裴家,短短半刻钟内,就集体达成一致,决定要帮凌云。“好,既然大家都支持帮助凌先生,那我这便联系公孙长老,请他出面说情。”裴家族长道。裴家背后的无心观长老,名为“公孙行”。无心观有十位长老,其中有八尊法相高手,另外两位虽不是法相高手,但也是圣元炼丹师。公孙行排行第九,为无心观九长老。余晖则是无心观六长老。“公孙行这家伙很贪婪,我们想请他出手,多半要大出血了。”裴家大长老颇为心疼道。公孙行会支持裴家,一方面是公孙行与裴家有交情,另一方面便是每年能从裴家得到大好处。正因此,他们对公孙行很了解,后者极为贪婪。他们想请公孙行出面,还是让他们去向余晖说情,肯定要付出大代价。“都已决定要帮助凌先生,就别计较这些代价了。”裴家族长道。接着,他果断发动灵符,联系公孙行。三分钟后,裴家族长收到公孙行的灵符回复。“公孙行已同意我们的请求,代价是我们裴家的那株赤龙参要给他。”裴家族长脸色很不好看。裴家其他人,闻言同样表情阴沉。“这混账,上次他来裴家,我便知道他在打赤龙参的主意。”裴家大长老骂道。赤龙
参,那可是圣元级药材。公孙行真不是一般的贪婪。这简直心都黑透了。“现在大家怎么说?”裴家族长道。裴家情况特殊,他这个族长,也不同于其他家族族长。裴家的事情,都是大家商量着来。他从来不会刚愎自用,独自决定什么。“给他。”“事到如今,只能满足他。”裴家众人道。“好,那我便给他回复。”裴家族长说道。没过多久,公孙行再次传讯,让裴家耐心等待。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裴家收到公孙行的最新灵符。“公孙行说,他已向余晖说情,余晖答应可以免掉凌云向余观负荆请罪,但司徒秧秧还是必须得交。”裴家族长道。听到这话,裴家众人心神都一沉。以他们对凌云的了解,凌云不太可能放弃司徒秧秧。“祖父,能否再找公孙行说一说,看看能否让余晖不再追究司徒秧秧。”裴元庆道。裴家族长苦笑摇头:“不用再去说,他灵符已言明,司徒秧秧一事,余晖那边直接表态,说没得谈。很显然,司徒秧秧身上的秘密重要得超乎我们想象。”裴元庆无奈一叹。裴家族长道:“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对凌先生实话实说。总之,我们已做到我们所能做的极限,之后不管情况如何,起码我们都已问心无愧。”“这件事,就由我去和老凌说吧。”裴元庆道。“好,你与他关系最近,你去和他说最好。”裴家族长说到这,迟疑了一下道;“你顺便劝劝他,看看能否放弃司徒秧秧,毕竟为了其他人,与一个无心观长老硬抗,实在不是什么很理智的事。”对这话,裴元庆没多说什么。随后,裴元庆便用灵符联系凌云。小楼。众小楼成员脸上,都露出惊怒之色。余晖的声音,他们也都听到了。但在惊怒之余,他们脸上也不禁浮现忐忑和畏惧的神情。余晖声音中蕴藏的威压,实在太恐怖。他们平日见过洞天高手。可洞天高手的声音,绝对没余晖的声音那么可怕。所以他们即便不知道余晖是谁,但多多少少也能猜到对方的身份。“凌先生。”司徒秧秧脸色发白。她真没想到,杨怀会这么疯狂。而现在,竟连无心观长老也忍不住心动。凌云眼神冰冷。从余晖的话语不难听出,无心观的人,是真的把自己当做涂山城的天。若是其他人,肯定已被吓得恐惧不安。只可惜,凌云不是其他人。“凌先生,你还是把我交出去吧。”司徒秧秧咬牙道。凌云看向她:“我若把你交出去,你可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甚至用酷刑,拷问那奇玉的下落。”司徒秧秧道:“最终无论我交不交出奇玉,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既然这样,你还让我把你交出去?”凌云道。“凌先生,我本就是苟延残喘。”司徒秧秧叹道:“何况,您与我不同。您潜力无限,他日必将成为大
能,没必要为了我去得罪无心观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