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湛州之后,她确实没上过线,但这并不能成为时晔用支票威逼利诱她的理由。何况,他们并非上下级关系,仅仅是合作,而已。安桐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淡,“如果你不想给,我可以不要。”身后不远处的容慎,闻言便眯起了黑眸。小姑娘很少会用这么尖锐冷漠的语言说话,电话那头的人,惹到她了?另一边,时晔说完就已经心生悔意,但碍于面子和老板的身份,他还是硬着头皮冷笑:“小朋友,话别说的太满,到时候真拿不到打赏分成,你可别哭。”他本想软硬兼施,可脾气一上来,忍不住端起了架子。这时,安桐只是很冷静地回了一个字:“好。”时晔心头一紧,挽回的话还没说出口,电话已经断了线。再拨过去,便响起了对方无法接通的提示音。操。他被拉黑了?!时晔把手机掷到桌上,气不打一处来。什么脾气,说拉黑就拉黑,都不给他反悔的机会。不来参加年会让他丢面子也就算了,现在竟又跟他拿上劲儿了。时晔越想越气不过,按下内线电话就招来了技术部和市场部的负责人。“今天开始,让技术端从后台把码神的直播账号做限流处理。”时晔存心想治一治安桐的臭脾气,吩咐完技术主管,又转头说道:“你把最近模仿码神的账号筛选一遍,挑几个粉丝最多的交给我。”技术部和市场部的负责人懵逼地看着时晔,“时总,对……码神限流?”时总吃错什么药了,竟然跟App的金主对着干,钱多烧的吗?市场部主管同样茫然地追问,“时总,那些模仿码神的账号,粉丝最多的也才两万左右,和几百万粉丝的码神……没法比啊。”时晔抽出一支烟,用力咬着烟嘴,“废话少说,赶紧去办。”两名负责人灰溜溜地走了。作为混迹职场多年的员工,他们总觉得时总在作死。但私企就是这样,老板的一言堂,员工根本无法动摇他的任何决策。……同一时间,安桐慢悠悠地回到沙发坐下,淡然的表情看不出端倪,只是偶尔走神,似乎在沉思着什么。“遇到麻烦了?”容慎仔细辨别着她的神色,举止优雅地送来一杯清茶。安桐回神,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也不算麻烦,就是之前兼职的老板想赖账。”男人举杯呷茶,浓沉的黑眸中噙着对她的纵容,“容家有自己的法律顾问团队,有需要,不必客气。”安桐嘴角翘起,“好~”不多时,佣人来到别墅通知,说大小姐容娴回家了,请他们去前院用餐。容慎颔首,抚平西裤久坐的痕迹,起身时,朝着安桐摊开了掌心。男人没有多言,只用这单一而简单的动作等着女孩的回应。安桐看着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攥住了他的指尖。他们牵着手走出后湖别墅,明明没什么不同,却又好像
什么都变了。……前院客厅,阮丹伶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们手牵手走来的身影,顿时激动的直搓手,“哎呀,小九终于有长进了。”单人沙发中,容娴从手机上抬起头,望向窗外的瞬间,笑得意味深长。“小娴,不是妈唠叨。你看看小九,他都脱单了,你打算什么时候也给妈带回来个姑爷瞧瞧?”容娴继续低头发短信,对这个话题似乎兴致缺缺,“以后再说。”“你老是以后再说。”阮丹伶苦口婆心地想劝她两句,“这样怎么行啊,你都三十岁了,再不找个伴,小心以后年纪大了给别人当后妈。”容娴:“……”阮丹伶再接再厉,“你别觉得我在危言耸听,男人越老越值钱,可咱女人不一样。妈不是催你结婚,就是看不得你每天都忙工作,连男朋友都没时间找。你应该趁着年轻,好好谈个恋爱,起码享受享受生活嘛。”容娴揉了揉脑门,暗暗发笑,“妈,我不缺男朋友,你就别操心我了。不如多盯着小九,让他趁早给你生个孙子抱抱。”说话间,容慎和安桐已经走进了客厅。阮丹伶二话不说就跑去拉住安桐嘘寒问暖,儿子女儿也得靠边站了。……开餐前夕,容娴和容慎去了院外的花园抽烟。姐弟俩对面而坐,容娴夹着女士薄荷烟,挑眉戏谑道:“聚会的时候,你俩还没这么亲密,才一个晚上,进展够快的。”“托你的福。”男人抬了抬眼皮,唇边酿起玩味的弧度。容娴不以为意地耸肩,抿了口女士烟,轻笑道:“你可别给我扣帽子,苏屹亭和易柯做的事,与我无关。你要非得刨根问底,不如去问问咱家阮女士,她应该比我更清楚。”这群发小朋友,都不是爱管闲事的主。偏偏聚会上的表现异于平常。换做以前,容慎定能有所察觉,可他因醋意横生而过度饮酒,无意中忽略了许的细节。今早彻底醒酒后,才发觉了其中的问题。苏屹亭与易柯一唱一和,倒是用心良苦了。……傍晚,容娴离开了容家园林,安桐和容慎也回了后湖别墅。“大姐平时不在家里住吗?”两人并肩走在林荫小路上,安桐想到高雅知性的容娴,按捺不住好奇,打开了话匣子。“嗯,她有别的住处,早几年就搬了出去。”容慎摩挲着她的指尖,有问必答。安桐目光闪了闪,假意闲聊,实则打探,“那你呢?一直住在家里?”“我也有其他住处,这里不常回。”男人语调含笑,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的手指,“若感兴趣,改天带你去逛逛。”安桐没多想,好奇地扬眉,“湛州还是香江?”容慎说,都有。安桐惊奇地眨了眨眼,“湛州也有?那你怎么还买了香樟悦府?”男人眼眸深深地看着安桐,还没回答,脑海中却浮现出违背当初意愿的四个字:金屋藏娇。------题外话------5月3号有个小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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