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然,今天吃饭吃的不少啊!”又是一个早上,高亦然一家人正围坐在饭桌前吃饭,高父惊讶得发现平日里一直打着减肥的旗号不怎么吃饭的高亦然,这次竟然吃了不少。“我一个同学说我太瘦了!想想也是,还是不减肥了!”而喝着粥的高亦然也是含糊得回了一句。“你这个同学是男的还是女的啊?”听了女儿的话高父只是“奥”了一声,但是高母却马上提高警惕,装作漫不经心得问道。高母可是对女儿看得非常紧,尤其现在正是个容易出事的年纪。“女的!”高亦然却是马上察觉到母亲包藏祸心,非常笃定得回答道,可怜田雨墨的性别就这样被高亦然改成了“女”。看着女儿没什么异样,高母这才放下心来,而高亦然则在心里给自己默默点了个赞,觉得自己刚才真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哪怕就是田雨墨刚才就坐在她眼前,她也会毫不犹豫得说他是女的。“对了!刚给你买的那件运动服你怎么不穿了啊?这衣服挺贵的!”应付完前一个问题之后,高母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了另一个问题。一听母亲提起卡帕的衣服,高亦然气就不打一处来,自从田雨墨把卡帕的标志遮住一半让高亦然看了以后,她便再也不忍直视卡帕的标志,感觉穿上以后总有一种勾引男人的感觉,索性再也没穿。不过高亦然肯定不能跟母亲说是自己不想穿,因为这可是她央求许久家里才给买的,于是换了一个说法:“舍不得穿!”“这有什么舍不得穿的!到时候再买一件不就行了!”这个时候高母倒是大方起来。“我吃饱了!上学去了!”只是高亦然招架的也是有些吃力,赶紧以上学的借口飞也似得跑掉了。原先高亦然只是觉得母亲是个特别关心女儿成长的家庭主妇,现在才发现她还有着做锦衣卫、克格勃的潜质。一出小区,高亦然为选择上学路线稍微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能尽早遇到田雨墨的那条线路。自从上次出了卡帕事件之后,高亦然就尽可能得躲着田雨墨,一想到这个家伙高亦然就自然而然想到只剩下下半部分的卡帕图标,实在太难为情,尤其是自己还曾经向田雨墨炫耀过自己穿的是卡帕的衣服,这要是被误解成在勾引人那就太丢人了。或许是因为故意躲着田雨墨的原因,高亦然真得就没在上学的路上碰到他,这让高亦然稍微松了一口气,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田雨墨。与此同时,高亦然心里面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失落,她很喜欢和田雨墨聊天,田雨墨为人稳重成熟,懂得东西也多,好玩的段子和词汇层出不穷。虽然没有谈恋爱的想法,但高亦然觉得自己和田雨墨挺和的来。等来到教室之后,高亦然刚要把书包放到抽屉里面,突然发现自己抽屉里面多了一张信封。高
亦然自小便是一个美人胚子,从小学便开始收到男生们的小纸条,等到初中之后,小纸条逐渐变成用五颜六色信纸写成的情书。高亦然一开始还总是委婉得拒绝别人的好意,后来收的多了,也都懒得一一回复,直到写信的男生主动找上门才直接拒绝掉。泰州第二人民监狱虽然严格,但并不是没有谈恋爱的,田雨墨高三时就有一对苦命鸳鸯被学校开除,甚至在田雨墨上高二的时候风传高一一个女生怀了同班男生的孩子。“不会是田雨墨写来的吧!”面对着自己高中生涯的第一封情书,高亦然还有一些小激动,不知怎么得就想起田雨墨来。上初三冲击中考时,就因为高亦然向班上一个学习比较好的男生多问了几道题,第二天小纸条就夹到高亦然的课本里面。高亦然这两天这么有兴趣得找田雨墨聊天,她非常担心田雨墨会产生“她喜欢我”的错觉。但高亦然可没打算接受田雨墨,长这么大,她还没碰到过一个让她动心的男孩子,田雨墨充其量让她稍微感兴趣而已。“田雨墨同学,我们现在正是学习的年龄……”不行,这样子岂不是暗示等过几年田雨墨就可以追自己了,还是直接回绝“我对你没感觉吧!”想到这里,高亦然的八卦之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之前因为卡帕标志感觉自己丢了面子的她,迫不及待得想要看看是否是田雨墨给自己写的情书,把场子找回来。不过此时正是晨读,班主任还时不时在教室里面溜达,周围人多眼杂,高亦然可不敢贸然拿出来。在憋了好久之后,高亦然将信封塞在口袋里面,飞快得跑出教室。因为女生的某些生理特性,高亦然的班主任也没放在心上,由着她跑出教室。到了厕所里面,高亦然迅速找到一个坑位,关上门后将口袋里面的信封拿出来。信封并没有封口,高亦然很容易便将一张五彩斑斓的信纸从里面倒出来。仅仅在倒出信纸的那一刹,高亦然便从浮光掠影的一瞥中判断出这不是田雨墨写给自己的,因为字体完全不一样。在发现不是田雨墨寄给自己的信之后,高亦然顿时有种意兴索然得感觉,耐着性子把整封信给看完。这是高亦然一名叫做王晓的人写来的情书,可以确定的是高亦然高中前并不认识这个人。由于刚开学没多久的原因,高亦然都还没认清楚班上的每个人,不过王晓这个名字她模模糊糊有些印象,好像是一个班的新同学。高亦然将情书草草读了一遍,信的内容比较平淡,就是说在高中报道的那一天,王晓就对高亦然一见钟情,希望能做高亦然的男朋友,并希望有幸能在以后的某天娶高亦然为妻。看完这封情书之后,高亦然便将这封情书和信封撕得粉碎,扔进蹲位里面,随着流水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