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子上的电话,羽生次郎打算叫剑持拓海放人,他的目的已经完成了,余惊鹊没有问题,自然是不会继续下去。
不可能由着剑持拓海的意思,真的激怒余惊鹊,将余惊鹊给抓了或者是杀了。
这不是顺了剑持拓海的意吗?
既然想要敲打剑持拓海,而且心里对剑持拓海还有点怀疑,羽生次郎自然是不会让剑持拓海如意。
可是就在羽生次郎想要拿起电话,让剑持拓海那边放人的时候,反而是桌上的电话先响了起来。
羽生次郎将电话接起来,听了几句,眉头就皱了起来。
为什么?
抗联游击队,对剑持拓海在城外负责的任务,下手了。
虽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但是这样的结果是羽生次郎不愿意看到的。
原本剑持拓海在城外负责,是不会给抗联游击队机会的。
但是剑持拓海现在不在城外。
虽然是羽生次郎将剑持拓海叫回来的,但是调查没有结果,剑持拓海就应该离开,回去城外。
但是剑持拓海没有,一直在调查,而且已经是急的没有办法,想要利用季攸宁,激怒余惊鹊了。
原本听了余惊鹊的话,心中就对剑持拓海不满,现在接到这个电话,听到城外的消息,羽生次郎心中不满的感觉更甚。
将电话放下之后,立马就拿起来,给剑持拓海打电话,要求放人。
余惊鹊没有听到第一个电话是什么内容,但是从羽生次郎放下电话,就给剑持拓海打电话让放人看来,余惊鹊觉得应该对自己没有什么影响。
其实有影响,但是是好的影响。
是余惊鹊让木栋梁转告组织,最好让城外的抗联游击队,骚扰一下剑持拓海负责的任务,将剑持拓海逼回去。
但是还没有等到组织行动,剑持拓海反而是先下手为强,将季攸宁给抓了。
让余惊鹊一时间方寸大乱,只能强忍着镇定,在羽生次郎面前,开始救人。
至于让抗联游击队骚扰城外剑持拓海负责任务的事情,余惊鹊都有点忘却了。
因为现在太紧张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余惊鹊为自己的理智和镇定,表示赞同。
现在他成功了,羽生次郎答应了放人,不管剑持拓海说什么,人都必须还给余惊鹊。
余惊鹊激动的说道:“谢谢羽生次郎队长。”
“去吧,带你妻子离开,今天受到惊吓,回去好好安慰一下。”羽生次郎笑着说道。
在确定余惊鹊没有问题之后,他对余惊鹊的脸色还是不错的。
“谢谢队长,属下一定铭记在心。”余惊鹊说了几句拍马屁的话。
从羽生次郎的办公室出去,就向着审讯走去。
余惊鹊的脚步,恨不得跑起来。
但是在走到一半的时候,余惊鹊看到了剑持拓海。
剑持拓海的脸色很不好看,因为他以为余惊鹊会愤怒,或者是怕死的在特务科保持安静。
不管余惊鹊什么反应,剑持拓海认为都可以借题挥。
甚至是季攸宁这里,如果害怕宪兵队的环境,说出来一点什么问题怎么办?
但是剑持拓海怎么都没有等到,他等到的是什么?
是羽生次郎的电话,要他放人。
这剑持拓海怎么能理解呢?
他立马从审讯出来,想要去见羽生次郎当面问个清楚。
反而是先看到了余惊鹊。
两人相对而望,余惊鹊慢慢上前几步,靠近剑持拓海说道:“你想做什么?”
“例行调查。”剑持拓海笑着说道。
“鱼向海死的时候,可还喊着你的名字。”余惊鹊冷笑着说道。
鱼向海死了吗?
当然没有。
可是现在,余惊鹊已经被剑持拓海气到了,他不介意说些让剑持拓海生气的话。
听到鱼向海真的死了。
之前剑持拓海只是认为鱼向海死了,所以他放弃了鱼向海。
可是现在听到余惊鹊亲口承认鱼向海死了,还说鱼向海死前叫着他的名字,剑持拓海的拳头猛然间握了起来。
但是余惊鹊一点也不担心的看着剑持拓海。
不等剑持拓海怒,余惊鹊继续说道:“你不要尝试激怒我,激怒我的后果你也要好好想想。”
“你孩子挺可爱的……”
说完这句话,余惊鹊从想要怒的剑持拓海身边走过。
威胁的意味很重。
剑持拓海伸手,一把将余惊鹊拉住,然后咬着牙问道:“我孩子脖子上的东西,是你做的?”
余惊鹊扭头看着剑持拓海愤怒的表情,用力将自己的手甩开,笑着说道:“我已经在愤怒的边缘了,你不如尝试继续激怒我,激怒我之后,你不就知道了吗?”
“你敢?”剑持拓海再一次伸手,抓住余惊鹊的肩膀。
余惊鹊一手拉住剑持拓海抓着自己肩膀的手,一手反压着剑持拓海的肩膀,将他压的背过身去。
剑持拓海想要反抗,但是有点挣扎不开。
剑持拓海的身手不错,余惊鹊的身手同样不错,被余惊鹊占得先机的情况下,他也难反抗。
微微用力,剑持拓海吃痛,却一声不吭。
余惊鹊靠近剑持拓海说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都敢对付我,我会对你客气吗?”
和剑持拓海说话,余惊鹊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别说什么剑持拓海是日本人。
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死不休,而且这一次剑持拓海的做法,激怒了余惊鹊,所以余惊鹊必须要让剑持拓海明白,他这样做,是要负责代价的。
说完这句话,余惊鹊松开剑持拓海,向着审讯室走去,他不想和剑持拓海废话。
他着急看到季攸宁,他不知道季攸宁现在怎么样了。
被剑持拓海如何审讯。
心里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个,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宪兵队,余惊鹊都想要将剑持拓海大卸八块。
脚步匆忙的跑到审讯诉,这里的人也收到了羽生次郎的命令,所以没有阻拦余惊鹊,余惊鹊直接走了进去。
被宪兵带着进入一个房间,余惊鹊看到了季攸宁。
季攸宁就安静的坐在凳子上,有些害怕,却毫无损。
看到余惊鹊,季攸宁眼神里面闪过一丝惊喜,然后又是担心,她担心余惊鹊来这里,会被牵连。
只是余惊鹊快步上前,将季攸宁搂在怀里,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
“他们没有用刑吗?”余惊鹊诧异的问道。
余惊鹊一直都心急如焚,在他看来,剑持拓海这么恨自己,肯定会对季攸宁用刑,但是现在看来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