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喊捉贼的假设,是余惊鹊提出来的。
最后余惊鹊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要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开始调查这件事情。
这压力能不大吗?
如果你假设错了,你可能真的会将一个有志之士,送到日本人手里。
虽然余惊鹊也抓过抗日战士,但是那些都是没有办法,他不抓也有人会抓。
可是这一次,他要尽心尽力的去调查,然后将这个人抓出来。
这不就是他的责任吗?
但是逃避责任,显然不是余惊鹊喜欢的,既然在这个位子上,很多责任就是你的,你逃避不了。
你不想承担你的责任,你让谁来承担?
虽然结果或许会很不好,但是余惊鹊也必须要接下来,这就是责任。
余惊鹊不是一个喜欢纠结的人,他只是喜欢多方面考虑问题,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不用考虑了,调查抓人。
是不是日本人的人,抓到岂不是就知道了。
看着面前的陈溪桥,余惊鹊说道:“放心,我会开始好好调查这件事情,证据将这个人抓出来。”
“你心理上要调整好,就算是错了,你也不能一蹶不振。”陈溪桥没有说什么一定会对,因为他不知道会不会对。
可是他要告诉余惊鹊的就是,哪怕是错了,你也给老子好好的。
难吗?
难的要死。
不过余惊鹊还是展颜一笑说道:“我尽力。”
“不是尽力,是必须。”陈溪桥命令的口吻说道。
“是。”余惊鹊简短的回答。
他确实不能一蹶不振,毕竟很多任务还等着余惊鹊呢。
“你开始调查,我也会让组织在学校里面的同志开始打听,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陈溪桥觉得,之前没有现线索,虽然是余惊鹊没有认真调查。
但是可能日本人做的也比较隐蔽,就算是余惊鹊认真调查,也不一定能有所现。
不过学校里面还有组织的人,当时都认为是热血的学生做的,自然是不会去给警员提供线索。
现在的话,事情不确定,陈溪桥觉得组织的人如果能提供线索的话,让余惊鹊早一点抓到这个人,也是好的。
“行。”余惊鹊点头答应下来。
之后余惊鹊就从陈溪桥这里离开,压力下的调查,从明天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回到家中,没有告诉季攸宁这些,只是简单说了说学校的问题。
等到第二天,余惊鹊先去特务科晃悠了半天,然后下午去的学校。
在学校外面找了一家暖和一点的店,将李庆喜叫了进去。
李庆喜进来之后,余惊鹊就不满的说道:“让你调查地下党你说你调查不到也就算了,让你调查一个学生,这么久你都没有消息吗?”
李庆喜低着头,心里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
这几天李庆喜都再担心,余惊鹊什么时候问自己这个问题,担心来担心去,这个问题还是来了。
“股长,我已经在调查,只是线索不多,这些学生都不愿意提供线索。”李庆喜决定将黑锅扔给学生,这样自己也算是有一个借口。
“是你破案,还是这些学生破案,学生不提供线索,你就破不了案了吗?”余惊鹊不满的说道。
“你看看这都几天了,地下党你找不到,我还能和科长解释解释,地下党狡猾,诡计多端。”
“现在倒好,一个学校里面的学生,你都抓不到,你让我和科长怎么解释?”
面对余惊鹊的不满,李庆喜急忙说道:“股长,我会继续调查,一定抓到凶手。”
“等你抓到凶手,都等到猴年马月了。”余惊鹊厉声说道。
“说吧,调查的怎么样?”余惊鹊不满的问道。
听到余惊鹊的意思,李庆喜就知道,余惊鹊是忍不住想要亲自负责了。
之前李庆喜负责调查这个案子,余惊鹊负责调查地下党。
在李庆喜看来,这个案子调查起来简单,余惊鹊交给他负责。
起初李庆喜也觉得简单,认为一个学生而已,说不定自己都被吓得露出马脚,不用调查就抓到了。
可是几天下来,什么线索都没有。
这让李庆喜急坏了,担心余惊鹊询问自己,不过该来的还是来了。
余惊鹊现在想要亲自负责,李庆喜也能理解,自己这里没有进展,余惊鹊这里也没有进展,科长这里没有办法交代。
地下党难抓,不如先抓到凶手,给科长交代一下。
李庆喜立马开始汇报说道:“悬赏还是没有人来提供消息,不过死亡时间医院那边给了判断,说是当天晚上六点到八点之间。”
“冬天天黑的快,六点多左右就差不多黑了,所以后山很少有人去,甚至是白天去的人都不多,就是搞对象的学生可能会去。”
“当天白天去后山的学生,你都调查了吗?”余惊鹊问道。
“调查了,我们询问了很多学生,知道了一些喜欢去后山的学生,都是成双成对的,但是当天去过后山的人不多,毕竟是冬天。”李庆喜说道。
“别废话,多少人?”余惊鹊问道。
李庆喜说道:“有四个人,也就是两对,一个是早上去的,很早就离开了。”
“另一对倒是下午去的,不过他们也说天黑之后就离开了。”
“天黑之后离开,也就是说可能会遇到警员?”余惊鹊问道。
因为是六点到八点之间死亡,天黑之后离开,确实有可能遇到。
“他们说遇到了吗?”余惊鹊问道。
“两个学生说没有遇到警员。”李庆喜皱着眉头说道。
线索调查到这里,好像是断掉了一下。
“两个学生,说的是真话吗?”余惊鹊现在不得不怀疑,学生是不是也认为,凶手是热血的学生,而不是日本人,所以选择了隐瞒。
“看起来不像是说假话。”李庆喜自然也觉得学生不会说真话。
调查的时候,威逼利诱都来了一番,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的。
如果真的是日本人安排的人,确实是不会被学生看到,他或许是在两个学生离开之后,才引了警员去后山。
这样看来,这个人对学校很熟悉,就是学校中人,这一点可以再确定一下。
“其他警员呢?”
“这个警员为什么单独离开,还要去后山,没有人知道吗?”余惊鹊继续不耐烦的问道。
“询问过当天一起值班的警员……”李庆喜说到这里,反而是支支吾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