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溪桥后续的聊天中,余惊鹊问道:“孔晨看起来斯斯文文,怎么身手这么好?”
“孔晨家里是武术世家,爷爷,父亲,还有几个哥哥都是从小习武。”陈溪桥这里所说的武术世家,是强身健体的武术世家。
而不是你练了之后,就能飞檐走壁,摘叶杀人。
但是练完之后,一般人翻不过去的墙,他们确实可以翻过去,因为他们能加有力量和技巧。
锻炼和不锻炼,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从小习武,和你不习武,自然也是不同的。
余惊鹊恍然大悟,难怪如此。
武术世家,不是五大三粗,他们是有底蕴的,自然明白武的含义,不是仗势欺人。
自然也会读书学习,所以孔晨看起来斯斯文文,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他爷爷,父亲,几个哥哥都战死了。”陈溪桥的这句话,让余惊鹊又吃惊,又不吃惊。
因为这种例子,很多。
“他们习武之人,自然是想要除暴安良,全面抗日战争爆之后,就都参军了。”组织让孔晨做联络人,陈溪桥自然会要孔晨的资料,那么了解到这些东西,不奇怪。
“他爷爷也参军了?”余惊鹊认为,孔晨的爷爷年纪应该很大了,参军恐怕不方便吧。
“参军了,而且杀过鬼子。”陈溪桥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带着尊敬。
一位白苍苍的老人,都上战场杀敌,这让人心生震撼。
满门忠烈,都死在战场上,孔晨算是捡了一条命,却也落得个残疾。
组织让孔晨留在冰城,帮助地下组织工作,未尝没有想要给孔晨留个后的意思。
虽然孔晨的哥哥还有儿子,但是能多开枝散叶也是好的。
说完孔晨的事情,余惊鹊问道:“闫清辉的事情,组织怎么说的?”
提起来闫清辉,陈溪桥说道:“闫清辉很重要,组织很多人认为,想要让闫清辉离开,确保闫清辉的安全之后再说报仇的事情。”
“可是还有小部分人的想法和你差不多,觉得闫清辉应该走的没有牵挂,毕竟闫清辉接下来要从事的工作,充满不确定的危险性。”
陈溪桥的话,余惊鹊认为两方人说的都有道理。
既然大家都有道理,那么就要尊重一下闫清辉本人的意见。
余惊鹊问道:“组织同意了对不对?”
“对。”陈溪桥点头说道。
余惊鹊就知道组织会同意的,毕竟闫清辉的意见,是重要的参考条件。
“闫清辉的仇人是什么人?”余惊鹊问道。
“我要说闫清辉也不知道,你信吗?”陈溪桥问道。
“不知道?”余惊鹊真的不敢相信。
闫清辉居然不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
看到余惊鹊瞪大眼睛的样子,陈溪桥说道:“闫清辉现自己妻子和孩子的时候,日本人已经离开了,他只是从附近的百姓口中知道,是死在日本人手里。”
“可是当时,究竟是哪个日本人所谓,他不知道,他这几年一直在调查。”
“可是调查的进展……”
陈溪桥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余惊鹊已经明白了,闫清辉没有加入组织,也没有潜伏在敌人内部,那么想要调查这件事情,很难。
难怪闫清辉当时说自己无能,说自己窝囊废,闫清辉是恨自己,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而且还制作炸药,让苏俄的人去炸死日本人,恐怕是想要看看能不能运气好,杀死那个凶手。
难怪闫清辉后面想通之后,说让组织来做决定,能报仇就报仇,不能报仇他也会同意加入组织。
看来闫清辉也担心,组织调查不出来凶手。
毕竟四年了,这个调查是有难度的。
余惊鹊有点着急的问道:“能找到吗?”
仇人,找不到,这让人很可恨。
余惊鹊能体会这种感觉,文殊的仇,同样经历过这样的一个阶段。
所以你不能说闫清辉没有本事,他能坚持在冰城这么多年,还没有放弃,这就是本事。
余惊鹊当时是在文殊身旁,看到过凶手,哪怕是只记住了一个人的容貌,那么也可以顺藤摸瓜。
但是闫清辉并没有,他当时在学校,你可以说是闫清辉的幸运,也可以说是闫清辉的不幸。
幸运的是,他不用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生,不幸运的是,他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面对余惊鹊的问道,陈溪桥说道:“四年已经过去,组织在调查,不过能不能调查到,真的不能拍着胸脯作保障。”
四年了,物是人非是正常的事情,陈溪桥的话,余惊鹊自然是表示理解,但是他希望可以找到,可以给闫清辉一个交代。
“只要能找到一个,那么顺藤摸瓜,都可以找出来。”余惊鹊觉得不需要多,只要组织能找到一个人,那么基本上就可以找到其他的人。
虽然可能在这个日本人心中,那一天的事情,只是一个插曲。
扭过头来,他可能就忘得一干二净,可能什么都不会记得,但是可以帮他回忆。
让他一定要想起来,因为对他来说,不值一提的事情,对另一个人来说,对闫清辉来说,时时刻刻在折磨着闫清辉。
你凭什么就忘得一干二净?
找到一个人,就能找到凶手,余惊鹊心中期待。
“找凶手这件事情,你不用管,组织来调查。”陈溪桥说道。
“或许我在特务科,能有所现呢?”余惊鹊说道。
“调查是在日本人内部,你在特务科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有需要的话,会找你的。”陈溪桥让余惊鹊不用太着急。
“如果找到凶手,报仇的时候,我能参与吗?”余惊鹊问道。
陈溪桥回答说道:“这个需要组织来安排,如果组织认为你合适,我不会拦着。”
“至于闫清辉,这个到时候再说,他能不能亲自报仇,需要考虑具体情况。”
“但是闫清辉的安全,是最重要的,这一点希望你能明白。”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还能带着闫清辉,偷偷跑去报仇不行?”余惊鹊觉得陈溪桥的眼神,对自己充满了怀疑。
陈溪桥冷哼一声说道:“你别说,我还真的有这个担心。”
“你……”余惊鹊懒得理会陈溪桥。
“找到凶手,记得通知我。”余惊鹊说完,也打算离开,今天联络人和闫清辉的事情都问了,也就没有什么好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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